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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的记忆

来源:作者:南舒时间:2012-10-31热度:0


   桂花是在儿时听说的,桂花的味道是从一种日用品——桂花香皂上感知的。香中带甜,甜中有香,味道独特。想必桂花也一定很美。
   真正认识桂花,是近几年的事。前年,由于机构调整,我到了单位新址上班,新址对我来说没什么新鲜,只有办公楼前那一排两层楼高的冬青树,让我感到亲切。与树为伴,清新而雅致。楼前的冬青的确太平常了,以致于天天路过的我竟忘记了它的存在。大雪纷飞后的冬青,算是冬日里的一抹亮点,似露非露,与万物萧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冬去春来,墨绿的冬青抽出了淡绿色的嫩芽,于是便有了春的生机,夏的翠绿。冬青不像杨柳,善于表现自己,把个春夏秋冬全都写在脸上。它给人的感觉是稳健成熟,把对季节的感受写在心里。正是这种原因,也往往成了人类遗忘的理由。与其他花草树木相比,它的确太平常了。
   不觉到了秋日,一屡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多么熟悉的味道……想起来了,是儿时用过的桂花香皂味。现在的日用品大多都升级了,一定是哪位美女散落的花露水香飘了过来。转眼四周,空无一人。浓浓的香味仍不时袭来,诱得我驻足吮吸……何处飘来的芳香?忽听路人感叹道:满树的桂花,真香啊!满树的桂花?看我疑惑的样子,路人笑指楼前一排翠绿说,这就是桂花树,你看她开得多热闹,撒出阵阵芳香。
   莫非眼前这类似冬青的树木是桂花树?与我心中的树相差太远了,太让我失望了。花在哪里?怎么看不到。于是,我决定到树前看个究竟。寻着芳香,带着无知的羞涩,来到了曾经相识而又误识的桂花树下。抬头望去,大片的翠绿中夹杂着类似小米粒般的东西,团团地依围在一起:这就是我要见的桂花吗。真的不敢相信,桂花的模样竟这样平常:淡黄色的穿戴,米粒般大小的花瓣,内敛且宛若小船。肉眼难看出她有花蕊,只有借助10倍以上的放大镜才能勉强看见她的尊容:一对花蕊,温柔地站在花心的两边,相向而立,像似初识的恋人,尾尾而谈。桂花构造简洁,平常,不像牡丹、月季有单独的颈叶衬托着,君臣有别,地位显赫。她借助于枝丫上的两片叶子便开出簇簇的桂花来。这道方便了忙忙碌碌的蜜蜂,嗡嗡嘤嘤,惹人喜爱。经不住花香的诱惑,伸手采撷了几朵桂花放在手中,闻之平淡无味。也许香气藏在花粒中,把花粒捏碎了,靠近鼻子再闻之,还是闻不到香味。难道花香也像东坡先生道的观山一样: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仔细想来,桂花树远观翠绿,近看绿中点缀着米黄。花则闻而无味,实则香气袭人。在我的词典中,桂花她不像花。花蕊、花瓣、花形均没有花的气质。难怪多少年来,我对她一直是闻而未见,原来是她普通的外表欺骗了我。眼前的桂花给我的印象仍是花样平平,色彩低调,素裹淡妆。但她散发出的沁人心脾的幽香却使我对她有了新的认识,有一种敬畏之感:花形简洁,说明她办事直白不虚伪,就像一位襟怀坦诚隐士,不管他人风采时,只做隐士留香来。你看她,没有丝毫的高傲,半点的炫耀,可以说是花中平民。难怪河南大别山区有《八月桂花遍地开》的民歌,歌曲中的桂花像征的正是革命火种在大别山麓雄雄燃烧之势,更像征着大别山人民享受太平的宏大理想。
   桂花的确太平常了。如今,经过2000多年的人工育种和自然变异,尽管其已发展到金桂、银桂、丹桂和四季桂四大品种群约100多个品种,但她简洁、平易近人的基本基调没变。金桂、银桂香浓花多;丹桂香较淡、花较少,色最美;四季桂花少、香少,但一年四季开花。眼前的桂花按种类来分,当属于金桂品种群:秋季开花,柠檬般黄淡,我不知道她在“大花金桂” 、“大叶黄”、“潢川金桂”、“晚金桂”、“圆叶金桂”中属于哪个品种。我却知道人们已把对桂花的喜爱依附于众多物品之中。桂花酒、桂花糖是人们对桂花钟情的延伸。相信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还能开发出更多形式、更高层次的桂花食品,桂花饮料,使人类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我喜欢桂花平易近人、默默无闻、乐于奉献的品质,我爱桂花。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