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值   　　　　班
                                                         周明军
    
    每年的汛期值班是在4月1日至9月30日，在这5个月150多天的日子里，就是国土资源部门预防地质灾害的重要时期，也就是值班的时期。槐花县国土资源局地环股股长古思成将打印好的值班表初稿准备送给分管局长和局长签字时，想起了一件事，就问对面坐着的分配来不久的女大学生乔娅娅：
    小乔，值班表中怎么没有办公室主任马良伟啊？记得他不是每年都主动和我们一起值班的呀！
    乔娅娅正低着头在看书，听到古股长问她，就睁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古股长，想了想才慢慢回道：
    我到办公室征求了意见，马主任说，今年的材料太多了，忙不过来。所以他说今年就不要安排他值班了。
    古股长又问：他就没有提到值班费的事情吗？
    乔娅娅说：听到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没有值班只挂名的人不是照样领取值班费的吗。古股长，值班有钱发的么？
    古股长：有的，不多，每天晚上值班的话，可以发30元一天的补助费的。最多的可以领取3000元，最少的也有2000元。建议你还是再去征求一下马主任的意见，说不定他是说二道话的。听他话的意思是有意思的，因为是有挂名不值班照样也领取补助费的人的。可他哪里知道，我们赵局长、文局长的补助费他们一分钱也没拿，年年都是捐献给了县里的地质灾害重点户了啊！
    乔娅娅：好的，值班表还是给我，待我问了马主任后，再向你汇报。
    乔娅娅拿着值班表就下楼到办公室去了。古思成股长就想起了一件事来：
    马主任是个笔杆子，但他这个人很清高孤傲，看不起一些人，每天只知道写呀写的，整天可以伏在办公桌上写报告讲话。一旦不写材料，说起笑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当古思成当上地环股长后，就是马良伟给他取的外号的。那天开完会，有人喊古思成“古股长”时，马主任就笑着说：古股长啊，就是“鼓鼓掌”啊，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古股长”高升啊！大家欢呼起来，“鼓鼓掌”的外号不禁而走，全局人员就都知道了这个经典的外号和故事。虽然外号也没啥，只是古思成心里对马良伟起了一点怪怪的念头。可是后来，马良伟竟然还以《鼓掌》为题写了一篇小小说，又发表在《中国国土资源报》上，古股长也读过，只是没有认真对号入座，当时古股长就高兴的预测到，马良伟呀马良伟，你将会为自己的这些作品遭到报应的。在一次值班中，古思成拿着报纸全文照读《鼓掌》时，也随即给马良伟主任取了一个外号：马尾巴。有人还在马尾巴三个字后面加上“的功能”字，念成了“马尾巴的功能”时，大家就哈哈大笑。古股长想到这些事，又从抽屉中找出保存完好的剪报来，他又一次读了马良伟的《鼓掌》微型小说：
     会上，B君认真听会，还做记录。
     C君坐在B君的后排，因昨晚通宵红拐弯，昏然入睡。
     忽一蚊子飞来，落在B君左脸。B君顺手一拍，发出清脆响声。
     C君以为散会，站起大声鼓掌。引起会场掌声经久不息。
     C君非常尴尬，然台上领导含笑致意，讲兴越浓。
     一月后，C君荣任办公室主任。B君调离。

    小说就是小说，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古股长却读出了共鸣，读出了微笑。他还要对马良伟来个更大的刺激，既然你马良伟说到“Ｂ君”，我不就可以给你取名“马逼”不成么。他为自己的这一想法高兴时，乔娅娅进来了就说：
古股长，马主任还是不愿意来值班哦，我都不好意思再问他了。要不，您亲自去问问他？
    古股长接话道：我才不去问马主任马尾巴，他自以为是，不值班就算了，我也算仁至义尽了，管他个牛逼或者是马逼哦！
    乔娅娅就将值班表退给了古股长，由他去找分管局领导审核了。
    乔娅娅想起古股长的这句话，心里有点恶心，想不到自己的股长领导口出脏话，牛逼马逼的话，太对人不尊重了。当然她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决然不敢说自己的领导的。
    古股长拿着值班表来到了分管局领导的办公室，房门开着。
    在分管局领导文章真副局长办公室，文局长正与两位来客谈话，古股长认识其中一位易老板，是龙虎山煤矿的老总，叫什么名字一下子还想不起来。古股长就与易老板点头笑了笑，走到文局办公桌前将值班表给了文局说：
    文局，按照您的指示，今天将值班表排好了。据天气预报，明天说有暴雨，又是4月1日，请您带领我们亲自值班啊！
    文局没有回话，点手要古思成坐会，继续与易老板说：
    易总，关于龙虎山煤矿的超深越界问题，你们要引起高度重视，既然检测出来了，必须要整改好，一旦发生事故，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啊。这次你们要办理延续登记，我认为暂缓一下，好不？
    易总脸红显得很不满意，急急地说：文局长，能不能在我们的报告上签个意见，我们也好整改落实啊。
    文局长坚持的说：意见我还是不签了，你们回去认真整改，过段时间我会安排执法检查大队的赵队长来核查，好不好？
    易总看到事情难办，也就不再勉强，就站起来告辞，与另外一位高高的男子走出去了，一边扬手告别。
    古股长又和易总点头微笑了下，算是告别，接着对文局长说：文局，值班表已经征求了赵局长的意见，他说请你审定就行了。明天晚上我陪您值班啊！
    古股长边说就边要离开，被文局喊了回来：你别走啥，我的话还没说哦。明天是4月1日，不是西方的愚人节么。明晚我实在有事，你一定要值好班，如果时间来得及，我就来，实在来不了，你坚持着啊。
    古股长说：那好的，我和小乔值班，再要贝副股长一起。三个人值班，请您放心吧！
    文章真副局长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古思成就拿着值班表去文印室打印去了。
    
