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宏、晋红旗两位先生写的上下集长篇小说《中原老娘》，我已经读过去两个月了，可小说中的人物，小说中彰显出来的旧农村最底层人群中人性美的淳朴大爱，却一直鼓动着我的心，像烧饼在热锅里翻动，只有把它铲出来，这才能安心。
　　得到这部书，是今年5月25日在洛阳市参加长篇小说学会成立大会上。因为我参加市作协组织的活动少，给我这部书的先生，至今我也没有弄明白，是否就是两位先生中的其中一位。看到这部书的名字，我就有了阅读的欲望，可当时回到栾川，我很忙，一是县作协文学沙龙刚刚启动，有许多事情还需要我去做些工作；二是我负责着局里的《栾川县国土资源志》志书的编纂工作，从2012年6月算起将近两年，按照省厅的计划时间，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很难腾出时间读书；三是第二批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我是我们局活动办公室主要负责起草各类文件材料的人，实在忙得难以分心。但这部书的名字太吸引我的眼球，太揪抓我的心肝，按耐不住急需阅读的欲望，因此，就利用晚上休息和中午休息的时间，走进去看一看。没想到，一走进去，竟无法自拔，有两个晚上一看就是凌晨两三点，一个晚上一看就是天亮。
　　小说故事从抗日战争末期写起，直到文化大革命前期结束。写的是中原芦苇河滩上，一个名叫芦花的女人和其周围一群人物的命运故事。在动荡不安的复杂的社会里，他们就像一群蝼蚁，在历史的长河中，在生活的风雨中，他们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可他们又都不愿意屈服于命运，以他们独有的生活规律，质朴的生活理念，淳朴的热爱生活的方式，与命运抗争，与生活搏击，与他们是为真善美的东西拥抱，用鸡毛里蒜皮的生活琐碎故事——看上去很杂乱无章其实很按自然法则，看上去很无关紧要其实很按人生的哲理，凸显出人类心灵美人性美的朴实真诚大爱，为人类复杂的社会难以按奈的浮躁的人心，栉一次风，沐一次雨。
　　小说从“芦花十六岁时，懵懵懂懂和男人有了第一次的肌肤接触，而那男人是个生人，还是个贼，一个长脸贼，长脸的采花贼”开始，以中原独有的民俗语言和生活细节，像吐丝剥茧一样将小说故事徐徐展开……跌宕起伏，波浪汹涌；人物命运，扣人心弦。
　　抗日战争末期，兵患匪患颇多，社会满目苍夷，人们穷困潦倒，一切都在百废待兴之时。生活的拮据，封建社会的旧礼教，芦花的父母不得不把大弟弟芦杆送人；生活的拮据，芦花从很小，就跟着娘学纺花，就跟着爹学打制苇席，聪明的芦花很快有了一身应对生活的本事，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的芦花，也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婆家，来改变她和父母的命运。然而，长脸贼盯上了她，懵懂的芦花与长脸贼有了肌肤之触，娘怕她生出个贼娃，她也害怕，无奈仓促嫁给了外爷给定的娃娃亲木怀宝。岂知木怀宝是个“骡子”，认为往媳妇身上尿尿就可生娃儿。
　　芦花生了奶疮，她心仪的男人四金哥帮她治好奶疮。当她心甘情愿与四金哥像小时候“过家家”那样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是男女之事。她怀上了四金哥的孩子，为掩盖真相，芦花只好让木怀宝再往身上尿。木环保的“木”，婆婆的“婆架势”，婆家的更加穷困潦倒的生活，是芦花在孩子一岁多的时候，在新中国新生活“男女自由恋爱”可以“离婚”思想的主导下，在女友新青年二妞的煽动下，她与木怀宝离婚了。
