赖月钱一觉醒来,快晌午了,他懒懒地穿好衣服,来到自家小院子里,洗脸涮牙。然后,美美伸了个懒腰,望了望天空。
天蓝蓝的,好像用水洗过一样,晴空万里。远处,天的尽头,零星飘浮着几团棉絮一样的白云,自由散漫,悠哉游哉,正闲空散着步。阵阵海风吹来,轻轻吹拂着这近海小渔村,安逸而宁静。
赖月钱享受着这清新的空气,享受着这八月底,难得的怡人凉爽。
而徐艳五点钟,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起了床,趁着着涨潮,在自家二亩滩涂海田里,收获着紫菜。她赤着脚,在齐腰深的海水里,在绳网索上,来回观察,能收的紫菜,她尽可能往一个大盘里捞。她脸上带着昨夜的幸福,带着收获的喜悦。
今年的紫菜,细嫩,润泽,她想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想着,想着,徐艳不由得,一个人独自,哈哈哈哈,傻美美地傻笑着,出了声。
“徐艳!笑那么开心!昨夜一定有野男人滋润吧!”跟徐艳平时顽得来的闺蜜,好邻居芳嫂,听徐艳咯咯哈哈不停傻笑,正在捞紫菜的她,粗口来着荤段子,取笑着徐艳。
“是哟!乍的不许我有男人?”徐艳一边从绳索网丛中捞着紫菜,一边爽朗地笑着。
“瞧你骚的!昨夜书记窜你家门了吧!徐艳!小心点呀!水良老婆好历害哟,惹不起呀!小心她撕烂你的脸。”芳嫂似笑非笑,似开顽笑,又好像没开顽笑。“徐艳,村子里很多人说水良把你给睡了,书记跟很多人说,你够味道,屁股翘,水又多,皮肤白净,波又大。徐艳,你真的跟了水良?”
“呸!水良!这杀千刀的烂鬼头,老娘怎么看得上他,他也配上老娘的床。”徐艳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斯文,恨恨地骂着赖水良。
“他再敢半夜来敲门,再泼皮使坏。我家月钱打断他的腰,打爆他的头,老赖会割了他那东东去喂狗”徐艳知道自己的老公脚跛,把平时人们常说的那句打断他的脚,改成打断他的腰。
“瞧你家,赖月钱,这跛子,又没在身边,还打断书记的腰!小心给水良听见,到时整苦你哟!”芳嫂望了望沙滩,怕远处水良老婆给听到,明显放低了声音,她可不敢得罪,村支书这位地头蛇。“徐艳,那昨晚,是哪个男人溜进了你家?”芳嫂寻着徐艳开心。
“嘿嘿!昨晚你没看好你家三柱,昨晚可是你家三柱在我床上,说你屁股大,腰带劲……”徐艳也拿芳嫂家的开着顽笑。都是过来人,二个海边女人在一起,不谈男人,不谈床上那点事,似乎没什么好说道。徐艳和芳嫂情同姊妹,什么浑话,什么荤话,什么脏话都敢讲。有时,三柱一个晚上,干了三炮,二炮的事,芳嫂也忍不住地的兴奋,会告诉徐艳。
“你就骚吧!三柱去外海,现在躲在外海一个小岛港湾处,避昨天那场台风。老娘这五大三粗,够三柱避风躲雨,三柱怎么会爬上你的床。得了吧!徐艳,你老实交待,昨晚你放了哪个男的,上了你的床?老实交待吧!坦白从宽!”芳嫂扣问着徐艳,不依不饶。
“芳嫂!是我家月钱,昨晚回来了,回来就不走了。”徐艳正儿八经对芳嫂笑了笑。“他们集体下岗了,买断了工龄,昨晚给了我七千,算是回家待着,没班上了。还得过十五年,才能去单位办手续领退休金,他那单位还算好,比前村王贵那破厂好。听说王贵辛苦干了二三十年,工厂连养老保险年限也没买够,真是吭人啊。现在到处在闹下岗,听说工厂打发王贵半年工资,就把他给踢回老家了。听说他回家只给了他老婆二千,他老婆嫌他没出息,又砸碎了二三十年的铁饭碗,没有了工资领。夫妻俩还打了一架,王贵老婆寻思着,想跟一个相好的跑路,二人正闹离婚呢?我家月钱,头一次给了我那么多红太阳,昨晚半夜我数了好几次才点清。我家月钱还给赖星买了个四五千的手机,是韩国进口的,赖星这回美得只说她老爸好。”徐艳忍不住什么都告诉了芳嫂,也把手机金额,给报多了一千。徐艳想起昨晚,在床沿底下,她裸着身子骨,捡起那散落一地的红太阳,放在老赖赤裸裸的身上,就着口水,数那一张的红太阳,她兴奋连着数了一遍又一遍,那裸身数钞票的兴奋劲头,真好!
