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艳阳天》评价

来源:作者:星明时间:2014-08-13热度:0

   浩然的《艳阳天》在五六十年代是很受读者欢迎作品,不仅因为贴近时代、贴近生活、贴近读者;也因为作者写出了几十个性格鲜明的人物,萧长春、韩百仲、焦涉红、焦克礼、马翠青、韩小乐等社会进步人士,也写出马之悦、马立本、马大炮、弯弯绕等负面人物;《艳阳天》更突出特点是生活气氛浓厚。生活在那个时代的读者都有很深印象。现在有很多人对那个时代背景有看法,对写那个时代小说也有看法,所以对《艳阳天》不怎么爱读了,对这部书不怎么了解,有的说这部小说人物脸谱化,这是毫无根据的。要说这部小说人物鲜明是挺鲜明,也挺丰满、多元;不足的是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那是受那个时代影响。另外这部书叙述语言,也不太精练,但大部分语言表现力很强的。
   著名评论家雷达评价:“   我最近写了一篇文章,《浩然,“十七年文学”的最后一个歌者》。60年代我们有浩然的《艳阳天》,是一本充满了矛盾的书,一方面有有血有肉的人物,另一方面受是八届四中全会影响以阶级斗争为纲的人物。他的第一部保留的田园诗意比较多,第二部越来越模糊,到第三部政治需要压扁了艺术,这就是《艳阳天》。这本书的第一句话是:萧长春死了老婆三年都没有续上,现在萧家是两个筷子夹一个骨头,三个光棍。生动吧!这就是浩然,他就是用农民的语言,因为他有农民的生活体验,但同时也受了阶级斗争的影响。他的书中有很多的内容写得非常精彩,比如写到焦淑红和那个男人两人在炕头上默默对视,中间是一个小枕头。其实那个人是她暗恋的恋人,内容写得非常漂亮。这就是浩然,我们看文学现象要历史地看,包括十几年前的作品。”
   而另位对中国文学比较熟悉的汉学家,顾彬说:浩然的《金光大道》和《艳阳天》没有什么文学价值。这说明他对《艳阳天》、《金光大道》没怎么读过,或者没细读过,是主观判断。我觉得现在写农村小说,不用说没有《艳阳天》那浓郁生活气氛,就是人物也没有《艳阳天》那么鲜活,把农村各类人物都写的那么有血有肉。
   我把其中一段抄给大家共享:
   正往桌子上端饭的玉珍吓了一跳,“我的天儿,这是谁给你剃的呀?”
   焦克礼笑着问,“你先说是咋回事吧?”
   “像个皮大西瓜啦。”
   “花皮大西瓜不好吃吗?”
   坐在炕上喝粥的小妹妹喊着:“嫂子,瓜在哪儿,我吃。”
   焦克礼把脑袋一伸,说:“这儿,啃吧,嘿,吃西瓜啦!沙瓤的可口甜,五分钱一块啦,再不买,可没有啦!”
   端着咸菜碗进来的妈妈笑着说:“唉,都娶媳妇大汉子又当队长了,还像个三岁两岁的孩子。”放下猪食桶进来的小弟弟说:“一点也不像队长样。”
……
   焦克礼见有人响应,就更神气了:“好,好,别看妈上年记了,比年纪轻返还这精明,妈,我先嘱咐你两句。”
妈妈笑着说:“你别顺着杆儿往上爬了,先嘱咐你媳妇吧,最要紧的是她。”
   玉珍说:“我不用她嘱咐,我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焦克礼说:“光知道不行,嘴上说是空的,咱们得术实际。依我看,咱们家每个人都找个学习目标,订个计划。拿你来说吧,你的目标是百仲大婶子,得学她那样支持百仲大叔。”
   玉珍说:“我比得了人家呀!”
   “怎么比不了?你比百仲大婶子优越性可多啦,第一你年轻,第二你识字儿。你不跟她学,你跟孙桂英学呀!”
玉珍呸地朝他吐了一口,红着脸不理他了。
   焦克礼又冲弟弟说:“你呢,得学韩小乐那样。”
   弟弟说:“我又不是共青团员。”
  “不是团员,你要向共青团员看齐嘛?你嫂子人家还不是共青团员呢,人家干啥不先进!”
   弟弟妹妹同时叫起来,哟,哟,当着人夸媳妇,没羞!没羞!“
   对妹妹说:“你学习人家涉红姐。”
   “我有人家涉红姐个大呀?”
   焦克礼哈哈笑了,“又不是卖东西,让你比个大来了,学习人家热爱农村那份心。”
   妹妹一歪脑袋说:“这还用你说,我长大了还要当拖拉机手哪!”
   当然,这段再好,如果单成一文,也不算佳作,这就像葱、姜、蒜,油、盐、酱、醋等佐料,没有主菜不算什么,也谈不上营养;如果在菜中放上它们,如果放的适量是时候,就出味。要想让作品让读者喜欢,就少不了这些东西。
当然,想写出这些浓郁生活情趣儿、 生活气氛的细节,没有深厚生活底子是写不出来的。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