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有些事情匪夷所思，有些事情过后就忘。亲哥哥强奸亲妹妹的乱伦事件发生后，居然还在学校厕所里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一时间传遍了整过新沙镇，甚至江安市，真有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意味。而对于新沙工商所的刘秋英来说，真的心痛惋惜啊。她常常遗憾的说：哎哟，可惜了那个婴孩了。要是活着，该多好啊！
    炊事员廖阿姨就势说：刘美女啊，也真是的，要是那个孩子活着的话，你敢不敢收养不？
    刘秋英满口答应道：谁不敢啊，要是真的给我的话，我一定带好，也许，哎，不说了，心里还真是有点不是滋味了！廖阿姨就没有搭话，往食堂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请告诉大家，今晚吃鸭子啊！
    所里和市场附近的居民也就知道了刘秋英真的希望收养个小孩的事情了。
    其实，长的白净漂亮、身材婀娜的刘秋英年纪不到30岁，和江安县食品公司邓大毛总经理的丈夫结婚多年，遗憾的就是没有孩子，也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有毛病。又加上他俩总是很忙的，谁也不肯去医院检查，因此，好事一直这么得拖着，一拖再拖，结婚六七年了，两人还是照样两个人。两个人在一起时，邓大毛就说刘秋英的这块地产不出庄稼，刘秋英就说邓大毛的种子不行，两人总是争来争去，虽然他们像全国各地的夫妻一样日出日落，辛苦耕耘了两千多个日子，遗憾的是刘秋英的肚子总是不争气，涨不起来，她的身材还是苗条可人，婀娜多姿。虽然发出很骚的气味来，但所里的少男们只敢远观，不敢造次。但是只要邓总经理每次来所里的话，那个夜晚，所里的少男们都很老实呆在所里从不出去。韩水明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偷听深夜时刘秋英发出的哼哼呀呀的叫声。
    也许是老天作美，一个宁静的下午，当刘秋英从乡政府广播员武莎莎的房里出来后，想不到在市场的水泥摊位上捡到了一个小婴孩。她心惊喜不已，急急忙忙的打开包着小孩的毛毯，拉开小孩屁股上的便纸巾，是个姑娘啊。当即她抱着小孩就到了自己的房里。炊事员廖阿姨看见了她抱着小孩，就跟着她来到房间。轻轻地问：你终于捡到了孩子了啊？刘秋英满脸汗珠，颤抖地回道：这里有张纸条，写着小孩的出生年月，是1988年9月21日子时出生的。今天是10月国庆节，这孩子还刚刚满月啊，你说该给小孩取个什么名字呢？
    刘秋英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廖阿姨。
    廖阿姨说：孩子是你捡到的，还是你自己给她取个名字吧，既然你是在市场里捡到的，看着这小姑娘好白的，她对你笑了下。真可爱啊！
    刘秋英说：我给她取名叫刘依依，好不？明天还是到乡里计生办报告下，争取把手续办好。我没有带小孩的经验，廖大姐，你要指导我啊。
    廖阿姨忙接口道：很好的名字啊，依依，依依。她朝着小姑娘依依地喊着，依依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哼哼哼地很高兴，还手舞足蹈了。一定帮你照护好小依依的啊！你放心吧。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谁家这么忍心丢掉啊，没良心了哦！
    韩水明听说刘秋英捡到了个小孩，也和大家一起来到她的房间里贺喜。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话：要是小孩的亲生父母来找小孩的话，那怎么办啊？
    刘秋英说：不管怎样，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抚养的了，就是她的亲生父母来要，我也有理由说服的。今天他们能将小孩抛弃，就说明他们真的不想要这个小孩。也许这个小孩的出生，是不是那个还没有嫁人的姑娘生的啊？
