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风20140922
来源:作者:齐鲁风时间:2014-10-29热度:0次
2014年09月22日
2014-09-19 19:51:39| 分类: 齐鲁风2014年度见 |字号 订阅
刊头照——烟台市 招远 淘金小镇 五谷丰登坊 峻岭/摄
刊头题字——刘洪高(青岛市黄岛区书协)
2014年09月19日 - qilufeng2004 - 齐鲁风
2014年09月19日 - qilufeng2004 - 齐鲁风
2014年09月19日 - qilufeng2004 - 齐鲁风
1——在济南曲水河畔
作者——栾磊
倚在百花洲边的护栏上,轻抚护栏雕花纹理,望向这滩静怡的平镜似的泉水,心竟也跟着平静起来。几名钓者静静地坐在岸的另一边,一动不动,任由柳枝在微风吹拂下轻吻面庞,蒸腾的泉香跃入鼻息。他们在这远离繁华都市喧闹的洲畔品味着安谧的味道。他们手中钓竿的尽头,鱼漂慵懒地在这片无波的水中平稳仰卧,尽情享受那份水乳交融的愉悦。平静的洲水、安逸的钓者、沉睡的鱼漂,无需拍摄就已经凝合成了一幅清宁气息的景色照片。
走到百花桥上,可见城中各处泉眼的河水自南向北、由远及近沿着曲水河潺潺流淌,仿佛在蜂拥着冲向我的怀抱,想让我亲身体味泉水的体贴与亲昵。水草像个调皮的孩童,在水中追赶我的倒影。微眯着双眼望向他们,却发现在清泠透底的河面上浮着我带笑的面庞,在那倒影的眸子里则映着一弯碧水,在那碧水之中又飘着我上扬的嘴角,在……生生不息陷入循环,如同那经年不断的曲水河,从千年前一直流淌到现在。
不知怎地,柳絮这会儿似是发了狂,一股脑涌闯到了街上,纷纷扰扰,挥之不去惹人生厌。不过,这群不速之客却丝毫没有影响百花桥旁那对拍正摄婚纱照的新人愉快的心情。新人中,女孩穿着洁白的蕾丝婚纱,脚踏洁白的鞋子,站在河边柳下,在爱意滋润下露着发自肺腑的甜美微笑。在这笑容渲染下,扰人喘息的柳絮霎时间变的美好起来。它们漂浮在杨柳依依的巷子里,围着女孩扭动的腰肢,飞扬盘旋,化身为暖春四月中的飘雪背景,快乐的妆点着这幸福的一刻。女孩似也在为有柳絮相伴而欣喜,眼睛里写满幸福与甜蜜,晶莹的眸子如同身边那弯清泠的河,在那河水里则映照着爱人的影子。身着礼服的他高大英俊,借着拍摄间歇的工夫蹲在台阶上休息。他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新娘的身上,而是直勾勾望着远方发呆。顺着他的目光遥望。原来是河西岸那座始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教堂引起了他的兴趣,兴许这会儿正琢磨着如何去教堂办场浪漫的西式婚礼。
一抹浑身透着古典气息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逝,仿佛天上掉下来的仙子,滑入游动的人群。我还当是看花了眼,翘脚遥望,竟是名到街边拍复古照的姑娘。她身着古雅汉服,长发,头戴发簪,面饰粉黛,白色长裙,外披粉红色小衫,白色绣花布履,站在满是现代时装的古韵街道上格外显眼,如同从唐宋年月穿越来。不过反过来想,在曲水亭街这条古韵古香,遍布灰砖瓦房的街道上,也许“仙子”这身装束才更为应景,真正显眼,或者说与背景格格不入的应该是我们这些穿着冲锋衣、牛仔裤,手持照相机的路人!
