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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变迁

来源:作者:陈金凤时间:2013-05-06热度:0

陈金凤
    
   无论是为官从政,还是平民百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在童年的记忆中,我的如皋老“家”是支蓠破碎的。爹爹奶奶早年分居,各占“一间一踏披”。“一间”为“明间”,也称堂屋。“踏披”为“卧室”兼“灶房”。家里计有“菩萨桌”、八仙桌各一张、石磨、床铺各一套,另有装粮食用的坛坛罐罐若干。
   在那“越穷越革命”的特殊年代,家庭成份虽“划定”为“贫农”,但笔者从未体验到“贫”的丝毫光彩和荣耀;相反,因为“贫”,而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歧视和折磨。因而过早地萌发了“奋发图强、兴业建家”的梦想。
   上学期间刻苦学习,“小升初”即考上省立重点中学--江苏省如皋中学。1962年前后,恰逢国家“三年困难时期”,按当时不成文的规定,农村孩子初中毕业后即返乡务农。在那不堪回首的蹉跎岁月,笔者当过记工员,给上工的人记名字、发“工筹”;跟邻队陆新华到工地上修过马路,尽管当时一天的劳动报酬只有一块二角钱,但也因体弱无力被无情辞退;后又和本队王松山合伙炸“油池”卖,结果赔得精光。同时,拾过“破布”、扒过蘑菇、捣过田鸡,1964年还参加了公社举办的选拔“社教工作队员”考试,并以第二名的好成绩被正式录用。但临行前,却被有家庭背景的无名鼠辈顶替!
   穷则思变。笔者遭遇一连串的失败之后,决定“跳出农门”,重谋“兴业建家”之路。1965年9月,经村团支部书记王春山推荐,终于“脱下农装,走进军营”,第一次享受到部队的“供给制”,第一次按月领到“军人津贴”。尽管当时的战士津贴每人每月只有6块钱,但我却特别珍惜,一心“攒钱回家盖房”。1971年3月,笔者从部队复员转业到陕西地矿局第八地质队工作后,翻修扩建祖居的愿望就更为迫切。在工作安排基本到位后,笔者即怀揣多年积攒的600块钱回乡结婚、盖房。婚事因“女追男”,省去了一切传统礼仪,办得很“简朴”, 很“革命”;但“翻修扩建祖居”却“摊上大事”:队长老贵开始答应借给“小麦关子”3000斤,以示对复转军人的照顾;但待笔者把祖房拆掉后,又说“队里盖房修房的人太多,帮不了忙了”!刚从军营回归社会的年轻人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计后果的!“你不给草,我就盖瓦的!”在设法取得战友陈春富和亲、邻的支持后,仅用20多天时间,即盖起三间简易瓦屋,植树40多株,提前两天返回工作单位。但“新婚”、“新房”双重“喜气”还未散尽,发妻小陆在老家却“红杏出墙”,并被奶奶、二弟捉奸在床!后经公社党委书记朱宏达协调,办了离婚手续而各走东西。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1996年笔者在陕西完成党校本科学历深造,并晋升《陕西地质报》总编辑后,才想起老家祖居的修善翻建问题。但回家后却发现,老房己被老二金华夷为平地,40多株树亦被砍伐怡尽,原归笔者所有的庄基地也“变更”为他家的“自留地”。笔者核查原委,老二金华却冷冷地说:“你那房早坏了,难看噢!我给你拆了!”显然,已既成事实打成“死结”,只好顺水推舟地说:“你要拆房砍树,为什么事先连个电话都不能给我打一个?把庄基地‘变更’为你的‘自留地’很简单;但你知道如果我要再盖房的话,需要费多大事?!”……
    2005年,在村、组干部和村民代表的无私帮助下,经江苏省如皋经济开发区规划局签证批准,笔者全额出资在老家原庄基地上为母亲陈桂英重建正房三间,明确产权归出资人--笔者所有。2010年又续建座东朝西厢房两间。至此,笔者“翻修扩建祖居”的梦想终于变为现实!
     在如皋老家“翻修扩建”的同时,西安的住房条件也在不断改善。从窑洞房到筒子楼;从户县太平峪到古城西安。34年间搬迁过八次,越搬面积越大,越搬条件越好。2005年,陕西地矿局新五号家属楼落成后,笔者顺利买下“三室两厅两房两卫”居室一套,总面积151.8平方米。该楼是当时西安市唯一获得国家建筑行业金奖--鲁班奖的优质工程。“进宅”当天,陕西省企业报协会领导成员及局机关朋友,按陕西乡俗携带名人字画、精品瓷器、青铜小品等前来“暖窑”祝贺,其盛况让我感恩不已。
     回顾四十多年来在外“兴业建家”打拼,有成功的地方,亦确有失败和过错。痛定思痛,才慢慢悟出“家”的真蒂:
    “家”是社会的最小组成细胞。夫妻双方在家里是无理可讲的、无帐可算的,唯一可说可做的是“爱”。男女的结合组成一个“家”以后,绝不是1+1=2,而是0.5+0.5=1。“成家”过日子,夫妻双方都要去掉各自的个性,作出适当的让步,这个“家”才能“完美”,这个家才能“稳定、发展”;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不是每个人都能符合自己的胃口的;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自己又何尝能够符合所有人的胃口?只有不断加强个人思想道德修养,极道鲜师,“兴家立业、反败为胜” 才有希望和可能。……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