刘秋英说这句话后，大家都楞了一下。也是的哦，正如上次学校那个女学生生在厕所里的子啊，来历不正，谁敢要啊？！
    当天晚上，刘秋英的老公邓总也开着车来到了所里，非常高兴。还在杨氏婆的店子里喊了一桌饭。全体所员除了易晓一在江安休假外，都参加了晚宴。
    第二天因是国庆假期，邓总和刘秋英抱着小伊伊在市场和乡政府的路上来来回回的走，很是喜欢和快乐。虽然还不能办好手续，但俨然是把伊伊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了。刘秋英很是聪明，为了做到仁至义尽，她要武莎莎播音员反复在乡政府广播上播出消息：意思就是在新沙市场的摊位上刘秋英捡到一个满月的女孩，请小孩的亲生父母听到消息后速到乡工商所联系，国庆假期七天后，小孩将按照法定手续在民政部门办理好领养关系。
    七天后，没有人来所里找刘秋英联系，她一阵狂喜。几天来的辛苦真是值得。她与老公协商好，这个小孩还是跟刘秋英姓刘，叫刘依依。如果下次还有可能捡到或者领养个男孩的话，就跟邓总姓邓。邓总毕竟是一把手，思想境界高，    关于小孩的姓名问题轻松解决好。小孩也在刘秋英的真心呵护下，快速成长。
    转眼半年过去了，小依依会喊人了。但这个小孩的亲生父母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一直是每一个人想知道的答案。就是说，这个小依依的模样到底像谁啊？这是个永远的谜了，因为谁也不会做这种昧着良心的事情。
    当韩水明路过刘秋英房门时，见刘秋英总是带着小依依在门口喂饭，她还要依依喊叔叔。韩水明就高兴地应道。这时候，从房里走出来个大姑娘来，原来是刘秋英的那个妹妹啊。就是那年跟着易晓一去玩的那个小姑娘，想不到，一年不到，就长的与刘秋英一般高了。
    韩水明就说：女大十八变啊，越变越好看啊。可那姑娘显然不高兴韩水明的这句好话。
    刘秋英就说：韩所长啊，我妹妹还只有十五岁啊，下期才是读初三年级呢。暑假期间，我妹妹来帮我照护依依啊。对了，我妹妹有些作业题我都不会做，你还要帮助我妹妹，好不好嘛？
    韩水明当即一边走一边回道：一定的啊，只要她来问我啊！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啊？
    刘秋英帮着她妹妹答道：刘莉华。你就叫她莉莉或者华华就行。
    韩水明说道：真是一朵美丽的姑娘花啊，小姑娘你还记得我吧？
    刘莉华笑了笑，露出一排细细白白的牙齿，回道：记得啊，你是韩水明哥哥啊。去年和你们去玩，回家时被我老子狠狠地打了一顿，我的腿受伤了。不说了。我不是美丽的丽，我是茉莉花的莉；我不是花儿的花，我是中华的华。我的名字是刘莉华。
    说完，大家都笑了。韩水明笑着说，你这个姑娘还真可爱的啊，说话一道一道的。今晚在食堂吃鸭子，我给你荐个鸭子头。奖励你这么会说话。
    刘莉华说：我不吃鸭头，吃鸭，，，，，，鸭，，，，，，
    她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或者是忘记鸭子的那个部位的名字了，呀呀丫丫的叫着。
    韩水明哈哈大笑：刘莉华啊，你的外号出来了，我叫你丫丫，好不？
    于是，全所上下，连杨指导员也跟着喊她的外号：丫丫！丫丫的名字就是刘莉华了。她不高兴也没办法。反正大家都是丫丫的喊她，不应也是叫她。
    刘秋英家有个依依，现在又有个丫丫，一下就热闹起来。来到她家最多的就是退伍军人帅斌斌了。长的一表人才的帅斌斌高大帅气，正如他的名字，简直是帅呆了。他还买点糖果点心水果等去刘秋英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一定是看上了丫丫了。但刘秋英不这么想，因为都是同事邻居，只要来串门就是看得起自己啊。于是在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照样喊大家一起品尝。自己的妹妹这么小，谁还会在乎她啊。也许正是刘秋英的粗心和憨厚，将她妹妹害苦了，也害了年轻有为的帅斌斌了。当然，也不能怪刘秋英了，因为很多的事件都是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了。