适逢“仙子”在拍摄婚纱的姑娘身边路过,一中一洋,一古典一现代,一个代表追忆过去,一个象征探索未来,同时出现在同一条街上,引得无数游人驻足观望,连婚纱摄影师都不敬业起来,把男主角凉在一旁,反将摄像镜头对准婚纱姑娘和“仙子”“咔嚓咔嚓”照个不停。
沿着“仙子飘来”的方向,在曲水亭街中段偏南,街中15号位置探得一座有着200多年历史的四合院落。院里东北位置那口名唤“佐泉”的泉井送出盎然凉意,北房东墙上带有徽派建筑风格的三层马头墙古朴大方,南侧耳房高高翘起的蝎子尾屋脊美轮美奂……悠久的历史,再加上典型泉水人家形态的布局,引得来院中观景的游客络绎不绝。游客有老有少,年长者对着老房品头论足,似在讨论年轻那会儿他家也这样;年轻者则东瞧瞧西看看,唏嘘不已,感叹原来旧时济南人的生活是这般模样。无论话题内容如何,但面目表情却出奇的一致——瞪着大眼似要将这座老宅的模样深深印进脑海深处。
“这位大哥,麻烦帮忙照张像。”一名大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忽然冲到我面前,硬硬把相机塞到我手里。还不忘嘱托:“对了,要横着照,一定要把整个房子全都照上。”
“好吧!”我点了点头。接来相机仔仔细细把握角度和光线,将女孩寻觅到的怀旧记忆尽数框在镜头里。“来,摆个复古点的姿势。嗯,很好。3,2,1,茄子。”
(济南市历下区作家协会)
2——风轻云淡
作者——杨福成
有位朋友,情绪一时发泄不出来,问我有什么好方法没有。
我说很简单,去看一下天空,想一下美好,一切就会风轻云淡。他说这法子不适合他。我问为什么,他说他没有什么美好可想,活得很累。我说,没有美好可想的人只能输给烦恼。
现在这个社会,每个人都不容易,每个人都累。老百姓累,当官的也不容易;青菜小贩累,房地产商也不容易;耍猴的累,明星教授也不容易……都不满足,都富于幻想,苦恼自然就多,活得肯定就累。劝别人的时候,我们常常说,满足现状就是幸福,把每一天过好就是幸福,可摊到自己头上就不行了,整天努力,整天和别人比,和别人过不去,即便这样的未来再好,而现在是不幸福的,何况,拿今天赌未来,谁知道未来的这个距离是多长多短呢,谁知道这个代价换来的幸福是多大多小呢?人的一生,大都是为那些抓不住的幸福努力,而真正能抓住的幸福,我们却往往忽略不计。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刚毕业几年的大学生可以晋升到副厅级,拿几千块钱死工资的干部拥有几十套房产,不学无术的流氓拥有千万家财……要见怪不怪,想开,开导自己,不攀不比,否则会让你觉得这也不公平那也不幸福,那肯定就没有乐子了。人生,也就是人、事,无非就是来来往往而已,不能太实际,不能想得太完美,不能对甜的渴望太强烈。在几十年的来往旅程中,我们得有点虚伪的想法,有点装幸福的样子,一定要活明白,捡不到的贝壳永远装不满你欲望的箩筐。
老百姓常说,气是憋出来的,罪是自己找的,所以,不要再自己为难自己,烦恼了,抑郁了,情绪发泄不出来了,去郊外看看云听听风吧,把别人忘掉,只想自己的欢乐美好,你会立马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风轻云淡。 (山东青年杂志社)
3——搁 浅
作者——郭爱华
去年的七月,雨水多的像江南,一场接一场的下,雨来雨往后,连空气都潮湿地能拧出水来,等到被雨水浸泡过的垃圾和堆放在室外的杂物散发出一阵阵的霉味,心里对雨的厌倦就像是长在老墙上的青苔,一点一点地稠密。
