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风20141013

来源:作者:齐鲁风时间:2014-10-29热度:0

2014年—10—13  

2014-10-10 20:13:07|  分类: 齐鲁风2014年度见 |字号 订阅
刊头照——泰安  泰山 迎旭门  阿文/摄
刊头题字——高文凤(临清市老年书画研究会)

2014年—10—13 - qilufeng2004 - 齐鲁风
 

2014年—10—13 - qilufeng2004 - 齐鲁风
 

2014年—10—13 - qilufeng2004 - 齐鲁风
 


 




1——编想编写

       真快!其实今年写过好几次“真快!”这不,一年之中,又过去了四分之三的时间。而在春天制定的读书、写作等计划,眼看着就要泡汤了。何也?固有的工作以及突发的新闻采写,是一个方面,最最主要的是一个字:懒!
       在刚刚过去的国庆节,我做了一次故乡之游,也参加了两场朋友孩子的婚礼。见到物是人非的村庄,看到活力四射的青年,推杯换盏之际,望窗外秋色满目,硕果累累,越发的有些时光虚度的感怀,不是吗?想一想,多少可以用来看书学习的时光,却是在无目的的“网游”中虚掷了;许多在脑子中闪现出“灵感”的章节,没有及时写下来,以后挖空心思也找不到可以用来续写的欲望了。这对于一个爱好文字的人,的确不可原谅。
      本期“诗长廊”,发表了三首歌词,是我前段时间出发到临沂时无意间得到的。那天一早,我挎着相机沿着沂河边散步,突然听到一阵歌声传来“想家的时候,更想为家做点事……”走近一看,原来是十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围在一起,拍着巴掌合唱。从他们的歌声和神情中,我听出了心碎与心醉,竟不觉潸然泪下。后来,他们唱了自己作词作曲的《我是沂蒙人》等三首歌,当然,还有我喜欢的《沂蒙山小调》。这些歌,又让我激情澎湃。把对家乡的爱融入歌声与心声,把对事业的爱融入行动与心动,当该如此!
      10月9日晚,瑞典文学院宣布,将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法国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亚诺。原因是“莫迪亚诺作为作家,以回忆的艺术唤醒了最难以捉摸的人类命运……”,还说莫迪亚诺的作品主题主要围绕着“记忆、遗忘、身份与愧疚”。“有时,他也会将自己多年积累的采访、报纸文章或笔记当中的素材融入作品。”生活是创作的源泉,看来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有了丰富多彩的生活,何愁没有创作的素材?无论是看到的风景,还是身边的模范!写下来,就是一篇文章!发过来,让我们一起分享!


