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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新青海建设找矿的地质人

来源:作者:银宝时间:2012-08-07热度:0

       为新青海建设找矿的地质人

       青海省国土资源厅厅长  刘山青
   

    强卫书记在省十二次党代会上强调:“青海的优势在资源、潜力在资源、希望在资源。要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更高层次实施资源转换战略。”的确,青海要发展,地质就要先行。新青海建设需要一批献身地质事业的人勇作先锋,“三区”建设更要有足够的矿产资源作保障。
  这几年,青海的地质找矿之所以取得巨大成果,就在于有这样一批献身于新青海建设的地质队员,在高寒缺氧、自然环境十分恶劣的青海高原,坚韧不拔、勇于奉献、挑战自我、挑战极限,孜孜以求、努力找矿。
  几年来,我每一次到野外调研,都能看到比前次更加恢宏大气的勘探场景,都有一些振奋人心的勘探成果,都有一些人一些事让我热泪盈眶……
      

      为新青海建设燃烧激情
  “地质事业是艰苦的事业,是强者的事业,是豪迈的事业!”地质院校以这样给学生励志。确实,没有火样燃烧的激情,没有坚韧不拔的毅力,没有矢志不移的坚持,是干不了地质,找不出大矿的。这是野外工作给我的深切感受。
  当我站在尕林格矿区的钻塔下面,仰望飞速转动的机身时,内心升腾起岩浆一样的热流;当我站在夏日哈木镍多金属矿区的探槽里,亲手打下一块沉甸甸的矿石时,心中激荡起篝火一样的激情……在每一个矿区,当我站在新发现的矿床上时,都会感到自豪和骄傲,都会有激情燃烧我心。地质队员为了新青海建设,为了让各族人民过上更加幸福美好的新生活,为了青海“三区”建设默默奉献着一切,努力创造着奇迹……
  每一个项目区,往往是几十台钻机同时钻进,几百人甚至上千人在一个整装勘查区会战,那种大场面、大气势,总能让我豪气腾胸、激情澎湃。每一个项目热火朝天的勘探场景,往往让我联想到更大的找矿会战场面:从巍巍祁连到莽莽昆仑,从祁漫塔格到巴颜喀拉,从玉树草原到柴达木盆地,从三江北段到沱沱河两岸,一万五千多人、上千台钻机摆开向荒源寻找宝藏的大战场,到处是大气磅礴的繁忙景象,大场金矿勘探等13个整装勘查项目会战犹酣,“358地质勘查工程”全面落实,场面之宏大史无前例。青海地勘工作已经形成大规模投入、大兵团作战、取得找矿重大突破的雏形。
  每一个项目区,都能看到令人鼓舞的大成果:
  ——大场地区金矿资源量今年累计已达200吨,达超大型矿床规模,有望成为亚洲最大的金矿之一;
  ——野马泉铁多金属和虎头崖迎庆沟多金属矿均已达到大型矿床规模,野马泉已有铁矿石量3233万吨、铜铅锌资源量74.6万吨,虎头崖已有多金属资源量50.8万吨;
  ——卡而却卡铜矿勘查资源量快速提升,达到大型矿床规模,目前资源量为铁矿石量2000万吨、铜铅锌65万吨、钼3万吨;
  ——它温查汉西铁多金属矿实现了我省在沙漠地区寻找多金属矿的首次突破,铁矿石量资源量达3127万吨,铜铅锌资源量达18万吨;
  ——夏日哈木镍多金属矿勘查项目取得了东昆仑地区乃至青海省镍资源勘查的重大突破,发现才一年就快速评价为大型矿床,外围找矿远景巨大,取得新的更大的找矿突破指日可待;
  ——沱沱河地区已有铅锌资源量280万吨,其中多才玛、楚多曲铅锌矿已达大型矿床规模,这个地区铅锌资源量前景在1000万吨以上;
  ——沟里地区果洛龙洼矿区金资源量已达100万吨,成为又一个超大型金矿;
  ——尕林格铁多金属矿区经过几年的会战,已经提交铁矿石量1.8亿吨,2012年有望突破2亿吨,成为西北地区最大的铁矿,2015年目标为2.5亿吨,而且铅锌资源量有望达到35万吨……
  这样的新成果、新突破不胜枚举。看着这些成果,怎能不让人振奋?!怎能不让人激动?!
