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
来源:作者:李岩时间:2013-07-19热度:0次
1
20世纪末。一个夏日的深夜,朦胧的海雾蔓延着,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岛城海边的一家五星级宾馆大厅门前噶然而止。
肖婷和美国客商亨利先后钻出红色轿车,一前一后穿过几乎没有人的大厅,乘电梯上到13层。快走到1306房间门前,肖婷故意放慢脚步,回头妩媚地瞥一眼亨利,亨利此时正色咪咪地盯住她的眼睛,狡黠一笑,下巴望屋内一努。肖婷便打消回家的念头,与亨利相拥迈进他的房间。
两人刚在岛城的一条美食街上的无国籍料理酒店共进晚餐,酒足饭饱,肖婷便和亨利打一辆车返回宾馆。
这时,夜暗中却始终有个人,在追踪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2
肖婷年龄在35岁,是某外贸公司一位漂亮的女外销员。她刚从另一单位跳槽进来才几个月,是这个公司的一把手许总在一次朋友聚会中瞄上她,才以高报酬将她引进的。
肖婷进公司后小心谨慎,她心知肚明,是许总看上了自己的美色,才下此工夫的。许总也不露声色,从没有在众人面前给肖婷一点笑脸,更不主动暗示什么。
突然有一天快下班了,许总只身溜达到肖婷的办公室,见办公室没人就上前搭讪:“小肖啊,最近挺好啊?”肖婷见领导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便马上起身相迎面带喜悦的回答到:“谢谢许总,我最近挺好的!您坐一会儿吧。”肖婷边说边礼貌地给领导让座。
“小肖啊,你最近的工作很努力,公司上下对你的评价很好啊,咱们公司的业务部副经理现在空缺,我在经理例会上已经提你了,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啊!”许总满脸堆笑。
“谢谢许总,我做得还不够,能得到经理例会的提名我真得感谢您了!以后在工作中我还要加倍努力啊!”肖婷有些受宠若惊。
“那好,你先工作吧,我再到别的部门转一转。”说着话,许总背着胖手挺着腐败的肚子离开了肖婷的办公室。
“许总慢走……”。肖婷忙不迭道。
日子不急不慢地过着。肖婷是做业务的,对这样的情事也是习以为常。这以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许总好像也不急着吃这块“豆腐”,总要给有可能到手的“猎物”一个适应的缓冲时间,让“猎物”彻底地被这样的好事折磨地每天想入非非,才能进行下一个步骤。
突然有一天,许总在下班前来到肖婷的办公室,“小肖,快,帮我陪客人去,我来了几个同学,好多年没见了,今天是特意来看我的。”许总带着点命令的口吻,不给对方思考的余地。
“恩!”没想到肖婷干脆利索的答应下来,丝毫不含糊。
肖婷拎起提包坐上许总的专车。
席间,许总主动地给在座的客人介绍:“来来来,我介绍一下啊!”说着话一把将肖婷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这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外销员了,非常好的小妹,工作能力强,有上进心,今天我特别邀请她来和大家认识认识,!”这话说的,把肖婷抬的老高老高,让她马上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接着,许总的同学也特别给面子,频频和肖婷推杯换盏,恭维的话说了一火车,同时,许总会时不时地“照顾”一下肖婷,赶上劝酒厉害的,他马上英雄救美:“来,我替她喝了,咋样?女同志吗,喝多了伤身体。”看看,这老总大哥当的,关键时刻该出手时就出手。
喝完酒,许总派司机将肖婷送回家,临走时嘱咐司机:“把小肖送到家门口,看着她上楼,一定要安全地送到家啊!”许总真是关心备至。
“许总,你也早点回家吧,喝了不少酒了,早点休息!”肖婷也很会疼人,满脸喜悦地坐上领导的车,还不住地回头望着一直站在酒店门口的领导。
3
又过了若干天,许总背着小胖手再次来到肖婷的办公室,“小肖,那天没什么事儿吧?你走以后我挺担心的,你看你和我那些同学喝了那么多酒,真怕你身体受不了啊!”这有点像黄鼠狼给鸡拜年,心怀叵测。“我没事儿,那天真有点多了,难受了好几天呢!”肖婷面带一点红润羞答答地回答领导的关心。
“我这些同学太不讲究了,一个比一个能劝酒,喝起来就没完,那天多亏你帮我陪他们喝酒,要不我非整多了不可!”