　　可芦花的四金哥却在解放战争中牺牲了，她唯一可以寄托的希望小木林又被婆家设计要去。在芦花极度伤感极度无望的情况下，舅舅给她相了门亲二力。二力聪明会讨好女人，在到二力家相亲后，看到二力家殷实的家庭，又与二力到区上的街道门市里转了一圈，二力很大方地给她买这买那，她就认定这是她今后一辈子可以依靠的男人，于是在返回的路上，在一个砖瓦窑里，她又心甘情愿地与二力发生了男女之事。当芦花作为风风光光的新娘进了二力家中的时候，那个结婚的日子里，二力却突然被公安带走了，这她才知道，二力就是长脸贼的弟弟，是个经常爱好沾花惹草又与嫂嫂暗度陈仓的人，她的梦再次破裂。
　　作为有了孩子的女人，母性天道使然，芦花更加思念自己的儿子小木林。为了孩子，也为了公公真诚的乞求：“芦花，回去吧。没有你，这个家真就散了。”也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名分，芦花与木怀宝复婚了。她真心扑下身子来操持这个家，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在娘家度过。她拿出小时候在娘家所学到的生活本事，在娘家爹娘们的帮助下，纺线打席，种地盖房。为了自己的名节，更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再次掩盖怀孕真相，芦花把水倒在身上，抱住了熟睡的木怀宝；为了她和孩子不被生活所亵渎，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她担心这个孩子长的像贼，自己接生孩子时昏倒在床上；为了让木怀宝学有一技之长，与她一起建设美好的家，她与木怀宝一起走村串户磨剪子抢菜刀；为了盖房子是家庭有个新变样，她与木怀宝一起推着独轮车去很远的大山上买石头推石头，她用自己柔弱的肩膀到河滩大堰上挑数百个土胚子；为了使自己与木怀宝将要构筑起来的美好的家，家业稳中有升，家人身体健康幸福，她相信了风水说，与出嫁同一个村子的小时候的闺蜜女友翠莲，徒步行走近百里路程，到娘娘庙去祁女孩子。
　　芦花的大爱之心，还表现在多个方面。
　　一是芦花纯粹而传统的情爱。一个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最基层的贫困农村懵懂少女，哪里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当她与四金哥“过家家”之后才有所醒悟。作为青春貌美的女人，男人是“骡子”，岁月慢慢，寂寞长夜，她一次又一次的梦想与四金哥的爱情，梦想与四金哥“过家家”的激动人心的一幕幕，但她已经知道四金哥死了，她想要个女孩，自然就想到了一直默默追求她的多次危难时候帮助过她的月光，她希望月光能给她生女孩，她希望月光能对她有所动作，甚至她主动给月光发出别样的信号要月光去与她约会；也自然想到了四金哥的朋友——也曾多次默默帮助她的追求她的王山岭，希望他能给自己生个女孩；也自然想到长脸贼的弟弟二力——曾经给自己结过婚有过孩子二林的人，甚至她主动跑到二力家中去找二力。但是，芦花并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是有原则的女人，她需要男人对她的尊重，她也用淳朴的中国数千年的传统道德严守着自己的城池，神圣而不被亵渎。总之，芦花渴望爱情，但她纯粹的骨子里渴望的是神圣能够基本符合传统道德规则的爱情。
　　二是芦花与干儿子瓜瓜的慈爱。芦花要盖房子推石头，自己的男人木怀宝太“木”，她又怕他推石头出什么事情，就决定买石头盖房子。郭有才是卖石头给芦花家送石头的人。郭有才推石头卖石头是为了挣钱给妻子治病，但妻子还是去世了，剩下一屁股债务和郭有才及幼小可怜的儿子瓜瓜。郭有才一边推石头卖钱还债，一边还得照顾幼小的瓜瓜。看着可怜的瓜瓜，生活本就十分窘困的芦花，动了恻隐之心，她给瓜瓜烧鸡蛋茶喝不要钱，把瓜瓜放在她家里看养与小木林一起玩耍。没想到瓜瓜竟与她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舍不得离去。于是芦花认了这个与木林大小差不多的干儿子瓜瓜。岂料郭有才在石料厂干活挣钱时出了人命，瓜瓜成了更加可怜的孤儿，郭有才临死相托，善良的芦花母性慈爱之心使然，无奈将瓜瓜收养。
