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握手
来源:作者:李满喜时间:2012-05-24热度:0次
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不是重逢,也不是邂逅,而是第一次的谋面。
以前,当我面对着作品中的署名时,我会猜想作者的年龄、相貌、甚或他(她)的气质。记得第一次读四大名著时,我便试着勾勒过作者的肖像,在潜意识中,会不自觉得把罗贯中想成一位寡言内敛、城府很深的人,而曹雪芹似乎应当是一个具有浪漫气质的智者。近代以来,我们有幸能够借助于摄像技术得以直观得观察作家的影像,从大家所常见的几位大师的照片来看,个人的感觉是鲁迅先生会给人一种冷峻忧愤的感觉,老舍先生应当是一位性格随和而具有平民风格的作家,钱钟书是一位儒雅的学者。以上当然也只是我的推测,我当然无缘与大师谋面,当然也只能从自己所能目及的资料中加以推测了。但我有一种阅读经验,认为要理解一部作品,可能的话是同这位作者能够有过哪怕一次交谈,而要了解一位作家,则当然更要读他(她)尽可能多的作品来加以分析。可对于我们有时是很难做到两全的。
当我接到参加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第一届研讨班的参会通知时,我是很高兴得。作为一位文学爱好者,我是十分留心国土资源作家圈中的情况的,几位早己耳熟能详的作家,虽然读过了他(她)们很多作品,但素未谋面,感到总是一件憾事,借着这次学习研讨的机会,能够同大家相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当我到达此次会议的地点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淄川宾馆时,由于时间还很早,我便坐在大厅里随意的翻阅着报纸。这时一位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工作人员便向我介绍说这位学员昨天就已经到了,来人很热情的向我伸出了手,当我的手同他握在一起时,他向我自我介绍道“我是安徽的章校中。”噢!这就是章校中老师,此前,我曾多次读到过他在中国国土资源报上发表的画里有话栏目的作品,通过他那恢谐的语言、巧妙的构思,很深入浅出的把中国绘画史上很厚重的话题向我们娓娓道来,我当时想,这一定是一个很好玩的人。今天第一次见到章老师本人,给我的感觉他是一个很有学者气质而又很严肃的人。由于车次安排的问题,为了不影响参会,他提早一天便来报到,一个人在宾馆等待了我们一整天。似乎章老师也看过我的作品,见了我之后,似乎给他的感觉应该是出了他的预想之中,想来我的一些带有怀旧意味的散文使他认为我该是一位年过半百的人了。
我和章老师聊了一会便各自去安排住宿的事了,当我再次来到宾馆大厅时,几个人正在忙活着整理会议材料,一位身穿红色马夹上面印有中国国土资源报社的瘦高的年青人正在低头整理着会议资料,同来的山西地勘局214大队的王东平向我介绍说这位就是徐峙老师,同徐峙老师应该说很早就有稿件往来,但那只是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在我的想像中,徐峙既便不是满头银发也应该是一位老先生了,而眼前站着的这位竟然是身材瘦高,戴一付深度眼镜的年青人,惊诧之余我忙不迭的向他伸出了手,徐峙很热情的同我打了招呼,我便也帮着一块整理会议材料,徐老师丝毫没有觉得像整理会议材料是会务组的同志们会做好的,一来了便动手忙活了起来,我想在实际工作中他也是一个做事亲历亲为的人。在接下来的几天,就是这戴一付深度眼镜的年青人给我们的研讨班带来了很多欢乐,他是十分热爱这项工作的,他在用心的做着每一件事情。
随着学员们从全国各地陆续的到来,淄川宾馆热闹了起来。当我和王东平在休息室坐闲聊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了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容,当他自我介绍是赵福海时,我想起了他近期在中国国土资源作家网上发表的小说《愤怒的谷穗》,赵老师可以说是一位“高产“的作家,也是一位在国土资源战线工作的一位老兵,从交谈中我得知他曾在乡镇工作过十几年,现在在县国土资源局办公室,可以说工作很忙,但他利用在工作之余挤出来的时间写作了大量的有关农村与国土题材的作品是很值得让人敬佩得。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强的责任感,甚或这种责任感使他看起来很沉重,他应该是一位传统的“文以载道”的守护者,让我欣慰的是我总是能看到他那张总是笑眯眯的露出大门牙的脸,我想这会使他的写作不至于变成一种十分沉重的事情吧。