2——父亲的瓦屋
作者——孙继泉


       小时候,我家住的是坯墙草屋。屋檐下住着几窝麻雀,墙洞里住着几窝老鼠。我们和麻雀、老鼠共同生活,很清贫但也很温暖。
      草屋上的草因为朽坏,也因为时常有鸟和鸡上去抓挠,每隔两年要修缮一次。换下旧的,覆上新的。墙皮由于大雨的冲刷,也要隔两年泥上一遍。这个时候,总会毁坏麻雀和老鼠的窝。每次修完屋,我总以为麻雀和老鼠会搬家,但过不多久,它们又在另一个地方安了新家,上蹿下跳,活泼自如。
       草屋给我们带来不少乐趣,但是父亲看着几十年的老屋却一脸愁苦。因为村里已经没有几座这样的草屋了,有钱的人家都盖上了瓦屋。有“石头到顶”(从墙基到屋脊都用石头垒成)的,有“镶门镶窗四角撑”(门窗四周和四个墙角用石头或砖头垒起,其余的墙面用土坯),有“熟皮儿”(外边是砖头,里边是土坯)。春节前后,客来客往,亲戚吃完饭,临走的时候,总要站在院子里望着我家的草屋对父亲说:“这屋该盖了啊。”“得盖屋了,好给儿子说媳妇。”
      其实不用别人说,父亲也有数。父亲早就有这个念头,那就是盖一口瓦屋,“熟皮儿”的。
       盖瓦屋分两个步骤进行。
       首先,是“盘台子”。“盘台子”就是在地基上挖沟、打夯,然后,用石头垒起半人高,直到窗户台儿。
       那是七十年代,大家早晨一块下地,傍晚一起收工,谁干什么活儿都是队长定的。谁家盖屋,拉石头得找“运输队”(毛驴地排车)的人。那时候拉石头一是要付钱,二是得管饭。为了让拉石头的人吃好,父亲支锅炸了一篮子酥菜(肉、鱼或土豆、山药、藕等裹上面糊,油炸而成),母亲则支起鏊子烙了一摞单饼。准备好菜饭,父亲每天晚上都带着香烟到“运输队”的“头儿”家里去,定拉石头的日期,但直等到酥菜和单饼都长醭了,石头也没拉成。不知道是山上开不出石头来,还是拉石头的人家多中间有人加了塞。等我们全家把长醭的东西差不多吃完了,“运输队”的人来信儿说,明天给您家拉石头,把父亲弄了个措手不及。
        盘好台子后,开始了长达几年的备料——
       瓦是黑瓦。从几十里外的一个土窑上买来的。记得当时瓦拉来的时候是个黑夜,我们都睡了,被母亲晃醒,原来父亲打算把黑瓦放到我们睡觉的床底下。他不敢放到院子里,怕偷,也怕我们玩耍时毁坏。这样,我家三张床的下面都是泥瓦了。我家的瓦后来还被一个本家借过一次,用在他家的两间屋上。直到我家盖屋时,他又从屋上把屋揭下来,还给了我家。
       砖是红砖。买砖是在买瓦之后的两年,这是我们全家节衣缩食省下来的。红砖整整齐齐地码在我家的屋山头上,上面被父亲苫上麦草,又抹上了黄泥。砖是垒墙外皮的,要不怎么叫熟皮呢?那么墙里呢?垒土坯。土坯是自己脱的。脱坯在河滩上进行。先把一个矩形的坯模子放在平整的地面上,再把用沙土和少许麦草和好的泥浆倒进模子,踏实、抹平,细心地取下模子,在太阳下晾晒。等完全晒干后,码成中间有空隙的坯垛。脱坯脱了一个夏天。夏天多雨,有一次,我们脱的坯还没干,大雨就来了。父亲扯起几块塑料布就往河里跑,还没把坯盖好,雨就哗哗地下了起来。情急之中,父亲把头上的蓆荚子都用上了,但是他的蓆荚子只盖上了一块土坯,他却因为淋雨而发烧了。
       梁是木梁。取自我家院子里的十几棵大槐树。槐树何时栽的,我不知道,大概在我出生之前就栽上了。等到我上小学,槐树就有两拃粗了。夏初,槐树树冠上垂下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美丽而又清香。外祖父是木工,一开春儿,外祖父就和大舅一起背着锛凿斧锯到我家来了。先是伐树,接着剥皮解板,忙活了十来天,把两架木梁竖在了我家的院子里,我看到,一座房子的骨架终于成形了。
        盖屋选在秋后。那段日子里,不仅我们“全家齐上阵”,而且还惊动了所有的亲戚。大姨家借给了麦子瓜干,表哥们来帮着拉砖运土,年迈的姥娘姑姑帮着做饭。瓦屋盖完了。当时,我家的新屋在村里也算不上最好的,但父亲却长出了一口气。
        就是在这口瓦屋里,大哥结了婚,给父亲生下了孙子。
        我们弟兄三个,父亲的任务不是一口瓦屋,而是三口。那个几年,父亲不住地唉声叹气,叫苦连天。我的一个远在黑龙江的同学回来过年,见到父亲说:“这个几年,你老的快哩。”
  好在,后来的两口屋没用父亲盖。转眼到了八十年代,后来的两口屋是我们弟兄几个挣钱盖的。再后来,我们弟兄三个陆续进了城,把村里的三口屋都扔下了。   (邹城市文联)

