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守仁院长一行去地勘局汇报工作之际,杨建来到矿区。随行的有记者高娃。
高娃自从得到县长提出进行“深度报道”的要求,台长十分支持。这次到矿区来,杨建特意邀请高娃记者前往。
得知燕强到局里汇报工作,高娃的心里有一种惆怅。说心里话,高娃是位傲气的记者,追她的人不少,然而,能被她看上的人却寥寥无几。
自从见到燕强,她仿佛找到了心灵的归宿。她知道燕强已经有了女朋友。但扪心自问,他能爱自己吗?凭自己的实力,她相信能够赢得燕强的爱。
杨建之所以带她来,从心里讲,是希望有一人能够全方位记录这次合作的事。他深知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这一规律。他希望借这次机会成为推动“历史”进程的人。
行前,杨建特意向县长汇报了自己的行程。县长十分高兴。鼓励他要学到新的东西。县长告诉他:“话,我们说出去了,但是我们的资金也是紧张的,所以参与合作开矿,是为了扭转财政紧张的被动局面。在具体工作上,一定要细。”
“是杨局长。”徐洪将杨建请进办公室,他从燕强捎来的照片上,认识了杨建。
“您就是高记者?”徐洪猜测说。
“是啊!”高娃热情地说。
“燕强何时回来?”她问。
“可能是后天!”徐洪回答。
刘佳听说高记者来了,急忙赶来。杜江也过来看。这几日,只要刘佳在哪里出现,他总是有各种理由来到她面前。
“哇,塞!”杜江张大了嘴巴。他想不到,世界上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难怪晓河赞不绝口。
刘佳一看,扭头便走。
“刘佳姐!”杜江追着出来,“多漂亮的人哪,你干吗走?”
“你愿意看,没人拦你?”刘佳甩出一句。
“不明白!”杜江感觉没趣。
“徐小姐,我们到开矿的地方看看?”杨健说。
“粉尘较大,您还是不去的好。再说,领导不在,也没有合适的人陪您啊。”徐洪说。
“也好,能找几个工人了解一下情况吗?”杨建有说。
“工人都在一线,您还是等我们院长回来再说吧。”
“好吧!”
“刘佳姐,我做错什么了?”看到刘佳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杜江问道。
刘佳整理床头上的东西,将背影留给杜江。
“你受委屈了?告诉我,是谁?我去教训他!”
刘佳转过身,坐在床沿上。示意杜江坐下。
“你太单纯,好多事不明白。”刘佳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保证!”杜江的左手摁在右胸上访,拿出一个运动员宣誓的架势。
六年前,一位来自山西的女孩与一位来自山东的男孩在大学相遇。因为同一个“山”字,他们彼此相互关照着,开始,他俩的内心并没有那种意思。
大二的时候,男孩患肺结核住进医院,因为属于传染病,许多人疏远了他。在困难的时候,女孩始终和她在一起。爱情的种子就这样萌发了。
女孩的父母得知后,不赞成他俩的结合并表示,如果和他结婚,就要断绝父女关系。面对压力,女孩告诉妈妈:“父女关系是断不了的,如果自己离开了男孩,将后悔终生。”
“以后哪?”杜江追问。
“以后,这个男孩背叛了女孩。”刘佳仰望着天花板,说道。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杜江感到不可思议。
杜江走了,刘佳趴在床上悄悄地流泪。
为什么
风里雨里,我的追随化作你的远离
为什么。
爱你怨你,我的梦想不再相随
看眼下
悲悲切切,空留怨恨相伴
前行中
徘徊彷徨,何去何从谁人知
“燕经理,你该关心一下刘佳姐!”徐洪对燕强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燕强问。
“是,是,”徐洪吞吞吐吐的说,
“是什么?说呀!”燕强有点着急。
“高记者来了,刘佳姐看了一眼就走了!”
“咳,我因为是什么事?她来她的,与刘佳何干?”燕强一笑了之。
“刘佳,在干啥?”晚饭后,燕强来到刘佳宿舍,徐洪赶紧走开。
“没事?”刘佳说,
“没事就好!”燕强说,“这次,到局里汇报,是合作开矿的事,这样一来,工作就更紧张了。这不,高建国高工来了,局里是千方百计把这事搞好。下一步,我的工作更忙了。”
“那不是更好嘛,你不是一直想干成点事吗?”刘佳说道。
“对了,我问你点事?”刘佳说,
“说吧?”燕强轻松回答。
“高记者美吗?请如实回答!”刘佳问,
“美,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怎么了?”燕强反问。
“没什么,前两天,我见到了。”刘佳平静得说。
“见过了,认识就好!”燕强感慨地说,“合作的事,还多亏了她!”
