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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槐花香

来源:作者:姚萍时间:2012-06-20热度:0

           

                 
  五月初的一个周末,和老公相携在物勘院外散步,刚过新城小学,一阵淡淡的幽香,飘然而至,寻香而去,“忽如一夜暖风来,千树万树槐花开”。熟悉的清香让我一下兴奋起来。
  路边人家屋前,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树万树压枝低”只见几棵槐树,枝干遒劲,椭圆形的嫩叶,衬托着一穗穗月牙状的白花儿,有的芬芳吐蕊,有的含苞待放,是那样晶莹剔透,那样冰清玉洁。碰到物勘院里的两位老乡阿姨,正在弯下树枝捋槐花呢!我禁不住上前摘了一束放在了嘴里,很享受地吮吸着槐花的甘甜,这非同一般的甘甜,把我的思绪带回小时候的记忆。
  小时候,家里姊妹多,父亲常年出野外,母亲要工作带不了我们几个,我和妹妹跟奶奶在豫北老家生活了几年,家乡到处都是槐树,每年槐花盛开的季节,奶奶总会提上柳条篮带上我们俩去捋槐花,她在长长的竿子的一头绑上一个镰刀,弯下槐树枝捋槐花儿。我和妹妹便在树底下一边玩耍,一边品尝着一朵朵散发着淡淡甜味的槐花。回到家,奶奶会把捋下的槐花洗净、控干、拌上面,上锅蒸,蒸好后捣上几瓣蒜,滴几滴麻油,做成令人垂涎欲滴的槐花饭。我总是迫不及待守在那,只盼着热气快快散去,好尽情享用那企盼一年的美餐。
  我一边吃一边说:“好吃,好好吃”, 吃完一碗还要。奶奶说:“有油有盐的,当然好吃,大跃进后我们连槐树叶都吃了。”那年月有油有盐就是好吃的啦,我不明白,当时只认为花做的饭好吃。奶奶说:“槐树是我们的母亲树,是我们的根”,我更不明白啦,还是点着头,怕不点头不让吃了。她还一边吃一边问:“你知道你是哪里人不?”我说:“当然知道,河南人。”奶奶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很久以前,我们是山西人。”,我被她说糊涂了,她说了一个我长大以后才明白的故事。
  “问我祖先何处来,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里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鸹窝。我们本是山西人,明朝初年中原战乱,灾荒连年,人烟稀少。 山西“表里河山”人口稠密,而洪洞又是当时晋南最大,人口最多的县,在洪洞城北有一座广济寺,寺院宏大,殿宇巍峨,寺旁有一棵“树身数围,荫遮数亩”的老槐树,明朝政府在那里集聚移民,然后迁到中原。我们就是那时候到河南来的。”
  长大后在宗祠的家谱上也看到过这样的记载,之后槐树变成了令我肃然起敬的树了,今天吮吸着槐花的甘甜,仔细端详她,她的身体没有白杨树的伟岸,却是那样遒劲有力,她的花没有桃花娇艳的面容,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花期也很短暂,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显得卑微,她是那样冰清玉洁。连她身上的小刺,都是那样坚韧。
  离开劳人科到纪检监察岗位几个月了,因为难以割舍自己干了二十年的工作,更因为面对陌生繁杂还有重要责任的纪检监察工作,感到身心都很累,累到连天天坚持的锻炼,都难以维系了,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外面散步。面对眼前的槐树,寻到根,就像找到信仰一样,疲惫的身体好象一下放松了,舒坦了。艰难岁月,她向困窘中的家人无私地献出槐叶、槐花,让我们渡过难关,今天在我精神极度消沉时,她以昂然的姿态和溢眼的绿意给了我精神的慰藉。虽然没有几年自己就要退休了,就像槐树不长的花期,但这并不影响她盎然的绿意,晶莹的洁白一样。我愿化作一瓣槐花平凡而不失高洁,化作一片槐叶朴实而不失韵味,化作她身上的一根刺,坚韧而守职。

(编辑: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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