3——家乡的小沙河
作者——王强

       我的家乡是沂蒙山区的一个小村庄。村前的小河,因河床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细沙,人们管它叫“小沙河”。
      小沙河河面大约有五、六米宽,最深处也就是半米多,河水清澈见底。小鸭子、大白鹅常在河面嬉戏,成群的小鱼、小虾在水底畅游,河边的草丛是螃蟹们最喜欢的安家之处。在河的南岸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北岸一直到村头是一片片菜地,到了收获的季节,西红柿、黄瓜、茄子、豆角,应有尽有。大人们浇菜地用的是一种叫“双人斗”的家什,就是把一个元宝形的铁桶两边各栓上两根绳子,事先在河边挖一个一米多深的水坑,两个人分别拽住两根绳子站在水坑两边,有节奏地从坑里舀起水往岸上的水渠里泼,孩子们有时会站在一旁随着节奏拍手喊:“一、二、加油,一、二、加油……”。
       夏天是我们最喜欢的季节。下午放了学,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到河边的麦场集合,把书包藏到柴禾垛里,然后连蹦带跳地就下了河。有的打水仗,有的捞鱼摸虾捉螃蟹,还有的突然钻到小树林里捉起迷藏,等出来的时候,头上可能会多了一顶柳条编的帽子,手里还会捏着几只蚂蚱,然后放到河里看它们游泳。
       如果饿了,会有大胆的孩子猫着腰到岸边的菜地里“窃”些西红柿、黄瓜之类的“美食”分给大伙,在河里胡乱洗一把,然后一起躲到小树林里偷偷“品尝”。有时即使菜地主人发现了,也只是故作生气地吆喝几声罢了。等吃饱了就在河边的浅水区挖个小沙坑,把岸边的青草当做枕头,躺在水里休息一会儿。刚要睡着的时候就会有调皮的鱼儿游过来吸食皮肤上的汗液,弄得身上痒痒的,等到伸手去捉时,它却早已不知逃向何方。
       直到夕阳西下,整个村子被一层薄薄的炊烟笼罩,大人们站在村头喊自己的孩子回家吃饭,我们才三三两两恋恋不舍地从河里爬出来,有时回到家才想起来书包还在河边的柴禾垛里藏着呢。
       即使到了冬天,小沙河依然会给我们带来许多欢乐。寒冬腊月河面上会结起一层厚厚的冰,我们就结伴到冰面上抽陀螺,看谁的陀螺旋转的时间长,谁就是获胜者。要么就是三个人一组比赛滑冰,中间的人蹲下,一个人在前面拉,另一个在后面推,起点和终点都有“裁判”,先到的一组获胜,但往往是还没到终点就弄得个人仰马翻、丢盔卸甲,棉帽、手套散落一地,引得众人拍手大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沙河的水变得越来越小,清澈的河水竟变成了臭气熏天的污水。鱼、虾、螃蟹不见了踪影,小鸭子、大白鹅也都避而远之,绿油油的菜地变成了垃圾场,河边的大树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再后来因为上学、工作的原因举家搬迁来到远方陌生的城市,多年来几乎与家乡失去了联系。但每当回忆起童年的往事,最让我怀念和留恋的还是家乡的小伙伴和村前那条小沙河。
       去年夏天陪父母回了趟老家,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的小村庄成了统一规划的新社区,泥瓦房变成了错落有致的楼房。最令我惊喜的是村前那条小沙河被改造成了沿河公园,每隔一段距离就筑起一道橡胶坝,河面更宽了,河水更清了,两岸砌起了石阶,岸边建起了供人们休憩的长廊和小亭,还添置了各种健身器材,成排的柳树随风摆动着嫩绿的枝条,悠闲的人们坐在树下或打牌下棋或钓鱼聊天……
       回来后,接连几天晚上我又梦到那一片片硕果累累的菜地,那些勤劳淳朴的乡亲,还有那条熟悉亲切的小沙河,仿佛又回到童年的美好时光。
 (山东省第五地质矿产勘查院)

 

4——回家做客
作者——张淑娜

      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已经是在中秋佳节之后了。可能是真的疏远了家,当我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已经成了客人,回家便成了做客。
      精心梳扮一番,穿上城里人的时装,带着从超市采购的“货物”,兴高采烈地回到家。每每此时,父母的脸上挂着花,亲戚朋友也来捧场,俨然“荣归故里”,一家人其乐融融。亲戚还是那帮亲戚,家还是那个家。可不知从何时起,回到家里,家人接过“礼品”,递上泡好的茶,然后安坐在丰盛的餐桌旁。看着家人里里外外忙碌着,自己却成了串门的贵客。
       “客人”的身份,使我与出生地生疏了,与老家的同学生疏了,与亲戚和街房邻居生疏了……以前一起玩耍的嬉闹场面,披星戴月的求学场面,风雨同舟的生活场面,五谷飘香的丰收场面,已离我而去,成了一份久远的记忆。虽然偶尔也会拾起镰刀,放倒麦秸、砍倒玉米秸,蹲在花生地里拔去野草,尽管也会挥汗如雨,尽管也会趁机教孩子认识各种动物、植物,但完全没有了小时候那种亲近的感觉。
      很想对亲戚朋友说,我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但我只是一只从这间屋檐下飞出去的鸟。我还是从前的我,屋檐还是我的港湾,与你们同呼吸,是我一生最大的福份。但父母和亲友还是把我看成来自远方的客人,招待着我,叮嘱我要吃好,客气里透出一份生疏,生疏里拉开了距离。只有晚上一家人团坐在灯光下,嗑着瓜子、啃着苹果、拉着家常的时候,才感觉到还是一家人说一家的话;只有那平淡而又世俗的方言,才让我感觉到我还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分子。
  在离开父母的日子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家人,回家的感觉也常常幸福地追到梦里。而今身在故乡,却有异乡的感觉爬上心尖。生我养我的故乡,难道不是我永远的吗?  (文登一中)