　　三是芦花与二力家人及二秃子家人的善爱。二力毕竟与芦花有了小二林，于是也就有了这份千丝万缕的孽缘亲情。二力与死去的哥哥长脸贼大力剩下的媳妇——嫂嫂出远门另谋生活了，家中剩下年迈的母亲和残疾的妹妹枣花。芦花想帮助这家人，想给枣花找个婆家。二秃子是芦花婆婆家的邻居，也是月光少小玩大的伙伴，更是村干部大土的儿子。二秃子也爱芦花，垂涎芦花的美色，木怀宝外出做生意，他趁着夜色偷偷钻进了芦花的卧室，要与芦花“打圈”，芦花并不为他所动，于是二秃子处于一种纯朴的爱，并不强迫芦花，在木怀宝不在家的日子里，夜夜守在芦花的院墙外边，以防不轨男人对芦花入侵。为了给枣花找个婆家，也为了打消二秃子对自己的不安分之心，芦花出面做媒成全枣花与二秃子的亲事。哪里想到，就在二秃子大办宴席，准备迎亲的时候，枣花竟没有那个福命，溘然死去。芦花为了一个对二秃子的承诺，不惜劳苦，往返奔波，将舅舅家的残疾表妹花花嫁给了二秃子。可芦花又可怜二力的孤苦伶仃的老娘，又从中牵线搭桥，将二力的娘嫁给二秃子的爹大土。没想到，二力的娘又突然偏瘫，无奈，善良纯性爱心的芦花在公公去世后，既得照顾患病的婆婆，又要照顾偏瘫的二力的娘，还要努力盖好房子完成公公的遗愿，错从复杂的淳朴的人间大爱，在此时此地彰显得更加丰盈光华。
　　四是芦花与闺蜜发小翠莲的友爱。翠莲能嫁到与芦花一个村子，并且两家距离很近，翠莲又是芦花心爱的男人四金哥的妹妹，芦花与翠莲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四金哥的朋友王山岭要让芦花出任村妇女主任，芦花想要改变自己的家庭，要盖房子，也是实现公公的遗愿，芦花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就没有答应王山岭，却推荐翠莲出任村妇女主任。翠莲因不能生孩子，整天忙着四方求药治病，上边区里来检查妇女识字班情况，芦花以自己的聪明睿智给翠莲解了围，可翠莲误认为芦花要抢她的妇女主任职务，心生纠结怨恨，百般刁难芦花，可芦花并不与她一样，仍然悄悄地帮助她，并把干儿子瓜瓜要一生不能生养的翠莲抚养。可翠莲故意捣鼓芦花与瓜瓜的关系，还鼓动民兵抓食堂饭时，饥饿难忍的偷掰生产队玉米的芦花的儿子大林，还使挺身而出保护孩子的木怀宝因此判刑坐牢。当在芦苇荡中，芦花发现了翠莲与王山岭的苟且之事后，芦花并没有伺机报复他们。在那个动荡不安的时期，在那个政治挂帅的年代里，在那个传统道德十分强烈地浸染人的心灵的时代里，一旦芦花说出他们的暧昧之事，工作组公干的王山岭和干着村妇女主任的翠莲，都明白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芦花并没有揭发他们的丑事，而是一直压在心底，直到芦花年迈弥留之际，芦花才把翠莲和王山岭叫到床前，说出她最纯真质朴的意愿。大爱之心，再次彰显得淋漓尽致。
　　五是芦花与婆婆和怀妮之间的亲爱。
　　芦花的婆婆实际上也看出了芦花与自己的儿子木怀宝相处生活的微妙之处，也感觉到了芦花两个儿子并非木怀宝之种。芦花的婆婆采用与芦花之间不断制造摩擦，不断寻找芦花的麻烦，病中用污秽语言谩骂芦花等方式，来约束芦花警告芦花震慑芦花。可芦花，在多方人的一次次劝导下，不与婆婆一般见识，仍然悉心地照顾婆婆，伺候婆婆，可以说达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直到婆婆离开人世，婆婆的身上非常干净，“没有一点屎尿臭味”。
