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外长江“”自流
来源:作者:老黄忠时间:2013-03-18热度:0次
新官上任三把火。习总的第一把火:提倡节俭,遏制公款消费。火烧了中国老百姓深恶痛绝、政府却嗜痂如癖的急功近利、好大喜功、贪大求洋、奢侈浪费之风。
连老黄忠这等政治嗅觉超麻木者都感觉到,习总这次是在玩儿真的。不象前几届那般光玩儿虚活儿,玩儿负能量,开了不少会,发了不少文件,喊了无数空口号,结果都是“赵本山春晚装经理——瞎扯蛋”。而是落实在的“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执行力上。近30年来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并愈演愈烈的比排场、比气派,比豪华、比奢靡的公款消费活动在换届之后明显收敛。新一届的正能量表象,让老黄忠看到了一丝中国可能不会亡的希望。于是,癸巳年春节给朋友们发了一条文化拜年信息: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 ”自流。
以该诗为谜面,打两个谜底。猜出四字成语者,即为老黄忠送给朋友们的新年礼物——很值钱哟。猜不出来的嘛,嘿嘿……过个节俭的新年也快乐。
新年已经过去,仍有朋友回信说谜语太难,害得他们年都没过好。好容易猜出“ ”字,却猜不出四字成语。让俺揭示谜底,否则,他们今年的不快乐都算在老黄忠头上。呀……!这个罪过太大了,俺老黄忠可担当不起。
其实,“阁中帝子今何在”,已经点明该诗与滕王阁有关。只要按图索骥去百度一下,谜底不难得出。俺重温了一遍老黄忠以前的语录: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会抄不会抄。抄得好了是学问,抄得不好是剽窃。觉得以讲故事的形式来揭示谜底较为妥当。
话说王勃16岁被征到沛王李贤王府侍读。18岁那年卖弄才华,戏写了一篇《檄英王鸡》的斗鸡文章,被唐高宗李治恶之,逐出沛王府。随即出游巴蜀。咸亨三年(公元672年)23岁补虢州(今河南灵宝)参军,因擅杀官奴被判死刑,后遇大赦除名。其父王福畤被牵连贬为南越交趾令。上元二年(675年)秋,王勃前往交趾看望父亲,乘船溯长江而上,在江西与安徽交界处彭泽县马当山,遇风浪船不能开,避风马当山庙下。王勃离舟登岸进庙观瞻,又游赏江景多时,傍晚回船时在江边遇一老者,银须鹤发,道骨仙风,遥指王勃相问:“来者可是王子安?”
王勃大惊,忙整衣作揖回答:“正是。敢问老丈何以得知晚生姓字?”(注:王勃,字子安)
老者道:“明日重九,滕王阁有盛会。汝可赴会作文,当足垂不朽也。”
王勃笑答:“谢老丈指点。但此地距洪都六七百里,一个晚上如何到得?”