今年的七月,天色就像女人的心,忽阴忽晴,缠绵悱恻,就是没有雨来。不知是雨水遗忘了回来的路还是厌倦了奔波,全然不顾这一隅生灵的盼望,将七月生生得搁浅在雨季之外。干渴从庄稼、花草、树木开始,一点一点地走进人们的心里,盼一场雨,不再是为了植物们的饥渴和小河的丰盈,更是盼望着一场淋漓尽致的酣畅,盼望着一场疾风骤雨般的倾泻,让燥热的内心醍醐灌顶般找到清凉的出口。
朋友告知,潍河湿地的荷花开了,找个时间去赏荷吧。我迟迟不敢前去。
在六月份的时候,陪儿子去湿地拍片,看到过湿地的荷塘,快要干涸的塘底,荷叶稀稀拉拉地伫立着,那种缺少水分的绿,在无声地诉说着生命的艰难。有的荷叶已经干了叶边,枯黄的叶片上,叶脉一根根的倔强着,就像面黄肌瘦的人硬挺着孱弱的风骨。
一塘的生命被搁浅着,挣扎中开出的花朵,定会有很多的疼。可是,花还是按时开了,我没有理由不去赴约。
荷塘里的水比六月份更少,很多的地方已经露出了干巴巴的塘底,裂痕就像是摔碎了的瓷器,一片一片的皲裂着。荷叶比以前更稀少,生长在水里的呈墨绿色,生长在干地上的蜷缩成枯黄色,一片狼藉和萧条。让人震撼的是,荷花竟然婷婷地开放着,不管是生长在水里的还是伫立在干地上的,颜色一如往年的靓丽,姿态也一如往年的从容,看不出一点点的颓废,也看不出一点点的焦灼。伫立在一塘的干涩萧条中,荷花就像是尘世间升起的一抹新曙,明亮温馨,有着一种直逼心底的惊艳。
“莲花开了,满世界都是菩萨的微笑“。在塘边慢慢地走着,突然顿悟了仓央嘉措说的话。生命不可能总是波光潋滟,有风有雨也会有搁浅,当内心真正的放下了执妄和悲苦的时候,那么这个世界上,不论是感恩的善,还是凄苦的恶,都会成为帮助成长必不可少的东西,都是生命期予厚爱的微笑,看这满塘的荷花,不沾尘埃,不念悲喜,清静辽远,方得自在。
立在塘边,有风吹来,将灵魂依偎在一株荷上,飞出红尘之外,追溯生命的厚重,甜苦,与冷暖,不由得想起了一张照片,想起了一颗如荷的灵魂。
川藏路上,一个男人,一条腿,一个拐杖,一个背包,身边一只狗,在山脚下的路边急匆匆地赶路。照片上只是一个背影,一个大大的背包占据了男人的整个背部,那条残疾的腿上木棍一样的假肢裸露在卷起的裤腿外,与手里的拐杖两相呼应,看上去更显得伶仃。身边的狗体形消瘦,一副常年奔波而营养不良的模样,弓起脊背一溜小跑紧跟着主人的脚步,一人一狗奔向同一个方向,却是以各自孤独的姿态在踽踽而行。照片中充满着奔波,艰辛,和生活的困顿,也充满着一种奔向信仰的笃定,和内心坚毅的韧,背包上的“不搭车“让整个画面加重了震撼心灵的冲击力。
照片中,对面有车驶来,虽然车不多,但可以看出这是一条有车来往的路,路边的植被像初春的萌发或是初秋的衰退,猜想那风应该是冷的,硬的。茫茫旷野中,很难见到有徒步的人,而这个徒步奔波的又是一个腿脚不全的残疾人,顺行的司机远远地看见,内心突生悲悯,忍不住停车问一声“去哪里,捎你一段路吧。”男人抬起头,面对着真诚看过来的眼神“谢谢,不用的。”不多解释,车随即启程,人继续跋涉。
路在延伸,问候的车越来越多,男人的回答也越来短促硬朗,不是抵触,而是守护,这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关爱,在一次次挑战着男人内心的坚强。安逸,是一种难抵的诱惑。挥笔写上“不搭车”三个字,背负在身上,意在提醒善意的司机,更是在鞭策自己的灵魂。生命搁浅带来的苦难,磨砺出内心的坚强,守护自我,不管奔向何方,对这个男人来说,都是一步一朵莲的修行。