    文章真副局长是中国湖北地质大学的高材生，很有才华，能讲能写，口才一流，大学毕业分配时原本安排在省地质矿产厅的，但他为了爱情，也为了支援边远山区，他二话不说就跟着是家是槐花县的女同学刘一飞来到了这里。起初，刘一飞是看不上他的，但在他的攻势下，还是接受了这一份难得的爱情。两人很快结婚，把他幸福的要死，结婚不到两年，就生了一对龙凤胎，夫妻恩爱，孩子可爱，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由于支援边区，工作勤奋，年年都是先进，多次评为优秀党员，终于被县政府任命为槐花县国土资源局副局长，分管财务工作、执法监察大队和地质环境工作。古思成股长想到文局长明天有事不值班，原来明天4月1日是他双胞胎的生日呀，他说过在愚人节里捡到了一男一女两孩子的玩笑话。哎呀，幸好记得了，一定要准备好两份礼物呀。古股长高兴的笑了!
    
    汛期的雨说来就来，一来就是倾盆大雨。4月1日晚上，古思成值了一个通宵的班，每过一个小时，他就与雨势大的国土资源所联系，也是电话查岗，更是与基层加强联系，知道全县不因雨情导致地质灾害事故发生，心里感觉轻松了点，但他心里还是没底，显得无精打采，他睁着红红的眼睛，拿了一条毛巾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一看手表还只是7点钟，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古思成刚进入值班室，啊！他惊讶地说：
    啊，文局长你这么早啊？还有一个小时才上班哦！
    坐在值班室的文章真副局长就说：
    我不是来查你的岗的，是来替你值班的。昨晚你辛苦了。今天上午九点赵局长要组织召开各股室负责人会议，我担心你开会睡觉受处分，所以早点来了。
    古股长笑着说：真心感谢文局关心，那好，我就在这里睡会。

    值班室有两间房子，里间小房子有一架折叠钢丝床，有一个办公桌，是贝副股长的。由于房间小，白天上班时将床收拢来，晚上又把它打开，作为值班室的临时床铺。
    文副局长担心古股长开会睡觉受处分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而是地环股的一个深刻教训。记得是前年汛期值班时，前任地环股长何立忠就是因为值班通宵后开会被免职的。那天正是赵子龙局长就加强机关作风建设工作所作的第一个工作报告，何立忠股长实在抵不住瞌睡，慢慢地伏在会桌上，他左手里还夹着一支冒烟的香烟，自然的放在了脖子的上方。忽然，何股长一下子站立起来，身子摇晃起来，发出“哧哧”的叫声，顿时会场大轰，一双双眼睛都朝何股长看来。何股长快速从后背抽取衣服，终于将冒烟的烟蒂抖落下来。原来何股长一睡着时，左手松开，烟蒂自然从脖子后掉入后背衣服中。
    结果可想而知，局党组第二天开会就免除了何股长职务，调往矿管股为一般干部，地环股副股长古思成自然成为股长，后又被马良伟主任取了个外号：“鼓鼓掌”。既是对他的祝贺，也是讽喻他的这个职位来得容易罢了。而古股长对马良伟也喊他“马尾巴”的外号，算是两人拆平了。虽然大家也为何立忠感到遗憾，但面对现实，还是对古股长表示热烈地祝贺。而立之年的古股长踌躅满志，快速进入股长角色，制定和完善了新的值班制度，并悬挂在值班室显眼的地方，由于工作扎扎实实，天时地利人和，终于保住了全市预防地质灾害工作先进单位称号。大家看在眼里，觉得古股长还是很不错的，他还真是靠自己的实力和成绩赢得了好评。
    由于大雨形成洪水，上午8点半时，地环股接到江口乡半坡山国土资源所电话，在那里发生了泥石流灾害，一户房屋被掩埋，具体险情还在调查核实中。古股长立即将信息报告文副局长，文局长就喊古股长一起到赵局长办公室汇报，赵局长同意文局长和古股长缺席会议立即赶往江口乡抗洪救灾，并对他两说，在险情面前首先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文局长、古股长、乔娅娅和小毛司机四人乘坐猎豹888号车冒着大雨前往江口乡。在车上大家的心情不是很好。这时文局电话响起，他接了，就说，很好的，我们一个小时后到。放下电话，他背靠在车座上假寐。
    