　　木怀妮是木怀宝的妹妹。怀妮对自己的嫂嫂芦花很友好，芦花对这个小姑子也很亲和。芦花给怀妮找了个婆家，女婿待怀妮还算不错，可她的婆婆却很不和善。芦花的婆婆长期有病，芦花在家既得忙着盖房子，又得忙着照顾婆婆，还得忙着地里的活等，实在忙不过来。于是，怀妮想提嫂子多分担一些，就比较肯在娘家里居住照看母亲。怀妮的婆婆见怀妮老在娘家居住，就心存不悦，不仅挑拨怀妮的丈夫毒打怀妮，还要怀妮的丈夫给怀妮提出离婚的威胁。芦花为保护自己的小姑子，挺身而出到怀妮婆家去论理，给怀妮撑腰做主，终于得到怀妮丈夫和婆婆的发誓保证今后善待怀妮。这些都是农村至今仍然比较普遍存在的，无可奈何的，淳朴善良妇女们身上的淳朴大爱写照。
　　此外，淳朴的大爱之心，在生活的枝枝蔓蔓中，还表现在芦花周围其他人物身上。
　　一是芦花的母亲。芦花在风高月黑夜被长脸贼触及肌肤，十六岁懵懂的芦花并不了解这样的结果，母亲怕芦花怀上贼娃子，匆匆将芦花嫁给娃娃亲的“骡子”木怀宝。她觉得对不起女儿欠上了女儿，就想千方百计帮助女儿让女儿好生活一些，纵容芦花长期在娘家居住生活；芦花离婚后，芦花娘又不管三七二十一，托付娘家兄弟芦花的舅舅给芦花找婆家，结果是芦花的命运，刚出泥沼，又陷深潭。在那个年代，最底层的老百姓，既缺乏文化知识，又缺乏时代文明教育，哪里真正懂得如何掌握自己的命运。胆懦又倔强的旧农村传统道德妇女形象，在芦花的母亲身上，表现得一览无余。他们只会从自己愚昧的生活理念道德理念出发，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是自己最亲的人，生活的好点再好点，可是生活的规则往往使他们的美好愿望事与愿违。
　　二是芦花的公公。一个只会简单地打制一些生产生活用品的老铁匠。他早已经知道芦花的两个儿子都不是木怀宝的种。但他知道，木怀宝太“木”，而芦花精明善良能干，他们这个家要想支撑下去，他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得竭力维护这个家不能出现破缺。尤其芦花是撑起这个家未来的希望。芦花要与木怀宝离婚，他坐卧不宁，吃睡不香，从深谙世事、阅历颇深、聪明睿智的月光那里讨了个法子，在判决芦花与木怀宝离婚的时候，他用一个核桃，一句在孙孙耳边的悄悄话，将孙子小木林，判给了木家。他知道，这样就能拴住善良仁慈母性的芦花的心。经过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他用他自己淳朴的大爱方式，使芦花与木怀宝复婚了，这个家保住了，这个家的希望延续下来了。
　　三是芦花周围的四金、月光、王山岭、二秃子、二力等五个男人。
　　四金是芦花青梅竹马的发小朋友，他热爱着芦花，却无法挣脱家族给他选择的婚姻的羁绊，因此，他只能暗暗地爱着芦花。当芦花对木怀宝的婚姻失望时，跳井自杀时，尤其是芦花患了严重的奶疮时，他想方设法给芦花找医生，并把医生安顿在自己家中管吃管住管医疗费，直到芦花身体康复。当她与芦花独处，给芦花讲故事，又给芦花发生了“过家家”的事后，知道芦花尽管嫁给了木怀宝，还是个“没有收割的芦苇”时，他更爱芦花了。然而，他们的好景不长。四金因为芦花外公的去世，他不得不暂时离开芦花，也因为当时社会大形势的变化，四金去投身革命很快又英勇牺牲。四金与芦花淳朴的爱情，也就成了芦花岁月中漫长黑夜里的淳朴的爱的梦想。
　　月光从芦花嫁到木怀宝家闹洞房的时刻起，就爱上了芦花。可他们有辈分之区别（月光称呼芦花邻居婶子），有相互已经成立的家庭之隔阂，有世俗的传统道德之束缚，都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越雷池之一步。月光只能悄悄地默默地把这种爱，转换成对芦花的一次又一次帮助。芦花到他家的石磨上磨面时，他竭力提供便利。芦花与木怀宝走村串户做生意磨剪子抢菜刀时，他赶着马车到村头，教她如何做生意，从市面上给她买回热腾腾的肉包子。当芦花因饥饿过度，误食槐树花拉肚子时，他不仅自己放弃去做生意把芦花亲自送回家中，还给芦花买回滋补身体的羊肉汤。当芦花决定盖房子时，他到实地亲自丈量地基，帮助芦花出谋献策严把施工质量。当芦花想要女孩又想感恩他发出约会信号，他又发现有人想借此陷害芦花时，在长夜里他学猫头鹰叫，及时给芦花发出示警信号。月光采用自己独特爱的方式，彰显出人间的淳朴之爱。
