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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树梢上的童年

来源:作者:朱玉富时间:2012-11-02热度:0

童年有好多事情是最难忘的,一些童年乐事就像用锋利的小刀在稚嫩的小树上刻下的一个符号似的,深深地印在了脑海记忆深处。那一方没有污秽的净土,是一片无遮无拦的明朗的天空。那+里流淌着纯真和甜美,总会给人留下难以忘怀的回忆。我的童年,是在一个贫穷的乡村度过的。在那里,有属于我的金色世界。它经常缭绕在我的脑际,使我感受到童年时代的无限乐趣。
  童年时我属于那种很顽皮的孩子。“这孩子很皮啊。”这是大人们在得知我在一次次爬树历险后,给我的童年下的一个评语。可他们不知道,房前屋后、村里庄外、田间地头,那一棵棵或高大、或粗壮、或繁茂、或遒劲的绿树,给了我多少童年无数的欢乐。
  春天来了,椿树发芽。在大人手中的竹竿扳不到的时候,就轮到我了。把鞋子一拖,哧溜哧溜地几下就蹿上了树的半腰。因椿树的枝丫是脆的,站在粗壮点的枝杈间,接过递上来的铁钩,一枝枝散发着浓浓香馨的香椿头就落在了地上的篮子里。
  当槐花把片片山峦、一座座村庄笼罩在它纯净的香气里时,透过垂悬的一串串洁白花瓣,中午静静的阳光总可照见我及小伙伴们攀在树头的身影。芬芳的四月槐花被一篮篮地提回家,看母亲把它变成脆甜可口的槐花饼、槐花窝头和菜肴,或是揉进面粉里,包成几个玲珑剔透润玉般的水饺,一滑就进了小肚子。
  我的童年时代,没有肯德基麦当劳、匹萨,没有超市里的各色零食与水果。馋了,自己朝大自然要。春摘野桃,夏打酸枣,秋偷青柿,冬掏鸟蛋,不会爬树,那你就只好在树下流口水吧。
  一次,在莱钢运输部工作的大哥回家来,侄子就炫耀地手托着一块焦酥透黄的到口酥来到我们一群孩子中间。我敢肯定,看到口酥的每个小喉嗓都在偷偷地咽着口水。作为叔父的就向侄子求讨:给一点点尝尝可以吗?谁知,侄子一指村老家大门口那棵老槐树梢上的鸟窝:谁能把那个鸟窝给我拿下来,我就给他半块。天哪,半块啊。小伙伴们虽心中跃跃欲试,但都望而却步。因为那只鸟窝实在是太高了。在那个时候,我们有句实话叫“上树不愁,下树菈球”,意思就是上树的时候是不愁的,而下树的时候会剌裤裆。因天性顽皮酷爱爬树,因此在树上也吃过不少苦头。比如摘桑葚时被“蚆甲子”(一种毛茸茸的青虫)蚆的浑身红紫,疼痛难忍;采槐花时被尖刺扎进了肌肤,打栗子时被黄蜂将额头螫出一个大包……但仍乐此不疲地将小小的童趣悬挂在乡村的树梢上。
  记得刚上小学一年级时,学校墙角有一棵我双手抱不过来的梧桐树,在房檐高的地方开始分叉,分叉处像一张天然的躺椅。我几乎每天都早早来到学校,爬到“躺椅”上舒舒服服地靠着,或翻看小人书,或闭着眼打瞌睡,或四个小伙伴把红领巾拴在树上当桌子打扑克。听鸟鸣啾啾,感觉绿莹莹的阳光在眼皮上跳动。那天尿急,又不愿从树上下来,就掏出“小鸡鸡”往下“飙”,恰被几个小女生看见了,大喊着“流氓”报告了老师,让我好长一段日子在班上抬不起头来。
  没人理我的日子,一个人也能在树上寻找乐趣。拿出父亲打水的井绳、母亲洗衣的捶棒,拴吊在树丫上荡秋千;或爬到山坡上的那棵大树上,鸟瞰村庄或校园里小伙伴们的身影;或将一只只蝉捉入书包里,“知了知了”地博取同学的欢心……想起那首叫《童年》的歌曲:“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歌声里,童年是随着那只蝴蝶越飞越远了。只是不知,故乡里那一棵棵老槐树、梧桐树、白杨树给我欢乐的身姿是否依然健壮葱茏,那上面,至今还攀附着我童年的梦和远去的欢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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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朱玉富,大专文化、男、46岁,系山东省莱芜市钢城区艾山街道人,自幼喜欢新闻、文学和摄影,现供职于《淄博晚报》卫生健康版记者、编辑。从事新闻工作以来,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法制日报》《中国保险报》《中国绿色时报》《大众日报》《淄博日报》《莱芜日报》等全国省市近百家报纸发表新闻、摄影达10000余篇件;在《黄河文学》《北方文学》《广西文学》《中国散文》《中国作家》《中国人保》《国土绿化》《齐鲁晚报》《农村大众报》《淄博晚报》等60余家报刊发表散文、小小说达300余(篇)件。第十一届《大众日报》十佳业余记者;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创作的《心中的雨季》《酸涩的葡萄》中篇小说、小说获山东省五个一文化三等奖和优秀奖。 (编辑: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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