“她比县长厉害?”刘佳追问,
“话,不能这样说,她应该算是牵线人吧?”
“她邀你去她家了?”刘佳又问,
“去了,有晓河,一起去的。”燕强拿出了挡箭牌。
刘佳不问了,脸色愈加难堪。
燕强心里有点发虚。其实,她也怕刘佳再问下去。
那天,她和燕强从工地回来,回到县城,县长为他们在县招待所留下了工作间。这样,他们离金顶矿点的路就近了许多,有利于提高效率。
周日,高娃邀请他们去趟她家。看看新疆的草原,是内地人到新疆的最大心愿。这一机会,晓河自然高兴,燕强也同意。没想到,自己喝得多了,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而当他醒酒后,高娃就在他的面前。
“晓河哪?”他问。
“她在另一个房间,早醒了!”高娃回答。
“喝酒的事,你和刘佳说了?”燕强找到晓河,劈头就问。
“说了!人家高记者对你都那样了,你总该对刘佳有个交待?”晓河直言道。
“咋样了?”燕强脸都急红了,
“高记者对我说,她喜欢你!”晓河说,
“我喜欢她吗?你问过我吗?”燕强吼道,“如果刘佳有个闪失,我会拿你试问。”
“自己造成的,能怨别人?”晓河嘟囔道。
燕强烦透了,她不知如何向刘佳解释。
刘佳摸不透燕强和高记者的关系,她从心里不希望看到自己六年的辛苦换回如此的后果。更不相信燕强会抛下自己,眼下,她不愿掺乎,她感觉累了。而燕强工作上的事又离不开高记者,刘佳感到为难极了。
“刘佳姐,对不起,我不该说燕经理的事。”晓河向刘佳解释,“我想。燕经理是爱你的!”
“不管你的事,更用不着为此谴责自己。”刘佳说,“缘分的事,只能顺其自然。”
“刘佳姐,你真是很伟大,能跳出来,看自己。我得向你学习!”晓河佩服。
“其实,话是这样说,理也是这个理。但是,感情上确实难以接受。”刘佳的眼圈湿润了,“我真不知该如何做!”
“我相信,真的,你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考研?我不反对。”燕强对刘佳说。
“我知道你会支持的!”刘佳冷淡的说。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刘佳确定了自己的目标。她盘点了这几年的存款,读研究生的费用是能够保证的。尽管他不清楚未来燕强是否属于自己,从这件事中,他悟出了,人要有自己的生活目标,不应该把自己拴在某个人的身上。
“如果我有什么事做错了,请你原谅。”燕强真诚地说。
“你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你不会有错的!”说完这句话,刘佳猛地冲出房间,朝前跑着。
燕强一把拉住他,“刘佳,我需要你!”
“你需要自己,我需要有自己的路!”刘佳果断地说。
燕强一把将刘佳拥进怀里。
你感觉难受,可是刘佳的心里更难受。
“刘佳姐,准备得怎样了?”是晓河的声音。
燕强急忙放开刘佳。
“晓河?!”燕强说,“春节过后,你要抓紧返来,再有半年你就毕业了,这里需要你!”
“谢谢经理,我会的,只要做完毕业论文,我就回来。”
“这期间,要照顾好刘佳,她对学校的情况不是太熟悉。”燕强嘱咐。
“请师哥放心,我会尽力的。学校的情况我比较熟,找几个老师辅导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刘佳和晓河一同前往,这让燕强心情轻松了一些,毕竟,有了晓河的照顾,对刘佳也是件好事。但是,在他们临行前的晚上,燕强喝醉了,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使他喝得大醉。
六年,彼此相互照顾、磨合。30岁的他,原计划今年结婚,而父母也多次催促过,为了父母,自己也应该这样做。而眼下,刘佳参加研究生考试,一旦成功,则就会又是三年。而燕强的预感,则是刘佳的此去,是为了离开自己。
放心不下刘佳,这是他的真心话,尽管在六年的相爱中,互相有摩擦,也有互相反目的时候,但是最终,他们依靠自己的力量,化解了这样那样的矛盾,彼此谁也离不开谁。
遇到高记者时,原本是工作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燕强发现,自己和她有更多的话要说,更喜欢与她交流,而她也是那样善解人意。开始,自己曾将和高记者的接触告诉刘佳,但慢慢的,她似乎感觉没有和刘佳再谈起高记者的必要。
对此,燕强不认为这就是感情,而是一种友情。假若说是感情,那是对高记者的不公平,因为自己已经把爱给了刘佳。
刘佳的离去,让他有了更深的体会,他更感觉刘佳才是自己的最爱。
醉过,想过,第二天,他还是把精力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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