我和冯旭红应该是“老友”了,早先在彼此的博客上我们都互相加为好友,我记不清是他先关注我抑或是我先关注他,但博客上他的那幅透着的两片红晕圆圆的脸的个人照片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使人总是很善意的便把他的圆圆的脸同陕北那特产的苹果联想到一块。女同学也很爱拿这同他开玩笑。很巧合,我俩在研讨班属于“同桌”,他身材很结实,当他走进你时,脸上总是挂着那一幅招牌式的“陕北苹果红”般的笑脸。一开始,我没把他对上号时,我以为他是会务组的工作人员,他很热心的帮大家安排住宿,忙着跑前跑后。开班后,我同他打招呼时,他对我似乎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并连声说着“你好”。我向他了解起了同属丹凤的作家贾平凹的情况,这似乎很能打开他的话匣子,我能强烈的感到他为有这样一位乡党而骄傲的那种心情,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他总是会把自己是“平凹故里”来的人挂在嘴上,我想这是一位乡土意识很强的人。我看过他的博客,他现在也正在为逐渐消逝的那些在贾平凹笔下描写过的充满灵性的风物而感到惋惜与焦急,我想我们应当同他一起来呼吁,能够更多的保鲜住在贾平凹作品中表现的旭红家乡的美景。旭红是个很热心的人,不但自愿的维护中国国土资源作家网,还很快便为大家设置了这期研讨班的QQ群。大家似乎对他的陕西话也很感兴趣,不时的通过讨教的方式让他说出陕西那厚重中带着幽默气息的乡音。旭红是一位对生活很有追求的人,我觉得他的内心深藏着一种建功立业的目标,因此,他所做的每一项工作都是会做很精致,我相信,他的努力是会有收获的,我同时也祝福他的生活过得安然幸福。
贾志红的作品是在这次研讨班开班之前作为阅读材料要求阅读的。但是在她上台在介绍自己的创作想法之前我是想不到她如此柔弱的,她说话很柔和,低低的、细细的。她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喜欢用手托着下巴注视着周围的人们的言行。我想,她似乎是想在内心的某个角落隐藏着自己,静静地观摩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她在发言中数次提到了“卑微”一词,作为一个弱女子,她悲悯着生活中一切美好的事物,但似乎有些她并不能加以保护,她只能用卑微来解脱了自己内心中的重压么?这个世界真的就要让这么一位弱女子来加以悲悯么?我希望生活中的一些不如意不至于伤了她那颗细腻而悲悯的心。研讨班结束后,我接到了贾志红的电话,在电话中她嗔怪我称呼她为贾老师,要我叫她贾姐,我想,我是应当一直称呼她为贾姐的。
曲丛俊总是在不断地同人聊起他的文学,他的那个文学梦。我想,他的本性是应该张扬的,但给人的感觉是内敛。他似乎有一些自卑,但自负又不时的冲撞着他的心。他的语调总是低低的,包括他的作品,有一种冷色调笼罩着。在研讨他的小说作品时,他甚至有些羞涩,我想,他是很看重这次研讨的。我同他的言谈并不多,总是我在问,他在答,他似乎很少主动向人们要表达着什么。他在他的小说世界里应该是一个自由大胆的人,会给小说中的人物设计种种命运,他应该对自己这双掌握命运之神的手而“稍稍” 快乐一些。可他在实际生活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总是在处于飘荡之中。徐峙老师在研讨丛俊小说时引述徐华的话,认为小说的创作是源于作家与生活之间“紧张的关系”。我想,他的话是有道理的,其实,这种生活中的紧张关系是不时存在的,只是丛俊仍在抗争着,希望通过自己的文字去解决这种“紧张关系”,而我们大多数人却对此“妥协了”,不再为此而内心挣扎,不想再用文学这种方式坚守自己内心的那份坚韧了。我与丛俊在喝酒时,他似乎放开了些,不是他平时那静静地样子。我比曲从俊年长几岁,但我不敢说阅历比他丰富,但我从心底默默祈祷文学会给他带来安宁。
当我拿到李清河的两本诗集时,他已经离去了。作为淄川的一位民营企业家,他的诗歌中是表达着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意识的。他用心的为每一位学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流布更广。当我们离开淄博的最后一晚,他为我们践行,看得出他是很开心的。我想这是文学而不是金钱带给他的快乐。在此,我看到了中国民营企业家的将来,中国文学的将来。中国文学是会在更广阔的土地上蕴育勃发的。
创作研讨斑结束了,作家班学员们的每一张笑脸仍不时的在我的眼前浮现,让我舒畅,让我安然。我衷心的感谢他们,感谢文学。
我期待着与他(她)们的下一次握手。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