    那是一天下午，刘秋英和韩水明下乡收取个体管理费去了，家里就只有妹妹刘莉华帮忙照护小依依。由于小依依睡觉了，丫丫就在溪水边洗衣服。丫丫蹲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洗衣，长长的头发像瀑布飘洒在椭圆的背上，胸前鼓起的两个乳房在白色的确良衣服下直往外冒，随着她一下一上的洗衣动作，潺潺晃晃，特别是大大的屁股上端露出的腰部白肉勾人心扉。这一切恰好被骑着摩托回所里的帅斌斌看到了。
    当丫丫洗完衣服在市场上的晒衣杆上晾好衣服时，帅斌斌走过来，轻轻地说：丫丫，你没事了吧，帮我个忙，好不？
    丫丫惊讶的问：啥事啊？
    帅斌斌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请你帮我抬下床，想换个位置。好吗？
    丫丫不假思索地说：好的，等我放好洗脸盆就来。
    帅斌斌看到丫丫走进了刘秋英房间，自己就先跑到房里，把门掩着，自己站在门后，等着刘莉华的到来。
    丫丫将脸盆放好后，给小依依再次盖好肚子上的小毛被子，看着依依睡着还笑的样子，她给了依依一个轻轻的吻。她轻轻关好房门，走过一道过街来到了帅斌斌的门口。见门虚掩着，自己就推开走了进去。一边喊道：帅哥哥，在吗？
    帅斌斌在里间房里，见丫丫来了，就走过来，笑嘻嘻的说：欢迎美女光临寒舍，一边说一边去关门。
    丫丫见情况不对，顿时傻眼，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见帅斌斌关好门，跑过来推着丫丫往里间房里走。丫丫抵不住帅斌斌的大力气，喊道：帅哥哥，你干嘛啊？！我要喊了！
    事情到此，没有什么文字好记录在帅斌斌床上的故事了，反正，一个黄花闺女丫丫终于被帅斌斌强奸成功了。遗憾的是，丫丫穿着流血的裤子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在地上流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横线，从帅斌斌的门口一直流到刘秋英的门口。由于丫丫大声地关门，惊醒了睡熟的依依。依依大声地哭叫起来。丫丫一边抱着哭喊的依依，自己也就大声地哭泣起来。两个人的哭喊，终于被食堂炊事员廖阿姨听到了，她跑到门口，看到门口的血痕，知道出大事了，就喊道丫丫开门。丫丫就是不开门，当廖阿姨说要电话给刘秋英姐姐时，丫丫才开门了。廖阿姨知道事情原委后，一边喊人报告了乡派出所，一边带着还在出血的丫丫到卫生院去。
    当刘秋英和韩水明知道消息赶回所里时，帅斌斌已经被公安抓住，丫丫下身出血也已经控制了，脱离了生命危险。    刘秋英哭着很后悔自己对不住妹妹，但也只是后悔话了。
    易晓一对韩水明说：想不到帅斌斌这小子真不是人了，家伙那么大，竟然把丫丫搞得大出血啊！
    韩水明想起了易晓一前年摸着丫丫睡觉的样子，就说，你小子也不是好东西，要不是那次我遇见的话，丫丫还不是你的下饭菜了。哎，今年的目标奖也没有了啊。
    过了些日子，丫丫悄悄地回到了江安县城家里，刘秋英带着依依也调回城里与邓总一起生活，据说，当依依6岁时，刘秋英终于怀孕生了个儿子，喜得邓总大声哭泣：我终于后继有人了！！！
    帅斌斌因犯强奸罪被判有期徒刑10年，终于因自己的一时恶念和暴行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丫丫后来改名了，由于学习努力考上了大学，再也没有回到伤心的地方。韩水明有时还想起丫丫的笑和丫丫的洁白牙齿，不是说韩水明牵挂丫丫，而是韩水明想起丫丫，就不敢和女性往来，原因就是一个字：“怕”，两个字“害怕”。这也许是导致韩水明反感女性姑娘的心理因素，韩水明知道自己可能患上了心理疾病，但也没办法治疗。韩水明就把自己的心思和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