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一锅玉米花6块钱,一天平均织能爆20锅,月均收入4000元左右。”12月20日,山东省莱芜市钢城区汶源街道管庄村50岁的李友海边爆米花边笑着对记者说。
一个黑黑的“铁肚子” 一阵随风而去的青烟;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把入口即化的甜香。”
进入冬闲后,一些有手艺的农民又重拾老行当,在冬闲之际赚取一些收入。如今,仅钢城区就有小红炉、轱辘胆子、抢剪子磨菜刀、铸造铁鋁锅和爆米的老行当200多名手艺人走村串乡赚取收入,月收入都在4000-5000元之内。李友海说自己干的是“要饭活”。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漾着笑容,洋溢着满足感。因为30多年来,他一直坚持自己定下的规矩:孤寡老人可免费爆3~5锅,残疾人可免费爆2~3锅。“我没什么本事,能力有限,但多少也是一点心意。”
李友海走村串乡的爆米花老人,一干就是30年
爆米花,确实又脏又累,一天到晚10多个小时,就是干坐着,一般人吃不消。过去,他们用风箱拉火,左手牵着风箱,右手要不停地摇着爆米花机的手柄,眼睛要盯着机上的压力表。6分钟左右就要爆一筒,早了爆不开,晚了要焦掉,必须聚精会神,做到恰到好处。你看他,灰头土脸的,衣服也是灰不溜秋,白手套戴一天就成了黑色。
爆米花这活,陆枝茂已经干了整整30年。1963年,李友海出生于山东省莱芜市钢城区汶源街道管庄村。22岁那年,他娶了邻村21岁的姑娘为妻。一个家庭的组合让两根藤上的两个苦瓜从此拴到了一根藤上。在一次建筑事故中,李友海从手脚架上掉下来,左腿落下了残疾,一家人的日子就更难了。穷则思变。冬闲季节,李友海作了一番“考察”后认为,爆米花是个挣钱的活。那时候,一锅爆米花才收5分钱。以一天爆100锅计算,能挣5元钱。而木匠、泥水匠一天的工资是1.5元,裁缝师傅的工资是1.2元,做粗工才8角、1元,都没爆米花赚得多。夫妻俩一合计,这活划算。
可是一问爆米花机的价格,李友海傻了眼。75元,这对当时的家庭状况的李友海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怎么办?李友海想到了向出售者赊欠,保证一年内付清购机款。好在当时就李友海一人购买,他就赊到了机器。但还需要一只风箱、小烘炉和一只大袋子,就自己动手做。
这年冬天,李友海走村串户,干起了爆米花的行当。因为是生手,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把当时来说很贵的大米、玉米、小米给李友海当试验品,生意很冷清。好不容易有了生意,因为火候掌握不好,压力控制不好,多有失误。不仅不能收人家的钱,有时候还要倒赔人家。
第一年,李友海以亏本告终。“一年付清爆米花购机款”的承诺也无法兑现。他跟债主说了一箩筐好话,人家就是不买账。最后,双方不仅斗嘴,还双方脸上都挂了彩。经当时的村干部调解,债主再给李友海宽限了一年的还款时间。
为了尽快还人家爆米花机器款,李友海一有空就琢磨机子的性能。第二年,李友海技术过关了,一下子名声大振,年前更是忙得不可开交。赚到了钱,李友海自然首先想到的是还债和赔礼。
为了吸引更多的顾客,他对老年人和残疾人开出了“优惠政策”。也就是从那年开始。李友海把自己的玉米、大米带上做实验品,没有媒块,一些农户带的柴火不够,李友海就自己准备一些贴补他们。更重要的是,他那时就立下规矩:凡是孤寡老人,5锅以内不收费,残疾人则减免3锅。有这样的好事,远近的人们都来找他爆米花。他还给自己立了一条规矩:爆不好不收钱。不过,因原材料涨价,爆米花的加工费也是“水涨船高”,从过去的一锅6分,逐渐涨到现在的一锅5元;6元,一年下来,光“优惠政策”就需支出一笔不小的数目。李友海便适当做了一些调整:孤寡老人能免费享受2锅,残疾人是1锅。