    雨还在下着，迎着车前的大风，落在挡风玻璃上，一线一线地从低处往高处的玻璃上流动着。坐在文局长后面的小乔第一次看到水往高处流的现象，就在后排座位上很惊讶的说：
    一直以来只听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话，现在我终于看见了“水往高处流”的奇观了啊！
    坐在副驾驶的文副局长听乔娅娅这么一说，睁开了微闭的眼睛看了看前面的挡风玻璃，那无数的水珠组成千军万马的水线，一个劲地随着风的推力直往高处流去，成为一道奇景。他清了清嗓子，称赞小乔：
    小乔不错嘛，很会观察细致的呀。这也是我们地环工作者的基本要求啊。上次江口乡所所长杨安全在半山坡巡查时，他就发现了地灾隐患点，并作出了点下住户房屋每逢下雨不准有人的决定，这次灾难呀，幸好措施到位，预防到位，虽然整栋房屋全部被埋，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的事故，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古股长也从睡梦中醒来，附和着说：对江口乡国土所的工作应该是充分肯定的，没有杨所长的前期工作后果真是不可想象啊。小乔呀，今天我们去现场查看时，你要认真记录、拍好照，力争写出一篇成功预报和预防重大地质灾害事故的好材料哦。
    小乔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但她对自己的文笔还是有点自负，毕竟在大学里自己就是学报的编辑，有着多年文字工作的经历。但为了低调和谦虚，她接着说：有文局和股长的指导，我一定完成领导和组织交给的光荣任务。说完，车上一片笑声。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由于雨天路滑，路上总是有上面滑下的石头泥块，毛司机不敢开的太快，比预计时间晚了半个时辰才到地质灾害现场下面的公路上。杨安全所长打着雨伞站在公路边，看到车来时，就走上前帮着拉开车门，对文局长说：辛苦了，文局长！
    大家下了车，杨所长指着对面的大山上说：到上面地质灾害点还有2里多山路，文局长，古股长，你们还要上去察看吗？文局长没有回话，就打着雨伞，穿着套鞋向山上走去。杨所长追上去说：
    今早七点许发生的塌方，幸好昨夜我接了古股长电话后就与半山坡组巡查员联系好，及时通知了这户一家人离开危房并安置在国土所里。目前他们情绪稳定，由于早先处置好粮食物品等，所以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
    文局长对杨所长的工作表示了赞扬和肯定，特别是对他们在大灾面前认真预防，处置措施到位以及全天候24小时值班，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赞扬。来到现场后得知，文局长一行，国土所人员是部门中最先到达的单位。小乔也获得了第一手资料和现场的照片。受灾户张老头紧紧握着文局长的手不放，一个劲的说感谢国土部门的好话，文局长安慰他要面对现实，重建家园。
    文章真副局长考虑下午在乡政府还要召开各部门负责人座谈会，就对杨安全和古思成说：
    这户人家虽然人无伤亡，但家没了，下步还要帮助他们重建家园，解决住房问题，我想请示赵局长和县政府领导同意后从今年地质灾害防治经费中给予部分安排的。
    古股长笑着说：还是文局想的周到而全面，一定按照您的指示落实好。
    乔娅娅冒雨照相，不顾污泥洪水。她想，预防地质灾害工作真是太重要了，要不是杨所长和巡查员们的工作的话，这一家五口那真的是死里难逃生了。