不管离心中的殿堂还有多遥远,在我眼里,这个男人已经成佛。看着美丽静蔼的荷花,那张没有见过的脸在心底慢慢清晰,该是如这荷花一样坚毅,恬淡,平和,温润吧。 (昌邑市作家协会)
4——父爱如山系列散文之25
父亲曾是杂货商
作者——冯连伟
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公私合营之前,父亲曾是一名杂货商。
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我记事的时候,父亲已经是生产队的饲养员了,对父亲过去的生活经历都是从娘和父亲啦呱中断断续续了解到的。而娘对父亲的评价是“一辈子没出力”“他就不是干地里活的那块料”。
父亲去世的时候年近七旬,娘对父亲的评价是一辈子没出力主要是指和一般的农村男人相比,父亲干庄稼活比较少;同时娘作为一个女人参加体力劳动比较多,和娘相比,她也感觉父亲“没出力”。
娘口中父亲“就不是干活的那块料”,主要是指父亲对庄稼地里的活不擅长。
娘对父亲的评价让我一直感觉不够客观公正,直到父亲去世后,和娘聊起父亲,娘还是习惯性地这样评价父亲。我就问娘为什么这样看待父亲,她眼里的父亲一生最得意最擅长的是什么。
娘说:“你父亲到供销社上班前曾是一名杂货商,你父亲不识字,但算账好,最会做生意啦。如果不是当时的政策,一直让你爹干下去,我们家会很富的。解放后到入合作社的时候,你爹做生意赚的钱咱家已买了好几亩地了。”
我曾经在多篇文章中写到父亲从实行生产责任制后就成了摆水果摊的小商人,原来父亲本就是个做生意的商人。
从小父母早逝的父亲和大伯及姑姑都是靠我老奶奶拉扯大的,给地主当过长工扛过活;到大伯结了婚,父亲便分家单过,一间半漏雨的草屋、一个碗、半个铁锅和一小罐穇子就是父亲分到的全部财产。
没爹娘的孩子早当家,父亲用他单薄的双肩独自挑起了生活的重担,等把娘娶到家的时候,还在河对岸的一家地主家扛活的父亲,自然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家无过夜粮的日子,迫使还未满16岁的娘婚后的头几年常年住在姥姥家。
我们姊妹都长大懂事的时候,每遇不顺心的事,娘常常泪流满面,说起她初为人妇的那些年,娘说自己是从“钢眼”里拔出来的,随后她会补上几句话:娘什么罪都受了,幸亏你爹还能会算账、做点小生意,要不哪有我们这家人啊!
父亲活着的时候,我没用心去了解他早年经商的经历,也许父亲干杂货商的第一笔本金是来自给地主扛活分到的一袋谷子或穇子?回想当时我家所有的亲人,没有一个商人也没有一家是富人,但父亲竟成了一名靠针头线脑起家的小杂货商,并因公私合营成了一名拿工资的公家人。
其实,我有时在写有关父亲的回忆文章中经常要写到父亲到供销社工作这段经历,作为儿子,为父亲曾是一名公家人而自豪,但在娘的口中对父亲这段经历和我的认知却截然不同。
娘说:“一家人千万别一个人出去当工人,那是让家里人受罪啊!”娘之所以这样说是从自身的经历有感而发的。听娘叙述父亲到供销社工作的那段经历的确是不堪回首。
父亲去供销社工作的时候,大姐刚刚4岁,大哥刚刚出生一个月,娘一个女人一下子既要担负起抚养两个未成年孩子的重担,又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挣工分。因为当时生产队分所有的粮食都是靠工分作为依据的。挣工分多,分粮食就多,而我们家只有娘一个女人挣工分,父亲则需要把工资缴到生产队里买工分,因此,一年夏收秋收,我们家是缸不满盆无粮。
