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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鸟语花香

来源:作者:那山那石时间:2013-02-22热度:0

  久居闹市,听到的只有刺耳的车声,搅合和喧闹的人流,闻到的是汽车尾气和各种污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鸟叫,也只有关在笼子里的画眉,工作和生活环境都被钢筋水泥和黑云酸雨淹没,春联里写的鸟语花香境界已在心中的词典里渐渐隐去,只有那几个由点横竖撇捺组成的单调笔画成语尚未消失。
  今年春节,天气出奇的艳阳高照,回老屋过年自然成为了心灵之旅。回到久别的故居,旧貌新颜一起扎堆,繁花似锦,鸟语花香又从梦想回到活生生的现实。
  鸡是最能起早的动物,雄鸡承担了闹钟的功效,而且很精准,一遍一遍地催醒梦中酣睡的醉人。除非偶尔神经错乱的那种鸡会在不该叫的时候叫,农村人认为那是一种灾星,所以遇上那种鸡一般都要宰杀。我从来没有睡觉的福分,天生属于比狗睡得晚比鸡起得早的那一类。鸡鸣五更,天光蒙亮,我闻鸡起舞,起来剪花,几只母鸡咯咯地哄着各自的一群鸡仔在大院里找食。以前我写鸡的对联也多,如今还背得“饥鸡盗稻童筒打,暑鼠梁凉客咳惊”和“暑鼠梁凉笔壁描猫惊暑鼠,饥鸡拾食筒桶翻饭喜饥鸡”的对联。
  一棵杉木树下堆着像佛塔一样的稻草,那是用于老牛过冬的食物。下蛋鸡会经常在那里筑巢产蛋,生了一个蛋,就不停地告知。就像那句拟声对联:“母鸡下蛋,谷多谷多,只有一个;小鸟上树,酒醉酒醉,并无半杯”。“犬吠水生中、鸡鸣桑树颠”的意境是古人的流传记录下来的写照,如今依然在老家找得出这样的生态环境。
  斑鸠也是早起的留鸟,屋子的后面和对面都是茂密的树林,两边各有几只躲在看不到的树梢上咕咕咕不停地对歌,这边山唱来那边和。家中只能过得一辆车的大马路上经常有很多斑鸠在那自由自在地逛悠觅食,我唆使父亲用自酿的包谷烧浸泡玉米粒准备醉翻几只来下酒,最终我这歹念没有得逞,那些斑鸠仍在路上慢悠悠地游来游去寻找它们自个的乐趣,一会儿又飞过竹林落在瓦房顶上集体排成一排梳理羽毛。
  一群戴帽雀经常会在门前的苦竹末梢上歪着脑袋叽叽喳喳地左顾右盼,忽而一溜烟飞走得无影无踪。
  鹞子经常在天空盘旋,时而停在空中拍打着翅膀,时而落脚在高大的树上。这时,老母鸡不会带着小鸡们去空旷的院坝里晒太阳刨泥土抓虫子,而是隐蔽起来。鹞子盘旋了半天,没有机会抓到一只小鸡,只有灰溜溜地飞走。
  老母狗经不住几只小狗仔的折腾,早已躲到一个让狗仔找不着的角落。几只狗仔学会了独立生活,早早起来,见到人就一拥而上抓扯裤脚想讨好人借以骗吃骗喝。偶尔也会打架,母亲的劝架绝招就是唤了喂食,动物的本能世界也是一个公平问题,所以农村丰富的谚语有“槽中无食猪拱猪”的说法。
  三角梅一个劲地疯长,有两株的枝桠已快升到瓦檐下。找来铁丝捆绑连接在两根树上,期待不久将来石大娘家花满园。
  刚回到家时还是艳阳高照,房檐下那两株梨树只有为数较少的花苞。过了一天,天气突然变冷,倒春寒袭来。梨树一夜之间怒放,这使你一定会想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句,附近农家房前屋后也是在那梨花盛开的地方。
  老家田野里的油菜花开了,带了相机赶紧拍下几张,起名叫做黄土地的沉思。有人说我分明是坐拥繁花,这是一个原生态的莫大鼓励。几个放牧的孩童放了几头老牛在小溪里悠悠地啃草,找来柴禾在田中燃起篝火烤糍粑。这幅画卷一定会让你回到田园牧歌的生活,但是如今这群孩童大多属于留守,感受山水画卷需要付出代价。
  屋子的前端有两座祖坟和一块能停车辆的斜坡院坝,我经常将车辆停放在那里。回家后感觉斜坡不太好调车,需要修整修整,于是决定自己建个停车场,包括前期筹备工作和成立领导小组,由我亲自担当筹备领导小组组长一职,夫人孩子父亲作为领导小组成员。修建停车场全靠人力,锄头、手推车和铲子这些简单而古老的工具,开工典礼仪式很简单,没有放礼炮。说干就干,一家人抡锄扬铲拉车准备大干苦干100天。
  挖累了,我和衣躺在竹林荫下软软的竹叶上享受着难得的暖阳,戏称这是干部接地气的最好典范。
  后来,停车场的修建因为诸多原因尚未完工,但我将永远不停地坚持下去并把这个故事作为愚公移山的另外一个翻版或姊妹篇,作品中的愚公就是不懈的自我。 (编辑: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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