“赖傻(村里有人叫赖月钱为赖傻)就没有给你买点什么,净疼闺女,不疼老婆?”芳嫂觉得赖月钱真傻,一个女孩子,用什么手机,手机那是大哥大,那是有钱人的顽意儿。芳嫂一年下来,干死干活,也赚不了五千,它奶奶的,一部手机就抵她一年的收入,芳嫂觉得徐艳应该生气,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放手,自己的男人这样乱花钱。
她觉得一个丫头,迟早得嫁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应该去打工给家里挣钱。赖月钱更不应该买这么贵的手机给赖星,如果是三柱要是花四五千给她家小妮子买什么手机,她一定掀他个人翻马倒,打他个满地找牙。
芳嫂庆幸她家小妮,小学没毕业就在家帮她干农活,十六岁就同一帮女孩去惠州一电子厂打工,现在一个月能挣好几百工资。她觉得徐艳应该生气。
“我家月钱,特地在广州给我和赖星,娘儿俩一人买了套裙子。我那件还名牌,是牌子货,叫什么艾爱宜思,得四百二呢!”徐艳特地说多了三百,生怕芳嫂小看她家月钱。“我家月钱拿回家那么多钱,又给我买裙子,裙子还是提花绣了边的呢。只要他心里有我娘俩,即使他空手回来,没班上,没工资,废人一个,我也养他!”徐艳发自内心地对芳嫂说了这番话,她不是前村的王贵老婆,自己的男人,干了一辈子的革命工作,突然被下了,他已经够难受,够倒霉的了。她不明白王贵老婆怎么会,那样铁石心肠的,夫妻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本因不离不弃,哪能因为老公的下岗就闹离婚的。
“我家月钱是英雄!”徐艳翻出老黄历。当初徐艳就是冲着那军功章,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赖月钱,也是真心实意同赖月钱好,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的跛脚。
“英雄咋的,不也下了岗!”芳嫂有点不屑。她曾对徐艳说过,她才不会那么傻,嫁给一个跛脚,她曾笑话过徐艳,一个跛脚,晚上干男女那点事,能坚持多久。她曾好奇地问过徐艳,是不是她在上面的多。反正打心里,她觉得徐艳傻,她想起一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赖月钱赖傻,徐艳徐傻。
可是几年前,这二个傻子,居然不声不响,拿出十来万,居然在村尾,扒倒了乡亲们十五年前帮赖月钱用石头垒的二间茅草房,围了个院子,倒了二层楼房,装修得比村支书赖水良家还漂亮。很让芳嫂又不得不,佩服她这还算,谈得来的闺蜜徐傻来。
于是她逼着三柱出去外海捕鱼,逼她家妮子早早退学,让她年纪轻轻就去打工,她暗下决心,一定也要住上新楼房,同徐艳一样,有自家厕所,还有冲凉房,还有客厅,还有自家小院子。
她想起村子里,那男女不分的茅厕,连门也没有,有时上厕所,一蹲下,春光外泄,光腚白屁股,常被村里其他男人看过,就觉得不好意思。她有时还真有点后悔,嫁来这近海渔村。
芳嫂有时还真怨过三柱的没出息,她有时还真羡慕赖水良家,开着小卖部,在村里最早住上了小洋楼。
她也羡慕过徐艳,每月都能收到赖月钱从单位寄回来的汇款单,每个月都有好几百元的固定收入。她羡慕徐艳,去赶集时有裙子穿,晚上睡觉时还有睡衣穿,连水良老婆也没得睡衣穿,她羡慕死徐艳。
她见过徐艳穿睡衣,低低的领子,衬托着徐艳凹凸有致的身材,很是性感迷人。她摸过那料子,手感那么好,做工那么精细。她连做梦都想,能有一件徐艳一样的睡衣就好,可是,芳嫂连一件像样的裙子也没有。
她羡妒过徐艳,穿着睡衣,在村子里偶尔一晃动,曾勾引过多少男人的眼珠子。她心想她要也有一件低领睡衣,就好,往村里一晃,肯定也能媚死村子里那帮爷们。
这回好了,赖月钱下岗了,徐艳每个月固定的汇款单也没有了。她不由得,内心有了“英雄咋的,不一样下了岗”的小我趁灾乐祸。
徐艳其实也从芳嫂那不屑里,看出了端倪。“还好,我家徐艳,单位每个月还发,好几百生活费,前村王贵,工厂给了点遣散费就没人管了。我家月钱,受过伤,立过功,国家不会忘的。”徐艳特意大声地炫耀,她心想,月钱,脚跛又乍地,他就是她心中的英雄,她是为国家负的伤。快晌午了,徐艳想起丈夫,她停下手中的活“芳嫂!我得回家做饭了,我家月钱该肚饿了!”