　　王山岭一个早年走上革命道路的人，一个家中有个大他十六岁的童养媳。少小在家时，因为他小懵懂男女之事，惧怕男女之事，参加革命后，就很少亲近女人。他与四金在革命中认识，他从四金的嘴里知道了一些芦花的女人之美。在他负责芦花的离婚案时，在他从窗子下经过冒然发现室内赤裸的芦花的美的时候，在他到芦花的村子驻队工作发现芦花不仅聪明睿智而且会做一手好饭菜时，他渐渐地爱上了芦花，并且多次在梦中与芦花有了肌肤之感。当他得知芦花想要一个女孩，而木怀宝是个“骡子”时，他就想帮助芦花。可他的错误判断又无意中伤害了芦花，没能成及梦想。他的一时冲动把对芦花的爱，释放在多次挑逗他的翠莲身上，他梦想是在与芦花做爱，他又感到愧对芦花，就又多次想办法去保护芦花和芦花的家人。他用自己人性的劣根式的爱书写着人间淳朴的爱。
　　二秃子与芦花的爱，在前面已经叙述过，这里不再多述。二秃子的行为，也从一个侧面显露出人间爱的淳朴之美。
　　二力是在芦花含苞待放的十六岁时，在芦花娘家的院子外边的场地上看到芦花娴熟地打制苇席时，与哥哥大力一起爱上了芦花，可很快就听说芦花嫁给了邻村的木怀宝。当他听说芦花与木怀宝离婚了，芦花的舅舅与他提亲时，他再也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他心甘情愿地到芦花的舅舅家帮助收割麦子，他带着重礼到芦花家提亲，他带着芦花到街市上去转悠很大方地给芦花买首饰扯被面购衣物，他骗了情人的驴子卖了给芦花办置隆重的婚礼，他在监狱中还给芦花亲手打制了一件毛衣。当他出狱后判断出木怀宝是个“骡子”，二林是他的亲生骨肉时，在他携带嫂嫂远走他乡时，又把家中的房产一半留给了芦花。二力采用自己的方式书写了人间淳朴的大爱。
　　当然，长篇小说《中原老娘》中，还有许多人物出现，如：芦花的父亲、芦花的弟弟芦杆和芦根、芦花捡来的妹妹、芦花的二伯和小婶子、芦花婆家的邻居大贵和狗蛋、芦花的舅舅和妗子、二力的母亲和哥哥大力及妹子枣花等等，整个这本小说中涉及到的人物达到五十余人，他们都用自己各式各样的淳朴的爱，演绎出人间五彩缤纷的大爱。
　　也许，有人认为这是一部乱性的绯书。但我认为，这是一部符合生活常理的真爱好书。读书的时候，书是会浸染人的心灵的。读好书——昂扬向上的书，能把人们的心灵引领到无限美好的生活道路上，这个人就能逐渐变成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读不好的书——阴暗颓废的书，能把人们的心灵引领到无限灰暗的生活道路上，这个人就会逐渐变成为一个不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没有道德的人，一个无益于人民的人。在当今铜臭漂浮的社会里，在人心浮躁不知何为所寄的时光里。长篇小说《中原老娘》，无疑是一道儿阳光照亮着人们沉睡的眼睛，是一丝儿雨冲刷着人们身上太多的铜臭和污浊，是一缕儿芬芳浸染着人们快要溃烂病死的心房……如果能再多一些再多一些这样的书，无疑能够成为医治人们病歪的精神，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社会更加出现蓬蓬勃勃绿意盎然辉煌灿烂的色彩。
                                        2014年8月16日家中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