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耳机写文字
认识我的朋友,大多都知道我是个不爱唱歌但却爱音乐的人。我爱的音乐,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已经记不起小时候听到的第一首歌是什么。依稀记得小学那阵子在同学中流行歌词本,我会认认真真地将当时最流行的电视剧中的主题曲插曲的歌词全抄在我那厚厚的歌词本上,然后趁晚上回家看电视时现场练习,那时的热情现在想来依然记忆犹新。
还记得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某天,我和好友在我的卧室里高声唱着那首当年很红的林依轮的《爱情鸟》,还记得唱这首歌时的姿态,那种骄傲与纯真的姿态,我们都不会忘记。当时妈妈吓得一脸苍白的冲进我的房间,看我唱着跟我年龄并不相符的爱情的歌曲,但我还是安静淡定地将整首歌唱完,没有含糊了其中那些关于爱情的词语。我认为那是我最初对音乐的态度,忽略一切忘记一切扔掉一切的在乎。但这一切,又似乎是跟10岁这样一个年龄是极其不符的。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对音乐的记忆是晦涩的,因为那是人生中最低谷最灰色的一段。纠结,转学,沉默,那段没有任何音乐陪伴的初中岁月深藏在我心底的最末端。沉淀下来的便是我最初的无意识的软皮笔记本上那些碎碎念的文字,文字中有刚刚破皮的智齿的痕迹,偶尔冒出些青春期痤疮的味道,以及一种刚刚萌生的根本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心情,那些模糊的笔触,模糊的敏感,模糊的冲动,渐渐地,成了一种羞涩的又不失独立的熠熠生辉的独白。
偷偷地去学画画,因为上高中那会儿班里实在有那种十分优秀的女孩子,她们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也偶尔地有过幻想,幻想着自己会变成其中任何一位多情又有才情的女子。可那毕竟是幻觉,叹服于他们的优秀,羞愧于自己的渺小,深埋于泥土里的灵魂总是仰望着那些秀外慧中的女子。于是我便也学着去画些连自己也看不懂的画,不懂得最基本的画法,不懂得最基本的颜色调配,不懂得那些忽而歪歪扭扭忽而直来直去的线条,不懂得那个可恨的罗丹塑像究竟还要被我们画多久。尽管我很努力很认真,在那个炎热的夏天我一直在坚持。但是,最终了了,不是草草了了,而是挣扎后的了了。于是我开始懂得安分地用文字去描述那些冒着青春痘的季节,渐渐地习惯了与那些优秀的她们擦肩而过。然后我写我的文字,她们依然谙熟与她们的琴棋书画,我依旧书写我略带醋意的文字,做回了自己,真好。
高中的某个冬天,雪花悄然而至。我下完自习早早地回到宿舍,端坐在窗前看雪无声落下,看到宿舍楼下很多的漂亮的帽子手套在银色世界中漫步,我醉意于这偶尔偷闲的时光。此时室友将她随身听的外放打开了,里面传出了很好听的音乐,很特别的一种音乐,具体来说根本就听不清楚里面的歌词是什么,但我还是被那些音乐深深地吸引了,后来我知道,当时唱那些歌曲的是后来红到发紫的周杰伦。喜欢周杰伦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后来自己也买了随身听,开始期待着每天回到宿舍可以早早地躺到被窝里听我爱的音乐,王菲,孙燕姿,张惠妹,恩雅,班得瑞,还有我很爱的周杰伦。。。。。。那个时代所有流行的歌曲每晚都会在我的耳边流淌。虽然当时的耳机音质是那么差,虽然当时被窝里的温度是那么地冷,但我还是会怀着12分的温暖去听那些歌曲的。午夜,高中的宿舍,古老的随身听,慢慢向前滑行的磁带,与那些青葱的岁月碰撞出地浓浓的味道,一种青春的年轮偷偷向前滑动的味道。
突然有了些对音乐和那些泛着墨香的文字的崇敬,便写下它们伴随我成长的故事,忽略了好多,忘记了好多,记起的都是些零星的片段。又是个未完成的片段。
上一篇: 浅议《情乱永宁河》的书名
下一篇: 兰州酿皮子,让我的哈拉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