当徐艳急匆匆赶回家,正好看到丈夫在看天空。她以为天上有什么新大陆,也用右手支在眉毛上,遮着太阳,望了望,除了明静,晶晶蓝蓝的天,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老赖,你看天上干什么,天上有什么好看?”
“天真蓝!云真白!家乡的空气真好!”赖月钱发自内心的赞叹,单位和家乡真是二重天呀!赖月钱感叹着,在单位那城市里,空气污染严重,呼进肺的全是汽车尾气,哪里见过蓝天与白云。
徐艳望了望丈夫,由他自得其乐去看他的蓝天白云,她大步跨进厨房前,回过头对赖月钱说:“下午吃过饭,你有时间到村里,各家各户走动走动,顺便拿一千给老爸送去。”
“嗯。吃完饭,我去村头小卖部,还得买二瓶金六福,给爹送去,他喜欢喝白酒,再顺便在村里转转,和村上打声招呼”。赖月钱和徐艳商量着。
“赖水良,心黑,她那小卖部卖的东西,真贵得要命,贵得离谱。上次我买了顶草帽,她收了我十一块,同样的草帽在集上才七块,你说赖水良这二口子,黑不黑,他们迟早要得报应的!”徐艳忿忿不平痛恨着赖水良,尤其是这炮打的赖水良,骚扰她没得逞,居然在村里老少爷们面前,吹牛,说怎么怎么地睡了她,败了她的名声。害得徐艳,三年前,大清早,就无缘无故被老赖,从床上给拖起来,给剥光衣服狠狠被揍了一顿,都是赖水良,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无中生有坏她的名誉,让老赖对她误解又怀疑。她想想就来气。徐艳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咀咒道:“赖水良这王八,迟早不得好死!”
“村上就他一家小卖部,不去他家买,还能去谁家买。时庆老婆那年也开了一家,结果赖水良挨家挨户通知,谁去时庆家买东西,就是跟他赖水良过不去,谁家去买了时庆家的货,说别怪他赖水良心狠,要找他办点事,盖个什么章的,会办不好!害得时庆开了十天半个月就只能关了档。还得去给他认错、赔礼、还道歉,时庆进回来的货,还得赔本低价转给他,时庆惨呀,亏了好几百。谁敢不去买赖水良家的东西。同样一包烟,其他商店卖三块,他卖五块,赖水良要是心不黑,怎么砌得起洋楼。”赖月钱也在数落着赖水良的心,墨一样黑的……
“老赖!下午去村头买东西,你得笑!今后你在村里,表面功夫得做出尊重赖水良的样来,他仗着镇上有人,在当着这个书记,今后,我们总有什么事,得去求他,要是得罪他,万一要去村上开个什么证明,盖个什么章,被一卡,就麻烦了,我们惹不起,就躲呗。”徐艳生怕赖月钱在单位呆了二十好几年,给呆傻了,忘了农村的这些道道,怕他得罪村上,赖水良这样的地头蛇,这泼皮村霸,被他算计祸害。很不放心地叮嘱着丈夫。
中午,赖月钱,随便扒了几口,穿了件白色的确良衬衣,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往裤袋里,塞进徐艳递过来的一千元,就蹒跚着拐出了家门。刚出大门,他就想起,忘了拿买酒买烟的钱,于是又倒回家,问徐艳要多了五百,给装在上衣口袋。还去里屋翻出那军功章,给挂在胸前,很精气神,昂首,一拐一拐往村头赶来。
“啊!月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穿那么精神,去哪里走亲戚。”时庆坐在自家厢房门口,在补渔网,看见赖月钱穿着白衬衣,打扮得跟县上镇上干部似的,从门口经过,就打着招呼。