    中午时分，乡政府书记乡长安排午饭热情招待各部门人员，书记陪一桌，乡长陪一桌，两桌人员加上站起来多大20多人，非常热闹。热气腾腾的可口饭菜，那大块的火烤腊肉，那闻着就香的土鸡和谷子鸭，都勾起来了大家的食欲。由于中午严禁饮酒，总缺少点什么，俗话说得好，无酒不成宴。不知是谁提议每个人要求说一个笑话，否则就学一声猪叫。大家一致同意，就是没有谁先开头。有点冷场，乡党委书记觉得难为情，就说，那好吧，我先开个头，说得不好，大家就笑一笑，减少点对地质灾害的恐惧和忧伤吧，于是大家鼓掌。书记就说：
    一位教授与一农民在火车上面对面的坐着很是无聊，教授就对农民说：我出一道题，你若不知就给我五元钱；你出一题，我若不知给你一百元，如何？农民同意。教授问：月亮距离地球多远？农民一言不发，递给教授五元钱。农民问：上山三条腿，下山四条腿，是什么动物？教授苦思不解，无奈给农民一百元。农民接过钱准备睡觉，教授追问：是什么动物？农民递给教授五元钱，然后就睡着了。
    书记说完，大家都没笑，乡长就出来打圆场，我来说个笑话：
    在一次全县三级干部会议上，年轻漂亮的女县长讲到GDP这个词时，便停了下来，她想考考村干部，就问坐在前排认识的村主任：你说说，GDP是什么？你们村里的GDP有多大？只见这位村主任站了起来，前前后后看了几圈，半天没开口，女县长便鼓励道：说一说嘛，说错了也不要紧的。这位村主任就来了精神，那我就说说我的理解哦，我当了20多年的兽医，经常给大牲兽看病，猪的屄、牛的屄、羊的屄倒是经常看过也摸过，就是没有看过鸡的屄，更没有摸过鸡的屄，哪里晓得什么鸡的屄！不过我想，我们村的鸡的屄肯定没有牛的屄大，要知道，牛的屄有一尺多大。顿时会场里大家都笑得……
    乡长话还没说完，吃饭的大家也都笑得弯了腰。
    乡长书记的笑话讲完了，该轮到文副局长讲笑话了，可他一下子还想不起来，就对大家说，我局古股长最会说笑话了，还是请他说吧，说完就对古股长点了点头，古股长想都不想，就说起来：
    一位老农牵着一头黄牛走在稻田边的土路上，当他看见书记乡长迎面走来时，就让黄牛走在前面，自己跟在牛的后面。黄牛就忍不住吃了稻田里的禾苗。老农一鞭子甩来，并且大声地骂道：你这畜牲，你以为你是书记乡长，走到那里就吃到那里啊！
    古股长话还说完，脚就被文局长踩了一下。古股长一下子明了：笑话说的讽刺人了，只见书记乡长的脸色很不好看了。
    还是文局长接话快，大家吃菜吃菜。把那个小毛司机笑得啊，喷饭了，哈哈哈！
    文局长为了挽回刚才的尴尬，就说：我想起了一个值班的故事，不妨也给大家说说吧，笑不笑由你。他说：
    一天晚上，主人家里的狗狂吠不止，坚持通宵值班。惹得主人家的一头驴严重不满，到第二天晚上，这头驴也学狗一样通宵驴叫，令人非常讨厌。天一亮，主人就喊了兽医，说：这头驴病了，请好好看看吧。兽医检查了一下，就说，这头驴真的生病了，必须要在驴的背部和颈部用烧红的烙铁刻下记号，才能治好驴子的狂叫病。驴子反反复复地叫：我没病我没病！可谁还听得懂驴叫呢？于是，驴子被烫伤成了哑驴子。几天后，驴子的伤疤好了，它就走到狗的面前说：你小子整天整夜狂叫，主人也没把你怎样。可我只叫了一个晚上，你看我背上、脖子上全是伤疤啊。狗听了驴子的哭诉，却笑道：驴子呀驴子啊，为什么你就这么蠢呢？我狂叫我是在值班啥，我是在为主人防贼防盗呀。可你却把工作当成娱乐来看来学来做，你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了啊！
    文副局长一说完，大家哈哈大笑了。于是，午饭也在欢乐的气氛里吃完了。

    下午的会议按时召开，各部门的领导均已表态发言，文副局长代表县国土资源局作了发言，他首先谈了对这次地质灾害情况的认识，特别是表扬了乡党委政府和乡国土资源所以及村组巡查员在这次灾害中所作的工作，其次是总结分析了发生这次地质灾害的原因和特点，运用专家的语言高度说明了预防地质灾害防止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再次是谈了对这次地质灾害下一步的工作设想和建议。最后他表态国土资源部门将给予乡政府以最大的资金支持和技术支持，力争把这次防灾工作抓好抓实。乡长书记一一发言，对大家的支持和帮助表示感谢，并一再挽留大家吃了晚饭回去。会议开得非常成功，非常圆满！乡党委书记和乡长站在大门口一一挥手向离开乡政府的各部门领导致意。
    文副局长一行四人往县城回赶时，他接到了龙虎山国土资源所所长的电话，反映龙虎山煤矿因4.1洪灾发生严重透水事故，井下还有9名矿工下落不明。文局长立即请示赵局长后对毛司机说，请调转车头，立即赶往龙虎山镇，那里发生了重大安全事故了。
    雨还在下着，下着下着又下的更大了。文章真副局长，古思成股长和乔娅娅，乘坐毛司机开的猎豹888号车，向龙虎山驰去。迎接他们的又将是通宵达旦的值班和艰苦而又重要的工作了，正如文局长的口头禅：地质灾害防治工作是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