  每到一个新的矿区,我们都不顾山高坡陡、气喘吁吁,大家争先恐后地爬到山坡上的探槽,想实地亲眼早点看看那些新发现的矿体。同时我也真切地感受到,如果不到实地看看,就无从体会他们发现大矿的兴奋、无私奉献的激情,也理解不了地质队员在艰苦的环境里,昂扬的斗志和火样的激情来自何处。
  在夏日哈木镍多金属矿区,一到驻地有人给了我一顶蚊帽,说是工区蚊子很多。为了避免戴蚊帽的不便,做到真切地观察,省有色地勘局局长吴庭祥、地矿局副局长杨站君、有色局总工沈小荣、省五勘院院长李世金等人始终没有戴蚊帽。在驻地和路上,一个个抱怨着蚊子的无情,不时响起拍蚊子的巴掌声。到达山坡上的槽子里,看见整个槽子都是黄绿色的镍华,李世金兴奋地介绍着:“这个槽子长200多米,竟然全槽矿化,没能控制住矿体宽度。外围还有类似的异常,类似的岩体,找矿前景非常好!”,全然不顾蚊子的嚣张;吴庭祥手捧一大块矿石,一个劲地说:"多好的镍华!多富的矿!看,还有铜蓝,铜的品位也低不了。"我一看,一双手上爬满了蚊子,他竟然毫无感觉!再看短头发的沈小荣,满头满脸布满麻点般的蚊子,可他兴奋地用地质锤从探槽里敲打着矿石标本,顾不上驱赶一下!第二天,吴庭祥、沈小荣等人整个脸手肿得变了样子。当时,看到这么大的镍矿,这么富的矿石,我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掀开了蚊帽,第二天满脸满手感到奇痒难耐。
  我们检查工作的一会儿时间,就吃尽了蚊子的苦头,不知我们长年工作生活在这儿的地质队员受了多少的苦楚啊!项目组的人告诉我们:现在是六月份,还未到蚊虫最多的季节。在蚊虫最猖獗的七八月份,上一次厕所,屁股蛋立马变成麻子脸。为此,在每天跑野外、跑路线非常累的情况下,要爬到高高的山包上风大的地方,才能安心上厕所。
  看看可爱的地质队员是怎样浪漫地述说着蚊虫的叮咬:"千千万万只蚊子,密密麻麻、嗡嗡云云地集中在帐篷里,我刚到帐篷门口,就被蚊子在额头上、脸颊上、耳朵上、脖子里,凡是露肉的部位,很快被咬出万千青春美丽豆。"
  这就是可爱的地质队员!这就是地质队员以苦为乐的浪漫!这就是地质队员找矿立功的激情!没有这样的浪漫主义精神,很难坚持这样艰苦的工作;没有这样的激情,很难取得巨大的找矿成果。地质队员,正在为新青海建设燃烧青春!
    

    为新青海建设勇于吃苦
  它温查汉是格尔木西的一片望不到边的沙漠。当越野车行进在进入它温查汉西项目区的几十公里麻袋铺成的路面上,我被颠得头晕眼花,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简直想把肠子都吐出来。很难想象,地质队员是怎样把那么多的钻机等施工物资运进工区的?!当它温查汉西的钻工们先在衣服上擦擦手,再伸出来与我握手时,我看见他们衣服上的汗渍一圈压着一圈,感觉到他们手心里的力度和老茧;当我站到它温查汉西女地质队员的寝室中间,看见被厚厚的黄沙覆盖着的被褥,看着一张张娇嫩的脸被大漠的风吹得黝黑,细嫩的皮肤被毒辣的太阳晒得脱皮时,视线不由被涌出的泪水模糊……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地质队员艰苦奋战、挑战极限,取得巨大的找矿成果。它温查汉西铁多金属矿区经过短短3年时间的普查,已经取得突出成果,预计铁矿石资源量达1亿吨,铜铅锌100万吨,金10吨,实现了我省在沙漠地区多金属资源勘查的重大突破。今年施工的十六个钻孔中,竟有十三个孔见矿!深部矿层还有变厚变富的趋势。这些成果的取得,却是经历了何其艰辛的过程?!