“昨晚回来的,这次光荣内退了,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赖月钱停下脚步“时庆,在补网呀!今年出了几趟海,收获还好吧!晚上有时间,去我家喝二口。”赖月钱看着这位儿时的顽伴,关切问着,真诚地邀请。
“时庆,你都白发满头了,还真老了不少!”赖月钱望着儿时的小伙伴时庆,老得比他快,人生一晃几十年,时庆被海风吹皱的脸,皱老成核桃样,看起来像六七十的老头。
“老啦!你也开始有白头发了,我们都快老了!现在出去捕鱼难呀,捕鱼得船大,得上一千几百万几百吨的大船,去南海才行。我这小船,瞎折腾,船小谋口饭吃都难。三柱他们几十人,弄了条大船出海快一个月了,那敢情才叫收获。敢情,有时间我们兄弟俩,碰二口。月钱,你这次真的不走了,真的不用去单位上班了,进里屋喝口水吧!”时庆想起身,请赖月钱进家去。
“不喝了,我得去水良家买二瓶酒,买二条烟给我爸送去,改天吧!反正我不用回单位了,有的是时间唠嗑,记得晚上来我家喝二口。”赖月钱对时庆摆了摆手。
“月钱,小心,水良那泼皮,杀你黑猪,抬高价,狠宰你!”时庆提醒着赖月钱,表达那年被赖水良,逼得关了小卖部的不满。
“是呀!村子里谁没有被他宰过。时庆!你忙你的吧!我得去村里走动,走动,再不走,我这脚真跛了。”赖月钱理解时庆被逼关门大吉时的无奈。
下午海边正退潮,这个小小的村子,才二十来户人家,零星散落在村子中间那条古老的青石板路的两边。这个点上,村里的老老少少,能出动的,几乎都趁着海水退潮,去海边礁石上,用一个小锤子,都去敲哈唎肉了。村子里除了几条小猫小狗,和几位儿童,在戏耍,几乎见不到人影。
沿着村子里唯一的那条青石小路。赖月钱看到,昨天给台风连根给拔起的大树,依然横七竖八拦在路中央,不由得,心里骂道:狗日的赖水良,当着支书,拿着村里人的钱,喝着村里人的血,就这样的不作为,连大树倒在路中,也不找人清理。他弓身猫过大树,拍了拍肩膀,可怜赖月钱白色的衬衣,被树皮擦了条黑印子。他打定主意,等下得说道说道赖水良,当着支书,不为村民办事,大树倒了,也不清障,这多影响大家的出行。
“来二瓶金六福,二条红双喜!”赖月钱来到村头赖水良家的小卖部,看赖水良这龟孙子正用一张南方日报,蒙在脸上,躺在一张凉椅上,打着呼噜,特地拍着柜台,特地很大声地嚷嚷。
“吵什么吵,叫什么春,吵醒老子睡觉了!”赖水良受了惊吓,一下就从凉椅上,跳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赖月钱胸前闪闪的军功章,脸上的横肉,一下挤成了一张笑脸“月钱!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单位放假啦?你刚才说要买什么酒?有什么好喜事?”赖水良露出黄黄的大牙,满脸的麻子,堆着笑。
“书记!打忧了!给我二瓶金六福,二条双喜烟,我孝敬我爸的。”赖月钱望着赖水良讨厌的麻嘴脸,回答他。“我昨晚到家的,单位关照我,提早回家养老,这次回来就不用回去上班了,书记你得多关照我这跛脚英雄哟!”赖月钱特地指了指胸前,生怕赖水良没看到。“赖书记,我这是有国家有关政策优恤的,你得在村里关心我!”“书记!这烟钱酒钱就不用给了吧,算你优抚慰劳我吧!”赖月钱特意看赖水良的反应,特意这样说。
“我怎么没接到县里和镇上通知,你的户口都没在农村,我怎么优恤你?这也没有文件支持,要抚恤去问县民政局要。哪天你打个报告,我给你盖个村上的公章,出个证明,去镇上去县里活动活动,申请申请,镇长是我姐夫,批下来的钱,你我一人一半。”赖水良特地把镇长是我姐夫,说得很大声。
“金六福八十块一瓶,红双喜一百一条,合计三百六,你要还是不要?”赖水良伸手问赖月钱要钱。