5——看书,并想起一些事
作者——王玮

       我看书常常会溜神,特别是看到一些与我的成长经历相类似的事件或情节,思绪会不由自主地游离书本,穿越时空,回到自己当年身处此境时的一些场景。并为曾经忽略的细节而追悔、自责,也为当时未有现在才有的发现、领悟而感动。
       近日闲翻《酉阳杂俎》,看到“尸穸”中的故事,忽然想起小时在家乡听到的一些关于鬼怪的传闻来。
       我读初中的时候,我们村庄东面有一片苹果园,园中散落着数十座坟墓。一年秋天,正是苹果熟透的时候,夜里出现了灵异事件。据守园人称,每到晚上八九点钟,会有一个发着绿光的盘子在苹果树间飞来飞去。有天晚上,他提着马灯追上去,想看个究竟,不料那物却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倏地一下扎进一座坟里去了。此事很快就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以至晚上没人敢走近果园。而我却不信邪。伙伴们跟我打赌,晚上若敢去苹果园里呆上半小时,即赢三块奶油雪糕。当天晚上9点多钟,为了让伙伴们相信我确实进了果园,我特意带了一把玩具口琴,独自钻进果园深处的坟地中吹将起来。那时我还不识简谱,口琴吹的有声无调,杂乱无章。结果到第二天,村里又多出一个传闻来,说是园里不光有会飞的盘子,还有一个索命的厉鬼,哭声甚是凄惨......三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我还会偷偷乐上一阵子。“一切无常世相,无非是个比方。”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真正可怕的倒是我们人类自己。但在当时,我并没有这样的认识,只是天生胆大而已。
       有一个“光面”的故事。说的是邻村一董姓男子月下赶路,见前面不远有人同向而行,便追上去说,大哥这是要往哪去,咱们结个伴可好?那人一回头,董某当即吓了个半死,原来那人脸上没有五官,光如面板。董某还过魂来,狂叫着撒腿就跑。遇一村落,其中有户人家大门未掩,烛火通明,董某急忙闯了进去,却见有四人正低头研棋。董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各位大哥行行好,后面有一个‘光面’追我,来你家躲避一下。那四人一齐抬起头来朝向董某,董某“啊呀”一声大叫,登时倒地而亡。原来,这四人竟全是‘光面’。
      还有南庄上的疯子“实落”的传闻。“实落”是其绰号,真名叫什么不得而知,打小没了爹娘,和他50多岁的光棍舅舅相依为命。一天夜里,“实落”从夏庄镇讨饭回来,行至一片坟场时遇到一个女子,自称被坏人拐卖,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又迷了路,又累又饿,如果“实落”肯收留,她就给他当媳妇。“实落”听了嘿嘿傻笑道,俺不稀罕媳妇,俺舅稀罕,把你背回去给俺舅。于是便扔掉讨饭的家什,将女子背回家里,冲他舅大喊,舅哎,俺给你背回一个媳妇来。他舅上前一看,气得扬手就甩了“实落”一个大嘴巴子。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丧门星,你怎么不死外边......原来,“实落”背回家的不是什么女子,而是一块棺材板子。
       记得看《红楼梦》,在第七十五回中看到贾母命人把自己的粥给凤姐送去,把一碗笋和一盘风腌果子狸给颦儿和宝玉两个送去,把一碗肉给贾兰送去,惟独没有给贾环送点什么吃的。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我的二弟。
       我9岁那年,二弟7岁。一个夏季的傍晚,祖母煮了一盆猪骨头,唤了父亲和我去啃。那时农村条件简陋,物质贫乏,粗粮尚不能一日三餐保证。全村一百四十余户人家,能够享受到啃猪骨头这样的福分的没有几家,而我祖母是其中的佼佼者。因为我祖父是国家干部,粮、油、肉都有定量供应。祖母的大儿子,也就是我的伯父,是一家国营企业的一把手,全家都在城里工作,时不时地这个那个的也会给祖母捎来些“高级食物”。祖母便常叫父亲带我去尝尝。但却从不叫二弟。理由很简单,二弟长得不像我们王家人。祖母常说,看看他长那个样子,紧随他二舅,看着就烦起,我叫他啃?他啃个“瞪眼虎就着撒麻(瞪着眼干馋的意思)”去吧!
       在我们家族内,祖母跟贾母一样,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她的态度不可避免地影响到整个家族,因此二弟便成了家族中常被忽略甚至被有意‘排挤’的孩子。
      那次,我们是在祖母家的院子里围盆啃骨的。正啃的起劲,祖母突然夸张地朝院门口挥舞起手臂,大声吆喝:谁叫你来的,你不用看,没有你的份!爽走爽走!
       我扭头看去,原来是二弟正倚在院门墙角,露着半个脑袋,两眼直勾勾地朝这边看着,眼眶里汪着亮闪闪的泪花。祖母话音刚落,二弟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只见他飞快地抬起衣袖,把脸一擦,头往前一抻,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说,不稀吃,别意癞(恶心)我!说完,就转身跑了……
       不知为何,我想起这个情节的时候,心中竟生出一种负罪感来。尽管那个时候我也是小孩子,在说一不二的祖母面前没有任何发言权,但总觉得错不在祖母,而是我对不起二弟,不知道这在心理学上属于什么现象。
   (高密市国土资源局)