  三年前,省四勘院的项目组初到它温查汉西地区,还没进到工区就遇上一个大困难,简易公路到工区的七十多公里沙漠根本没法通车。数百米高的沙丘绵延起伏,细细的黄沙铺到天边,汽车一进入就深陷其中。铺木板、洒水、填土都不现实,想了很多办法,正在无计可施之机,最后有人提议就地取材麻袋装沙铺路,经过一个多月的奋战,一条由装满沙子的麻袋铺成的路面直达工区。但这样的路,几趟重车通过,麻袋就烂了,可工区十几台钻机必须得保证二十多辆六驱卡车不停地拉水。地质队员们在完成生产任务的同时,几天就要补修一遍麻袋路面。有时一场沙尘暴,刚修好的路面就被沙子掩埋掉,又得重修。七十多公里啊,苦不堪言。
  没有路,可以想出奇招,但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地质队员们只有承受和忍耐了。刚到工区时,从工区外拉一趟淡水很不容易,每天的饮用水都是定量供应,更没有水洗衣洗脚;夏季的大漠,经常是三四十度的高温,他们只好打乱生物钟,中午休息、早晚出工,但即使这样,仍然有不少人中暑,那种恶心、呕吐、头重脚轻的感觉比重感冒还要难受很多;在沙丘上攀爬,经常是上去两步,倒退一步,一两百米高的沙丘,往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才能登顶,但可爱的地质队员经常扛着钻具设备攀登沙丘;炎热的夏季里,滚烫的沙地经常在脚掌上烫出很多水泡,疼痛难忍;春、秋、冬三季经常是狂风怒吼,扬尘飞沙,眼睛都很难睁开,仍然要坚持钻进,坚持工作;隆冬时节,每天都是零下三四十度的低温,他们仍得冒严寒探矿……。当我站到数百米高的沙丘顶端,遥望几十公里麻袋垫起的路面,近看几十台钻机飞速钻进,内心充满了对地质队员的佩服和感激之情!
  这还算不上最艰苦的地勘项目工区。
  省地矿局三勘院的一个区域重力分队,在可可西里、沱沱河一带海拔5000米以上的地区施工,冻伤、肺水肿、脑水肿司空见惯,找人、求救、陷车、找车经常发生,这些都对生命安全构成最大的威胁,更不用提每日对抗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不用提生活条件的简陋和艰苦。其中大部分的工区,是通过冬季施工完成了生产任务。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非要冬季施工",朋友你有所不知,春夏秋季,这里沼泽遍布,根本进不了工区。
  今夜,坐在书桌前,我不由地又打开了这个区域重力分队拍摄的那组照片,回味他们的野外故事。随着鼠标的一次次点击,一幅幅感天动地的场景直逼心灵深处,每一张都能刻骨铭心:冰天雪地中,一辆卡车满载岩芯箱歪斜在二十多度的山坡上,司机跪在雪地上,正往前轮下塞垫岩芯箱,一人一车在这几百公里方圆无人的雪原上落单,光是孤寂与恐惧已是一般人所承受不了的巨大压力,何况时时有被野兽袭击的可能……;大雪纷飞,浑浊如泥汤的河水中,一辆小车已被淹没得只露着顶篷,一条笔直的钢丝绳从泥汤中伸到河岸上,一群人正用力地拉着……;在狂风卷黄沙能见度很低的沙漠里,一辆越野车停在沙山的主脊,靠镜头一侧的前轮,快要从沙丘滑落……;横渡冰湖,越野车滑入湖中,前半个车身没入半米见方的冰块堆中,车尾高高地撅着,一个人正从车窗往外爬,一个人蹲在车厢尾部弯腰往车身上系着钢丝绳,还有几个人站在冰水中清除冰块……;雪山下,洁白的地上几道半米深的车痕扭扭曲曲,到处是车辆被陷挣扎过的痕迹,听说那段几公里长的路整整走了两天……,朋友,你可能不知道,在青海的无人区陷车,饥寒交迫会让人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还有他们给我介绍的这样一些场景和照片:白茫茫的雪山下,隐约有两个小雪包,仔细辨认:原来是两个小小的旅行帐篷被盖在雪下。帐篷前的雪地上,三块石头架起一口黑乎乎的锅,四个人蹲在地上正捞着锅里的方便面,满脸笑容似乎在说:今天可以喝热汤了。不远处,一只瘦狼口叼着方便面包装盒,回望着他们……;几个人骑着马,在湍急的河水中逆流而上,两边是陡直的悬崖,名副其实的一线天,看着悠然自得,其实,这个小组离开分队驻地去跑所谓"打游击式"的地质路线,连续骑马几昼夜,夜晚野外简单就宿,行程数百公里,三个人被马鞍磨破了屁股,一匹马累死途中……;晶莹剔透的冰湖面上,四个人背着仪器,在湖中央两两相隔五六米排成一排,每人的右手紧握着同一条绳索,防止冰面的某一点突然塌陷,蜷曲的身子抵御着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半明半暗的帐篷里,肩并肩席地坐了十几个人,每个人弓腿为桌,记录着什么,人与人之间仅有的一点点空隙里,堆满了图件和资料,这大概就是每周一次的学术讨论会或者是每月一堂的专家讲课,年轻的技术骨干就是这样由项目组自己培养成才……;这是一双仰躺在野外简易行军床上的脚,可这又是怎样一双脚啊?!十个脚指头两个大拇指红肿不堪,其余八个脚指头被磨烂,两个小指头上均有一个核桃大小紫红色的血泡!看着异常得大,异常得扎眼,异常得让人心痛!