老者亦笑答:“汝且登舟,老夫助汝清风鼓帆,明早定到洪都。”
王勃肃然叩拜:“多谢仙长,望赐下仙名尊号。”
老者已飘然而去,隐隐听见“中源水君是也”。但见祥云缥缈,瑞气盘旋,弦月如梳,风鼓帆樯,所乘之舟似箭一般逆水而上,奔鄱阳湖方向而去。
话说洪州府都督阎公重修滕王阁落成,择重九登高之日在阁上大宴江西僚佐士绅和学界名流。王勃前往拜见。阎都督早闻王勃名气,便请他参加宴会。阎都督此次宴客还有一个目的,向各界夸耀女婿吴子章才学。让女婿事先准备好一篇序文,于席间演示即兴所作,书写给大家看。宴会上高朋满座,胜友如云。阎都督让人拿出笔墨纸砚,挨个请众宾客为盛会作序。大家知道阎公用意,皆推辞谦让。王勃当年二十六七岁,正是年轻气盛,有怀才不遇之屈,且不知阎公用意,到跟前时竟不推辞,当即挽袖铺纸,醮墨挥毫。阎公甚为不爽,拂衣而起,转入后堂,令书吏伺王勃下笔,句句报来。听报开首“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都督便说:“不过是老生常谈。”接报“星分翼轸,地接衡庐”,阎公道:“此故事也。”又报云“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欧越”,阎公听了沉吟不语。再报到“物华天宝,龙光射斗牛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时,阎公喜,说:“此子乃吾知音。”当小吏报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联句时,阎公不禁拍案叫绝:“此子落笔有如神助,真天才也,当垂不朽矣!”。于是更衣复出大厅,请王勃上座。王勃辞谢道:“待文成篇,晚生再相请教。”须臾文成,满座惊服。阎都督阅后更是大喜。
阎公之婿吴子章亦非等闲之辈,有过目不忘之才。见王勃抢了他风头,心生妒意,说王勃之文乃抄袭之作,古人有之。遂将《滕王阁序》中精彩段落背诵一二。
王勃暗自佩服吴学士过目能诵之才。但又不能平白担受抄袭之冤,便问吴:“说我抄袭古人,想必吴学士对古人之《滕王阁序》全篇皆烂熟于心喽。”
吴学士答:“当然。”
王勃:“那么,该序最后还有八句七言诗请君背来。”
吴学士哑然。
王勃:“呵呵,还是我来为古人续上最后的七言八句诗吧。”于是醮墨挥毫,一气呵成: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 自流。
续完之后便告辞而去。阎公及在座高朋皆心知肚明,故未刻意挽留。
阎都督等一众绅僚学士看了王勃的《滕王阁序》及续写的诗,正要发表溢美之词,却发现最后一句诗念不通,便觉奇怪。
阎都督说:“只怕是我等轻慢了王才子,故空一字为难大家来猜。大家就猜猜吧。”
众文人学士你一言我一语,各自发表高见。这个说,应该是“独”字,那个说,可能是“船”字。问到吴子章,吴冥思苦想良久,说是“水”字。
阎公道:“独字太浅,不合王郎诗境。船字太俗,不足论。水字太露,毫无诗意。”于是,命衙卫前去追赶王勃,请他回来把空的字补上,并强调定有重赏。
衙卫赶到江边码头一打听,王勃所乘之舟早已启航,可能已经到了丰城。便回马报告阎都督。
阎都督心中懊悔。命衙卫带白银千两,快马沿江追赶王勃,务必将所空之字请回来。
衙卫赶上王勃说明阎公之意,奉上千两白银,说,阎都督及众宾客都在等先生的字。王勃说,不用写了,那个字就在诗里。
衙卫说,若无先生的字,在下没法向阎都督和众宾客交差。王勃只好取出毛笔,在江水里醮了一下,甩出笔锋,将衙卫左掌竖起朝向自己,写了一个字。然后把衙卫的指掌蜷曲握成拳头说:“见到阎都督方可伸掌。如果路上张开看了,字将不翼而飞。”
衙卫当然不敢大意。握着拳头回到滕王阁。
阎都督及众宾客关切地问:“请到了吗?”
答:“请到了。”这才松开手掌。
阎都督等人一看:“怎么是空的!……小子焉敢戏弄本都!……”冷静之后,让衙卫叙述经过。
衙卫说:“王先生说,非常感谢阎都督的盛情和慷慨。勃乃一介书生,岂敢戏弄都督大人。王先生还说,请转告阎都督,字就在诗里,不用写了。是在下反复强调,若请不到先生的字,在下没法交差,王先生才写的。”如此这般复述一遍。
阎都督问:“路上你真的没有松开手看吗?”
衙卫:“我哪敢呀!一直握着拳头,见到大人才松开。”
“那……怎么是空的……?”
“他还说什么……字就在诗里……不用写了……”
“槛外长江……”阎都督恍然大悟:“噢……!那就是个‘空’字啊! ”
故事讲到这里,那个四字成语谜底已经揭晓。您觉得值吗?是不是比“瞎扯蛋”的空口号实惠得多呀。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