6——沂蒙之歌
(三首)
作者——孔庆理

《我是沂蒙人》
我是沂蒙人
我爱我家乡
家乡的美景赛苏杭。
沂河长又长
龟蒙高万丈
良田千万顷
秋风掀金浪
我爱梯田绿
水库闪银光
我爱滨河大道新楼房
浓墨重彩巧描绘
家乡变成人间天堂

我是沂蒙人
我爱我家乡
家乡的文化灿烂辉煌
书圣王羲之
卧鱼孝王祥
左宝贵抗倭寇
四海威名扬
颜真卿书法棒对敌坚如钢
算圣是刘洪
智圣诸葛亮
人杰地灵名士多
五洲四海美名扬

我是沂蒙人
我爱我老乡
个个勇敢勤劳善良,
大刀砍鬼子呀,
小米加步枪
乳汁救伤员
支前的小车响
愚公移高山
渠水上山岗
致富不忘大家一起奔小康
一心跟党搞四化
沂蒙大地神采飞扬


《游子心系沂蒙山》


我的那家乡沂蒙山
游子在外梦绕魂牵
以往在你的怀抱里感觉不到暖
一眼不见你,
就把你呼唤
大城市高楼
不如俺茅草屋暖
大公园比不上村前的草地宽
楼上的邻居面孔陌生
俺乡亲见面笑得月儿圆
月儿圆

我的那家乡沂蒙山
每逢佳节倍思念
人们总是夸耀三山和五岳
我心中最高的
还是那沂蒙山
娘哼的小调
字正腔圆
浓浓乡情总也割不断
在外多年乡音未改
俺叮嘱子孙家乡是沂蒙山
沂蒙山

《蒙山娃回来了》


蒙山高万丈
沂河长又长
在外打工的蒙山娃
回到你身旁
小时总觉得
外地比家强
今日才知道
最美的是故乡
山上的野花最鲜艳
山间的泉水清又爽
爹种的瓜果比蜜甜
娘烙得煎饼
越嚼越香
我走南闯北还是故乡好
这次回家不再走
热血洒故乡

严厉的老父亲
慈祥善良的娘
离开家门才知道
最疼我的是爹娘
儿时听唠叨
心烦向外闯
今日才知道
打骂爱无疆
老爹给我勇敢坚强
娘给我慈善热心肠
不求儿女出人头地
安分守己不生病
父母的愿望
我走南闯北还是故乡好
这次回家不再走
热血洒故乡
  临沂市兰山区东关小学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