“外面金六福一瓶才五十,你怎么要卖八十,也太黑了吧!”赖月钱忘了徐艳的嘱咐,很生气的样子,直接质问赖水良。
“五十元一瓶金六福,那是水货,假的,一分钱一分货,赖月钱,赖傻,你找事呀?我还不卖给你,赖傻!你爱买就买,不买拉倒!”赖水良气得麻脸变了形,心里想,赖月钱,看我怎么收拾你,还说什么提早回家养老,分明是下了岗,你戴什么军功章来显摆显摆,以为老子没见过,哼!你这回灰溜溜回来,总有一天会来求我的,你总得要开个什么证明,盖个章吧!哼!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怎么耍死你。赖水良心里狠着算盘,除非你把你家徐艳送给我睡一晚,否则别想让我盖章出什么证明。
“书记,我是给我孝敬老爹的,贵也得买,你得给我保证是正品!”赖月钱明知被赖水良,杀了黑,也没办法,今后,他回到村子,难免不得不求他办点什么事。就递给赖水良四百,接着说“书记,你为人父母官,村里有事,你得管吧。”
“月钱,你说呀,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你回去叫你家徐艳来找我,我一定照办。”赖水良心头一喜,好呀!赖傻你这么快就有事求我,看我怎么睡了徐艳,想着徐艳那半老徐娘白嫩,水灵灵火辣辣的丰满身材,赖水良,色溚子都流了出来。
“是村子路中间,昨天台风刮倒的那颗大树,你得找人清走吧!你总不能,看着它堵在路中,影响大家出行吧!”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赖水良以为是赖月钱家里有什么事得求他来着,没想到是为一颗破树,不由得失落。“不就是颗树吧!移走得发钱,我正准备叫全体村民筹钱,挪走它,既然你说了,你就带个头,把剩下的四十,不用找了,全捐了,为村民做回好事,余下的不够,我垫。现在壮劳力,出海的出海,打工的出去打工了,村里剩下些老与弱,请个人一天也得一百几十。我马上去找人,把大树锯断,挪走!”赖水良心里最清楚村民们,之所以不敢动那大树,是因为他还没有张口,没人敢动那大树。在农村,树是宝,那么大的树,少说有一个立方,最少值五百块。谁不想嫌个便宜,给弄回家去。因为没经他赖水良发话,谁敢去动它,他会罚死他,罚他个成百上千。
赖水良只要对谁说“你交二百给村上,大树归你了。”,谁都会感恩戴德感谢他,马上就会把大树给弄回家去。赖水良心想:赖月钱,难怪别人都叫你赖傻,你真是个赖傻,白送四十给我。你老婆迟早得归我。“月钱!你放心,不够钱,我来垫,明天中午前,保证把大树,像你消灭敌人一样,消灭它!”
“水良!是你说的,说话得算数,明天中午一定把大树给挪开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赖月钱就没问赖水良要回那四十,提了烟酒就去父母家。
“算数!算数!放心吧!月钱!我办事你放心,明天中午你去检查看树还在不在?月钱!有时间,常来我家坐坐,常来买点东西,我们一起唠唠嗑。”赖水良看着赖月钱真不问找钱,就走了,不由得高兴起来。
又躺下,美美的想,又捡了四十块的便宜,等我好好睡一觉起来,去找农庆,只要农庆给他二张红太阳,他就把大树赐给农庆,勒令农庆明天上午把树给挪走,想到明天又能白捡来二百块,他满脸横肉愈加笑得笼成一团,又开始做他的春秋大梦了,他希望台风又能马上来,台风破坏性更强些,多刮倒些大树,最好是刮倒几户村民的房子。那样,他就能到镇上要救灾款,然后象征性给村民一点,大部分就能归自己了。台风来猛烈些吧!赖水良黑着心在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