到二姐出生的时候,父亲又回村当了农民,但父亲对干庄稼活的确不擅长。听娘说父亲刚从供销社回来的时候,父亲推车往地里送粪,别的男劳力车上满满的两筐人家推起来就走,而父亲推的则很吃力;夏天锄草,别的人都锄完了,而父亲往往锄了还不到一半。不擅长庄稼活的父亲后来到生产队去喂猪喂牛,他还是想去做小生意。
八十年代初,实行生产责任制不久,父亲就成了一名卖水果的小商人。
听娘谈起刚分地的那段岁月,当村里绝大多数父老乡亲都在为多分一点生产工具多分一块水浇地而努力的时候,唯有父亲对娘说:“我这回再也不用种地了。”
现在无论生意大小雇人干活是很正常也很光荣的事情,但在刚刚实行生产责任制的时候,花钱雇人种地却似乎格格不入,但父亲就是这样做的。
父亲给娘是这样算账的:有的人不擅长种地但擅长做生意,有的人擅长种地却不擅长做生意,父亲做生意一天可以挣好几个劳动力的工钱,因此每天拿出很少的一部分就可以让别人把地种上把庄稼给收上来。基于此,有几个叔伯都给我家种过地、收过庄稼呢。
父亲从娘手里拿到了少得可怜的资本金,因为当时家里太穷了。父亲到集市上,从批发商手里用已有的本金按批发价拿一些,然后用自己的信誉再赊一些,就这样,父亲的水果摊就做起来了,父亲快乐着,娘快乐着,因为每天出摊回来的父亲都要在灯底下把盛钱的小布包拿出来,除留足第二天的本金,剩余的钱全都缴给娘供家里支配,于是,娘也便做起了快乐的“老板娘”——小水果摊的老板娘。
父亲曾是杂货商,我自豪!
5——涌庐诗五首
□ 涌庐
不寐之禅
微弱的光
在佛前的青灯里
冗长的指间
谁是我前世的修行
那时落叶如墟
我试穿的芒鞋如新
你将渡河而去
流水辗辗
一行白鹭斜飞时
我竟合掌
我竟微笑
冥冥的承诺
佛祖的慈悲
……
春风再起时
也许会有人问起
自某年一僧挟杖远遁
那山寺荒芜的怎样了
献 辞
秋光里的夕阳
带一山落叶而归
我乃轻叩响
你久寂的门扉
岁月早已交叠如雨
让人无法猜测
彼此的样子
但是诺言
像一种信仰的骤现
在今夜变得凝重
然而昏眩与静默
从容的像生命的一瞥
也许一切已来不及
一切等不及......
我仍努力着举起
一直攥在掌心里的
那年曾许诺过的世界
秋之冥想
我爬上了很高的山
像逃匿的夕光隐进黑夜
看臃肿的云趴在树干色的天幕上,
重叠、又打乱,
铺垫开时间的烙印。
那些记忆一样的春水
漫过我的身体。
浓缩在休憩的石头上,
也许有一朵莲花正在打开。
看我笨拙地转动身子,
把目光纠结在一起
从人们齐齐仰望的目光里抽出
转过身来......
我却发现这个秋天,
与我的距离并不比别人更近。
花 季
山间是沉寂的,
田野搁浅在鹅黄里,
一切都像倦怠着。
你却让我去猜,
你计划了一年的春天。
软阳的午后,水湄的笑靥。
当你要说出你的秘密时,
一朵静静的花
刚好抹过了窗口。
没有雨的七夕夜
没有雨的七夕夜
不要再等了啊
黄昏渐渐向陆间沉没了
起风的时候
你仍会望着那片云
像凝望一个秋天的访客
缓缓地踱过你的窗口
像一朵花一样干涸的梦
已经是几个千年了
那一刻的诺言
早吹散成了流萤
明灭着坠落谷底
不要再等了啊
今夜的银河是不需要缆绳的
陵县工商局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