  看到这里,我的眼眶又热了……不知这双脚是被冻坏后又坚持出工成这样了?还是承担了一次青海地质人司空见惯的百公里外求救的任务?!
  仅仅青海地矿局三勘院的一个区域重力分队,一年的野外工作,就提供了近百张不同环境、不同人物、不同车辆处于险境的照片。我不由地想,青海境内近万名地质队员一年里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险境?分散到72万平方公里大地上的两人一组、三人一组的作业组,又有多少凶险的遭遇没有照片和文字记录?我看到的仅仅是快门按动的那一刻,但他们每一次艰辛的脱险,该是怎样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
  历经艰险、艰苦、艰辛中,汇成波澜壮阔的找矿勘探大潮汹涌向前、奔流不息,支撑起青海四大支柱产业中的三项,凝炼成地质队员无私奉献的高贵品质!
    

    为新青海建设奉献一切
  当越野车行进茫茫戈壁滩上,经过一片连着一片的荒漠后,还是一望无际的荒漠,就这样在荒漠里行进几百公里,连只小鸟都见不到的时候,我想到了"寂寞"两个字;当越野车走完通往野马泉整装勘查区的几十公里搓板路,终于在荒凉的远处隐约看见几个地质队员的帐篷的时候,我想到了"孤独"两个字;当我站在沱沱河整装勘查区的驻地,看见跑路线的两名地质队员的身影像两个黑点消失在雪原深处的时候,我想到了"奉献"两个字……
  地质队员,曾经是个非常自豪的称呼,被尊为百业兴旺的尖兵。可是朋友,你知道这几个字后面的坚持,这几个字后面的勇气,这几个字后面的艰辛,这几个字后面的奉献吗?
  一名地质队员在日记里这样写到:"四野荒凉,骄阳灼背,方圆几百里都是滚烫的盐碱滩,真正的生命禁区。流火的日子里,跋涉在骄阳下的盐碱滩上,盐碱烫脚、脊背灼伤的痛苦勉强还能忍受,最难忍戈壁的寂寞!整日里,连一只苍蝇也看不见,死寂。这时候,多么地希望有几只蚊子飞来,萦绕耳际,听她们唱听不懂的小曲儿,看她们舞翩翩然的飞天舞。哪怕只有一只,送来她的清越她的婉转,哪怕在我脸颊上嘶声大作,也能排除几分寂寞、打破死寂。或者哪怕有一只我最怕的老鼠或者蟑螂走过……"
  有一位地质队员,夏天在野外作业,冬天和另一位地质队员在野外看守驻地,一年到头没有回过一趟家。有一位老地质队员,参加工作二十年,每一年都在小草还没发芽的初春时节惜别家乡,到4500米以上的高海拔地区工作,每一年都在雪花飘飘的深秋时节回到家里。二十年没有脱下过毛衣,没有穿过一天短袖,没看见过心爱的妻子穿裙子的样子,没看过一眼家乡的春天;有一位刚参加工作的年轻地质队员,经过一年艰辛的冬季施工后,让他说说野外最艰苦的事情时,他只说了两个字:寂寞。
  地质队员在野外承受极端的寂寞时,他们的妻子儿女承受着思念担心亲人的煎熬,照顾家中老小的重担,缺失亲情关怀的遗憾。地质专家王福德的女儿,由于十多年里和父亲相处的时间不多,学习和心理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有一段时间,父女俩的关系很僵。他妻子为了调和父女关系,抱出王福德的一大摞奖状劝说女儿,结果女儿把这些奖状从桌子上一把摔了下来:"就恨这些奖状,爸爸为这些一点也不关心女儿。他心里只有那个大场!"王福德有一次酒后哭了,说此生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有照顾好女儿。
  ……
  他们有家,有父母,有子女。他们也想为两鬓斑白的父母捶几次背,也想帮日夜操劳的妻子操持点家务,更想为酣睡可爱的子女掖掖被窝唱唱歌,但为了找矿突破,为了新青海建设,为了祖国的繁荣富强,只能在荒山野岭、茫茫戈壁中忍受寂寞、仰望星空,默默地祝福亲人。野外期间,他们能与家人通上一次电话,就会激动得泪花闪闪。
