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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箱底

来源:作者:树声时间:2012-11-20热度:0

    恰逢双节长假,便携妻儿回老家过中秋。
    老娘一个人居住在农村,四间瓦房已有些年月,但依然红砖白缝黑瓦,我每次回家站在院中看到它,就会想起那天上梁时亲朋好友们忙碌的身影和热闹鼎沸的场面,它就那样静静地立在祖上这块宅基地上任凭风雨的洗刷岁月的打磨,再看四周曾经和它一样老的房子,早已换成小楼敞亮地伺立在两旁时,我只感觉到我家的老房子分外地亲切。院内一口清澈的水井,很浅弯腰既可舀到井中甘甜的井水,边上开辟了几块整齐的小菜地,种着各种时应蔬菜葱绿可人,那条黄狗还是以前一样在我的眼前背后欢喜跳跃,抖瑟着耳朵,摇着尾巴,咬着的裤脚,舔着我的鞋边,撒欢。
   一天的时间在和老娘妻儿闲唠中很快就没了,说说话、在院里菜地摘点菜、回家捡菜、烧锅、煮饭,老娘一直笑眯眯说前说后忙个不停,老婆烧锅,我在一旁听老娘说村里谁老了,谁考上大学了,东家那个在外面做工常年不回家还看不到钱,家里人很累很担心,西家那个在家里做农活一家人过的怎么个有滋有味,还有那个赚钱了不学好要离婚,还有那个赌钱输了多少多少被人骂,父母很伤心,都是一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和事,其实每次回家都很愿意去听老娘这样说,即使有的是说过几次的。
    中秋节的月亮真圆真亮呀!晚上当村子渐渐沉静下来时,看月光如银清冷地撒落在院中,一家人围着大方桌做在堂屋中,老婆准备给我们泡了一壶茶,老娘笑着说:柜子里有茶叶是住在山里姑爷送的,他自家炒的小兰花,我喝一口入口绵甜清香扑鼻,真好!老娘又从房里拿出一些月饼分成小块叫我们都要吃,一定要吃的!说:今晚是中秋节团团圆圆。我看着老娘坐在上面,灯光照着老娘的头发越显的稀少斑白,老娘老了,皱纹越来越多了,看老娘穿着老婆给做的衣服,我记得穿时是很合体的呀,不像今晚看着这样松垮,老娘真的老了,我们边吃着月饼边听老娘时断时续地说话,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老娘就说到了从前,老娘起身从房间拐角一个大木箱里翻出几件我小时候穿的衣服,女儿很兴奋,跟在奶奶身后很期待的样子,说着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衣服,我想她一定当作是什么很漂亮的,  当她看到这些衣服,听奶奶说当时我家30年前的生活时旋即无语了,因为她现在根本不能想像那些贫穷的岁月里是爷爷奶奶怎么养大我们的,我看着这些衣服拿在手里眼睛发涩心头一紧,清晰地记得就是这样的衣服在当时也是很难有的,记得小时候这些衣服都是姐姐们穿到不能穿后给我的,我从外面穿到里面,因为我在长大是老娘补了又补,看着上面细密的针线,想像当时老娘在煤油灯下一针一针地缝补,那时的冬天真冷呀!每天放学脸和手都冻的像红萝卜一样,就是这些衣服陪我度过一个个寒冷难忘的冬天, 记得这条棉裤是女式我姐姐穿的,老娘改成前开叉后给我穿,当时我特不喜欢这件花棉裤,但是穿在身上是真暖和呀,在小学几年里就是这样坏了补短了接度过那些难忘的岁月。看着这些留有儿时熟悉记忆的衣服,老娘和我们都是一阵叹息,一阵感慨,想想现在过着衣食无忧的甜美生活,还有时不知足!想想那时的食不果腹,真要珍惜现在美好的每一天呀!夜也深了,看老娘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衣服又叠的整整齐齐收拾到箱子里,看着老娘弯曲的背影,眼睛不由红了。
    临走时,我把水缸打满,老娘送我们到村口,叮咛道:好好工作,诚实待人,好好过日子!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