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营长和三营长仗还没有打,就在那里热衷于要求打主攻。王团长平和地看了他俩一眼,说:“别说了。咱们来讨论明天的战事。”
然后,他们就讨论起来了……
当解放军团长王立峰和他的三个营在宜宾往南有六公里的赵场宿营时,处于即将解放的西南长江重镇宜宾在凶险中。即将完蛋的国民党做最后一次挣扎,把整个宜宾城里布满了特务、暗探,日夜不停地抓捕城里的地下党员,想在逃跑前,跟中共宜宾地下党来一次毁灭性的重击。
驻守城里的国军72军军长郭汝瑰似乎要死守本城,中国人民解放军二野,比如:十八军、十军的多支部队正向宜宾重兵围来,此时的宜宾处于暴风雨的中心。为此,我们将进行及时描写。
现在,让我们把视线转到在宜宾城的特务头子赖石亭管理的大楼里。
这时是:1949年12月9日傍晚19点。
中共地下党员此时是国民党中统宜宾情报部副官的周宏吃了晚饭,就回到值班室里,那里只有一个同事。
周副官对于今天下午李专员在赖石亭的面前说的什么,他是关注的,只是自己不能表现得露骨。而李专员究竟跟赖石亭讲了什么样的信息?他当时故意避开,毫无疑问,如果他对这事的举止稍有不妥,将会被第一个当着怀疑对象。眼看宜宾就要解放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跟党组织带来危险和影响。这时,他在这样的思绪里,李专员就走进了情报部的办公室。
周副官本想招呼李专员,并忍不住有些想从李专员口里套出在今天下午向特务头子说的是什么内容的冲动时,周副官极力控制住自己,他想道:不,还是不要问。对,不要问。
就在此时,周副官听到一个同事问:
“李专员,你怎么这个时候到我们情报部来了?”
“不,顺便看看。等会,我要去红春楼(妓女院,这是宜宾最大的很有名的)。”
“找红春院的秀红吗?”
“你说些什么!”
“别装了,那你还不快去。”
李专员和这同事开个玩笑后,就走过来和周副官打招呼,然后高兴地出去了。
过了会,这个同事想解大手,想让周副官帮他看一会。就对周副官说:
“周副官,你想解手吗?”
“不想。”
“那你帮我看一会。”
“行。”
然后,这个同事就向门边走去。周副官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机会,因为,赖石亭和李专员会把最近由特务收集的我地下党的情报放在情报部部长办公室的保险箱里。为了有充裕的时间来做这事,周副官就马上转过来脸问:“你解大手还是小手?”
“我解大手。”
周副官是知道这个同事解大手要五六分钟。机会很难得。看见同事出去解手了,就马上起身,向机密室走去。他开门进去又关上门,他知道必须在五分钟前搞到情报。从今天李专员对赖石亭说的话里,他感到敌人极有可能经获得我地下党的情报,至于是什么,他必须要弄清楚,这样,才好通知城里的同志尽快转移。宜宾要解放了,不能跟凶恶的敌人大量抓捕我地下党的任何机会。进了房的周副官马上走近保险柜打开保险柜门,他知道打开保险柜的密码,很快开了门,他查找了一下,拿起一份文件袋,他一眼就看见《内情报告》,就马上从里面拿出一张名单一看,十分震惊!上面写有:
张家壁、钱寿昌、成良福、林昌进……
共有二十多个人,以及他们活动的地点和住家地址等。周副官知道这份名单上的前几个人是中共宜宾地下党的领导人,后面的是基本成员。他们在宜宾干了二十多年的地下工作,逃过了敌人无数次的疯狂扑杀,现在,更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他意识到敌人会或即将采取行动。
他觉得必须赶快找到地下党老交通员刘福礼,把这个很重要的情报送出去,因为,老刘知道全部地下党员的住址。他打定主意。就立刻把文件放进去,关上保险柜,就出机密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同事解大手回来。两分钟后,解大手的同事走了进来。他看见周副官有些神情激动。就问:
“周副官,你怎么了?”
周副官才意识到自己举止让同事感到他有什么?可是,他一时没有想出一个理由来回答同事;而这个同事,是一个敏感的人,他是一个要用抓共产党来达到发财升官的人。周副官此时就想马上把这个情报赶快告知地下党,好让同志们尽快转移,粉碎凶恶而狡猾的敌人力图扑杀我地下党的图谋。就说:
“李海,我出去一下。”
“嗯,你去吧。”
说完,周副官就起身,向门边走去。
同事李海感到周副官举止有点奇怪。想跟着周副官,看看他要干什么?就起身跟着周副官。此时,对于周副官来说,第一步:就是到宜宾城南的水井街找到住在那里的老交通员刘福礼,通过他,迅速通知在宜宾城里的所有地下党员紧急转移。尽管,周副官不确定赖石亭是今夜动手,还是明天,或后天,他觉得只要及时通知老刘,使敌人恶毒抓捕我地下党成员的图谋泡汤是十分重要的!哪怕自己被敌人抓住杀害,为了党组织和同志们,他觉得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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