  一位地质队员在日记里写道:"常常自卑地说,我是地质队员;常常自豪地说,我是地质队员。"自卑,是因为对家人的愧疚,更因为不被人们所理解,社会地位不高;自豪,是因为满怀激情,成果不少,贡献巨大。
  试问,在今天这个经济迅猛发展,城市生活充满诱惑,人们更多追求经济效益的社会里,谁会像地质队员一样以苦为乐?谁会远离城市品尝长年寂寞?地质队员经受住极端的寂寞和极端的苦,为新青海建设做着巨大的贡献。
    

    为新青海建设百炼成钢
  野外检查调研中,我无意中作了这样一个尝试,就是在每一个矿区,让省地勘局和省有色地勘局的专家们相互检查,相互提出建议。他们是兄弟单位,也可以说是找矿的竞争对手。结果,他们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思考和看法,丝毫不考虑直言可能会伤了对方面子,惹人不高兴,敢于直言、非常坦诚。他们说,为了找矿,直率是他们的秉性,有时为了一个找矿的看法甚至会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地质找矿就要互相讨论、互相启发、互相借鉴,才能接近真理和发现,来不得半点的掩饰和虚假。
  省地矿局副局长杨站君在省有色局勘探的尕林格整装勘查区直言不讳地建议:"一是思路上以前工作主要集中在矿区,外围投入不足,今后要加大外围找矿力度;二是矿种上以前主攻铁,对铅锌矿的评价重视不足,下一阶段要主攻铅锌……"。
  省有色局局长吴庭祥在省地勘局承担勘探任务的野马泉整装勘查区也直接指出:"强异常已经查证,外围弱异常和负异常是下一步找矿方向……"。
  省有色局总工沈小荣向省地勘局三勘院发出邀请:"在尕林格铁矿的找矿勘探过程中,物探工作发挥了指导作用,邀请省三勘院在这个矿区做些电法实验,选择有效方法指导下一步铅锌的找矿评价工作。"
  看到这些技术专家对待技术问题如此认真、如此严谨,相互提问题中肯而不保留,相互提建议严谨而可操作,让我想到了更多的地质专家,"358地勘工程"和艰苦的野外工作为新青海建设培养出一大批地质专家。潘彤、李世金、孙旺勇、李东生、高永旺、王福德、张爱奎等人就是经历了野外最艰辛的勘探过程,历经艰险,钻研总结,在各自的实践中取得找矿重大突破,成为我省年轻一代地质专家的代表人物。
  李世金曾经是滩间山金矿的技术骨干,青龙沟金矿最主要的发现者和野外项目负责人,全国劳模,经历过多次野外险境。成为省五勘院院长后仍然经常能在大场金矿区、沱沱河铅锌多金属矿区等野外一线看到他的身影,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野外工区一住就是几个星期。沱沱河地区的六月份还下着大雪,当我到达这个工区时,他穿着棉衣,正在野外工区身先士卒,带头钻研和苦干。
  王福德一九九三年进入大场地区,是这个亚洲最大金矿最主要的发现者之一,一直到现在还在这个艰苦的矿区工作。记得一九九三年中秋节,由于连续多天出工采样,人员疲惫不堪,项目组决定休整一天。但王福德看到天气晴朗,考虑到采样任务还很繁重,一早就独自出工了。他惦记着头一天回来时看到的一条沟,觉得一个人能完成那条沟里的取样工作,这样不仅可加快一天的进度,说不定还有新发现。虽然那天的采样工作很顺利,返回时却遇到了困难:要把重100多公斤的40件土壤样品背到几公里外的沟口,对他一个人来说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王福德没有犹豫,他将样品分成两堆,每次背上一堆前进一段距离,返过头再接着背另一堆样品。开始一次背样的距离大概有200米,到后来就变成了100米、50米、20米……,像蚂蚁搬家一样挪到汽车能开到的沟口,直到在暮色中见到了前来接应的车灯。还有一次,他一个人在翻越一座山梁时,在山垭口与一头正在吃黄羊的灰狼突然相遇,相距不过数米,乘饿狼发愣的一刹那,他本能一跳,迅速滚到了山脚下,由于积雪厚达3米,他没有生命危险,但已是伤痕累累。当他连滚带爬回到驻地后,躺在床上三天没有说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正是这样的奉献精神,让他们两个作业组在40天的时间里完成了340平方公里的水系扫面工作,从而争取了时间,当年圈定出金异常,为发现金矿体奠定了基础,使大场金矿一步步成为今天亚洲最大的金矿。
