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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

来源:作者:朱玉富时间:2012-10-17热度:0


金秋十月,走过街头,看到水果摊上红红的柿子,心里升起一股亲切的感觉。柿子与年少时的许多往事交织在一起。
    记忆里老家院子中有三棵柿子树,其中两棵有碗口那么粗,另一棵则是两小胳膊粗的树干抱在一起。童年时和小伙伴们爬上柿树嬉戏是常有的事,春夏时节,柿子树枝繁叶茂,如伞的树冠既可遮阳,又可避雨,我们在树下或看书学习,或乘凉下棋、打扑克。
    金风不绝,黄叶飘零,柿子也渐渐地被秋风吹熟了。在秋天那高远明净的天空下,一树树柿子如一个个小灯笼似地悬挂在叶子间,远望就如一片绚丽的云霞,走近看,有的红彤彤像火,有的黄澄澄像金子,有的却还是青色的。或密集地簇拥在一块儿,或稀疏地挂在枝尖,常有细小的枝丫不堪重负被压弯了腰,颤巍巍地抖动着在树枝丫间摇晃。正所谓“灯笼串串高高挂,远向秋寒延断鸿。密叶斗霜凭绿翠,疏枝挽日任橙红”。奶奶拄着拐杖,伸手把那已垂到头顶的红柿子摘下来说:“今年的柿子又是一个好收成!”自此,随着田野庄稼的入仓,院子上空的鸟儿越来越多,喜鹊、麻雀、斑鸠、鹁鸽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叼啄着熟透的烘柿吃,连不少的青柿子也被它们啄坏了。有时候会接连不断有熟透的柿子经不住鸟雀的叼啄而“啪啪”地掉落在地上。奶奶说,再不采摘就被鸟雀糟蹋光了。于是我们搬了高大的凳子,哥哥站在凳子上先把低矮的给摘了,然后爬到树上站在粗枝上,用绑了铁钩的竹竿钩柿子,我们兄弟几人则在树下用被单子或床单去接被钩下的柿子。有时由于我们接应不好,柿子便摔落在了地上,熟透的直接摔成了泥状,青柿子则摔得“鼻青脸肿”。这一情景正如古诗所写:“霜染芬芳一树秋,硕果累累闹枝头。携筐挎篓争采撷,笑论喜悦谁先收。”
    柿子甜美可口。那种软软的红柿子我们方言叫做“烘柿”,在柿上咬一个小口,一边用嘴吮吸一边轻轻用手挤压,柿泥便被送到口中,香甜浓郁。变黄的捏着感觉稍软的柿子在屋里放上几天就也成“软柿子”了。而青柿子咬起来苦涩不堪,不要紧,妈妈把它们装进大瓷缸,再把开水和凉水按一定比例灌入缸,密封好,埋放在杂物室的麦草堆中,我们也叫“漤柿子”。二十四小时后从缸中取出柿子,咬一口,则脆生生的,满口生津。因为钩下的柿子多,一时又吃不过来,父亲便把旋柿饼的家什出来,把柿子旋成柿饼,待到冬天和来年吃。有时娘把难以储存的烘柿搅成糊子,在摊煎饼的鏊子上给我们摊柿子煎饼吃,那种香甜,至今还难以忘怀。
    秋天,农人收完庄稼后,便沉下心过冬闲,有时邻居来我家串门,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拉一拉一年的收成,临走时娘不忘把一篮黄澄澄的柿子送给对方。
    一年一度秋风劲,今年柿红人不全。故乡院子中的柿子树已红遍了半边天,可是奶奶、父亲和娘却已去了另一个世界,赌物思情,面对柿子树上一嘟噜一嘟噜的柿子,我的心像针扎般疼痛。
    莫放春秋佳日过,最难风雨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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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朱玉富,大专文化、男、46岁,系山东省莱芜市钢城区艾山街道人,自幼喜欢新闻、文学和摄影,现供职于《淄博晚报》卫生健康版记者、编辑。从事新闻工作以来,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法制日报》《中国保险报》《中国绿色时报》《大众日报》《淄博日报》《莱芜日报》等全国省市近百家报纸发表新闻、摄影达10000余篇件;在《黄河文学》《北方文学》《广西文学》《中国散文》《中国作家》《中国人保》《国土绿化》《齐鲁晚报》《淄博晚报》等60余家报刊发表散文、小小说达300余(篇)件。第十一届《大众日报》十佳业余记者;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创作的《心中的雨季》《酸涩的葡萄》中篇小说、小说获山东省五个一文化三等奖和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