有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50岁的李友海说:“我们夫妻俩都是贫苦农民出身,我自己也是残疾、妻子靠种地,只能得到微博的收入;受够了没钱的滋味,孤寡老人、残疾人挣钱不容易,我多少表一点心意。”
在记者采访的空档中随着“嘭”一声巨响把一在旁边等爆米花的小男孩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妈妈在身边,准会咧嘴大哭。送走了母子俩,老李叹了口气说,“哎,跟不上潮流了。换在以前,不识爆米机可能被人视为老土。“我刚入这行的时候,生意非常好,每到一地都前呼后拥跟着大群小孩。现在人们也没有了那个时候的“热情”,吃爆米花的也少了,爆米花只有在天气寒冷的地方才好卖,也许人们在吃腻了大鱼大肉后,开始考虑‘返璞归真’了。现在人们追求的是绿色、手工味道,城里的居民也开始喜欢纯手工和原始的爆米花。虽然一个月能赚四五千元,但除了给孩子盖房子和娶媳妇,要凑够这些钱并不容易,需要慢慢来。”下午2点多在钢城汶水一区社区呆了3个小时后,老李把爆米花机、小煤炉、小板凳装上了三轮车,然后慢慢蹬着又往另一家社区赶……
爆米花作为一种美食,曾一度成为一个时代的‘流行’。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她更是氤氲了无数少年的味蕾,记得小时候,每逢冬日时节,村里只要来了爆米花的,我就和弟弟央求母亲,给我们爆一锅爆米花解馋,这时候母亲便找到大哥当兵时从部队拿回家的搪瓷缸,凹上一茶缸玉米粒,拿上两角钱,边给我们爆上一锅。有时候因为肚子里的馋虫作怪,往往会央求母亲爆上一锅带“糖精”的。当然,糖精也是要收费的,这需要多加二分钱。
爆米花爆回家,我便和弟弟坐在磨盘上‘享受’,这时候,在家喂牛的二哥会趁热‘打劫’,趁我们享受时,也抓一把打打牙祭(因为这样的食品是属于我们小孩的),吃着香甜的爆米花,二哥忽然有了灵感,给我们讲起“爆米花”的故事。“你们知道为什么’爆米花’叫“保密”吗?在尼克松访华时候,到北京街头溜达,看到一位拉风箱烧黑锥桶的老汉,便凑到身前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老汉说:“爆米”的,尼克松忽然肃然起敬起来,“什么?保密的?”感到好奇的尼克松在保镖的陪同下便蹲下来看究竟,尼克松细致地看到老汉把一茶缸玉米粒倒入黑锥锅内,盖上铁盖后,便放在火炉上烧,不一会,老汉撬开锅盖,只听“嘭”的一生,刚才放到锅里的一茶缸玉米粒,变成了大几倍的米花,看着出神的尼克松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怪不的这东西叫“保密”,难怪中国的粮食永远吃不完,这还了得,小小的一粒玉米就能变成大几倍的膨化粮食,这还了得。心想,这东西要是弄到美国,我们还愁粮食不够吃的?便现场央求老汉想办法给弄一台“保密”机运回美国去,不管话到烧钱。因此,爆米机被尼克松偷偷运回美国,但不懂的如何使用,保密也成为一块废铁,这就是爆米机的来历”。二哥的故事讲完了,娘给我们爆的爆米花也被我们“蚕食”干净。故事的真伪我从考证,但二哥的故事无非给爆米花增添了‘佐料’和神秘色彩。 在童年的记忆中,爆米花在我们这一代人中依然是记忆犹新的。那时村上常常会看到几个从事爆米花的个体户,他们挑着一口葫芦一样的黑锅,走街串巷,像赶场子一样,隔三差五地来村上吆喝——爆米花喽。于是我们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子就从家里舀出满满一瓷碗的大米,央求着妈妈拿出二角钱,急不可待地跑到爆米花师傅前排起队等候。爆玉米花的师傅把玉米倒进形似炮弹壳的米花机里,再放入几粒糖精,然后把盖拧紧,开始拉起风箱,转动摇柄,一圈又一圈。红红的火苗跳动着,融融的暖意弥漫在村子上空。改变的是时间,不变的是回味。
“爆米花喽——”微笑,黑罐,巨响,香味。成为现今村口一道独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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