  张爱奎是我这次检查调研过程中新接触的年轻专家,今年只有三十六周岁,介绍起野马泉铁多金属整装勘查区的地质背景和矿产情况时如数家珍、滔滔不绝。项目组有人告诉我:张爱奎有一次在一个被雪覆盖着的山脊上找矿敲打,差一点滑下几十米高的悬崖。
  潘彤从一位普通技术员成长为博士生导师,成为我省新一代地质专家的领头人之一,担任过省有色地勘局总工、省地调院院长等重要职务;孙旺勇是物探专家,有着十几年承担最艰苦的区域物探工作的经历,近年来也一直在副院长、院长的岗位上主管全院的技术工作,省三勘院的区域重力分队就是在他的领导下克服重重困难,在5000米以上的无人区圆满完成冬季作业任务;李东生是三勘院主管地质技术的副院长,也是从野外的技术员一步步成为地质专家,众多的成果曾多次获得省科学技术进步奖;高永旺在海拔4700米以上的大场金矿区一干就是很多年,他参与的找矿成果曾荣获国土资源部科学技术二等奖,现在是省五勘院的总工程师。
  他们都在四十岁左右,却经历过野外很多的艰难险阻,一半以上的人有着死里逃生的经历,取得突出成果后才被提拔为领导干部,当领导后一年也有两个月以上的时间在野外一线同甘共苦,看资料经常是通宵达旦,解决技术难题往往是几夜难合一眼,他们古铜色的皮肤骄傲地宣示着过去的历练。但问起他们的经历,都只是浅浅一笑:我们远远没有野外一线的人员辛苦。
  还有很多我知道或不知道的地质专家,他们可能不是技术领导,可他们是各自技术领域里的佼佼者,他们以过硬的技术水平,正在找矿的艰苦实践中,培养着更年轻的技术队伍,培养着未来的技术专家。野外项目组每周一次的技术讨论会和每月一次的专家讲课,靠的就是他们的身教言传。他们无疑也是支撑我省地质技术大厦的栋梁。
  他们经历过一般人意想不到的艰难险阻,体味过一般人体会不到的酸甜苦辣。他们练就了一双双火眼金睛,能看到地球几十亿年的发展史,能发现深埋地下的丰富宝藏!
  这些年轻的地质专家,是勇于为新青海建设奉献一切的典型代表。
  "当我跑完一天的路线,从头到脚汗流成河,但从肩头放下沉重的样品时,就会从心底里溢出笑容;当我想家的时候,就会翻看一摞摞的化验成果,看见那些高值区段时,觉得远离妻儿亲人是值得的;当我们发现每一处矿化线索,就会忘记一切的疲劳辛苦;当我们发现每一个矿体,就会一扫往日的艰辛,欢呼雀跃;当我们的找矿成果得到中国地调局专家肯定的时候,大家激动得整夜难眠……"
  看着这样的日记,你不觉得这些地质队员,正在为"三区"建设夯筑着坚实的资源保障,正在为新青海建设做着巨大的贡献吗?
    地质队员,不正是新青海建设的功臣,不正是当今时代最可爱的人吗!

   (原载2012年7月11日《青海日报》头版头条。编者按:大漠戈壁,造化神奇!无数的矿藏在地质人坚实的足迹之下破土而出,成为新青海建设的动力源泉。面对这些可亲可敬的地质人,谁又能不为他们平凡而又伟大的情怀所深深打动!省国土资源厅厅长刘山青同志在带队下基层宣讲党代会精神和调研工作的过程中,走遍了海西的重要矿点和工区,所到之处,无不为一线地质队员和科研工作者埋头实干、吃苦奉献的精神所感染,饱蘸热情写下了这篇通讯。今天我们刊发这篇通讯,也期待着这样的精神能点燃我们每个青海人投身建设新青海、创造新生活的伟大实践中的热情。让我们向可爱的地质人致敬!)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