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这个冬天,雪落得很大,是凛冬之后的雪。
站在极高处的我们触不及防,一眼张扬过去,转瞬迷蒙水面上的岛屿,宛如雾海里的峰尖。
风很冷,自水面而来,打记忆中而去。不过衣裳单薄的我们早已习惯。对于西海的雪似乎我们一直都有一种情愫。
已经很多年没下过雪了。
网页上经常性的讲全球气候变暖,事实上冬天的确是不再那么冷,雪也有几年没见了。
但今年不同,风很冷,雪骤然而降。
仰望的时候,天空中仿佛经历过一场烟火的盛宴,无数雪花纷纷扬扬,又飘飘洒洒。
一片一片又一片,有些滑过眼帘,有些落在发上,晶莹剔透,形如花瓣。
我仿佛看见的是一场梨花的盛开。
那些灰蒙的屋脊上,闪烁的霓虹里,一转眼就白了。然后开始皑皑一色,整个世界和心灵都被洗涤被另类的情愫所左右,一切都不一样了。
雪落是有声音的。许多年前,我们就在听。心灵的哭泣也是有声音的。很多年后,我们学会了遗忘。
这个冬天的西海,白雪又一次见证了一场生命的洗礼。
雪是有生命的。尽管它的存在短促,尽管它的消融铅华洗尽,但落下来的那一刻,它就不拘于水的形式,生命也就超越了水的范畴。
思想也是有生命的。之所以不朽,就在于它逾越了形体的范畴,升华为一种精神状态,并一直甚于影响着一代又一代。
生命短促,精神永存。许多年前,我们开始把精神丢弃了。这个冬雪的西海,我们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并又一次体念到雪海茫茫的冷风刺骨,且再一次坚持的把身躯站成一棵树的形象。
精神不朽。生命不止。
西海的这个冬天,雪落下来时,我想,我们是在怀念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