“其实,你们那些同学人都挺好的,看得出来,你在他们中间挺有威信的。”
“咳……这事儿就是这样,我要是个蹬三轮的,他们哪会理我呀,人啊,都势利眼!”许总揶揄道。
又一阵寒暄后,许总背着手离开了。此时,肖婷的心里已经开始对领导有了一点“敬佩”,感觉许总这人挺实在,不拿自己当外人,有啥说啥,心里不免暗自有点喜欢了……
又是一个周末。这天晚上下班前,许总夹个包来到肖婷的办公室门口,抻头往办公室里张望,看看没有其他人,然后一步跨进屋笑嘻嘻地说:“晚上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想再约那天的几个同学出去聚一聚,你陪我去吧,今天是周末,反正明天也不上班,吃完饭出去玩一会儿!”许总的邀请带着商量的口吻,而且说这话时看着对方的脸上表情,察言观色。
“行啊,反正我晚上也没事儿,好久没出去玩了!”没想到肖婷立即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为了能和肖婷尽快地近距离接触,许总专门安排了这顿饭,而且是自掏腰包请客。
席间,许总还是老一套,闪亮的介绍,细心的呵护……不过,今天许总来了一个非常小插曲。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时,许总低头凑到肖婷的耳边轻声的说:“我今天下午和几个常委碰了一下头,你的事情基本定了。”这话说毕,肖婷脸上马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喜悦。当然,在众人面前还尽量克制着,可她的心里却乐得开了花。
吃过饭,大家约定俗成地去歌厅“吼歌”,一大群人,有男有女,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大家完全沉醉于周末的狂野欢乐当中。许总此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心里此刻并不是要狂欢,目的是要博得肖婷的好感,但歌还是要唱的,他干咳几声,醉意朦胧地说:“今天咱们老同学小聚,我的同事,好妹妹也融进来了,我特别高兴,今天就给大家献丑了!接下来,我要为在座的朋友们,特别是我的好老妹儿献上一首歌曲《狼爱上羊》”。
也不管跑调不跑调,反正在歌厅啥人都敢唱,许总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吼”起来,在场的人一个劲儿鼓掌捧场。肖婷此时也顾不上欣赏什么音乐了,完全沉醉在刚才那句“特别是我的好老妹儿……”那句话中了。歌曲一首接一首地唱着,许总和肖婷在空地一圈接一圈地跳着,大家玩得尽兴,玩得也很放松……吼歌结束后,已经快下半夜2点了,许总在街上叫住一辆出租,和肖婷一起钻进车。
4
“今天没喝多吧?玩的高兴吗?”许总坐在轿车的前排问肖婷,他为了不让肖婷对自己有任何厌恶,故意坐在前座。
“没喝多,挺好的,玩得挺开心。”肖婷实话实说,被捧的高高的,心里美滋滋的。“许总,你那首歌唱的真好听,我还真是头一回听你唱歌呢!”肖婷发自肺腑地夸着心目中的老大哥。
一路上,夜幕下的岛城静悄悄的,刚下过雨的柏油路上湿漉漉的,在街灯的映照下闪闪发亮。万籁俱寂,几乎看不到其他车辆。风驰电掣,一会儿工夫,车就到了肖婷家门口。
许总主动下车给肖婷打开门。“明天不上班,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许总将手挡在车门上面关心地说,“喝点糖水,酒醒的快点。”肖婷拽着黑色裙摆伸出一条腿迈下车。修长的纤腿很白皙,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半高跟鞋,无意中曼妙地显现出少妇的妩媚韵致。许总眼睛盯着这丰腴的美腿,一眨不眨,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目视着肖婷的婀娜背影,直到她那窈窕的身姿在自己的目光中走远消失,才不忍地收回那恋恋不舍的贪婪目光。
自然,许总明白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在而后的日子里,许总类似这样的节目还安排了几次,每次都将肖婷弄得神魂颠倒,有些不能自拔。这中间,许总还要在单位的大会上借机点名表扬一下肖婷的工作成绩,为她的升迁铺平道路……
果然不久,肖婷的任命就下来了。她名正言顺地成为对外业务部的副经理。由于许总平时给她的优惠条件,她和亨利的外销订单的金额很快就达到1000万美金了。
这些天肖婷简直高兴极了。她和丈夫、儿子一块儿在饭店吃饭庆祝,带儿子上公园尽情地游玩。
这阵子,许总也看出来了,上班时肖婷见着他,总是冲他微笑,脸上还带着一种令人消魂的羞涩。
哦,莫不是,该拿下了。许总虽然不是急性子,但他也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一阵阵感到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急于跃跃欲试了。
5
又是一个周末,岛城的秋老虎肆意着它的淫威。
天热,许总的心里似乎更热。这不,许总快下班时又夹个小包来到肖婷的办公室。这次,许总失去了往日的笑容,脸上带着一丝惆怅,彷佛有什么难言的心事。
“小肖,今天晚上有时间吗?”许总以试探的口吻说,“今天你嫂子出门了,晚上没人做饭,我想出去吃,又觉得一个人没意思。”肖婷马上心领神会,马上答应大哥:“行啊,正好,今天是周末,我请你去吃点特色菜吧!”肖婷心想正好是个机会,决定要以实际行动感谢一下许总。
这次许总不让司机接送了,而是自己亲自开车拉肖婷去这家特色菜音乐餐馆。这家特色菜音乐餐馆靠近海边,是一个既安静又温馨的地方。两个人找了一个单间雅座坐下,里面典雅温情,红色的墙壁,墙壁上插着小花,昏暗的壁灯散发出红色的光,缠绵悱恻的音乐流淌着,许总的身体开始膨胀,有些想入非非了。
一瓶“解百纳”高级干红葡萄酒端上来了,还有一杯晶莹的冰块儿。许总先给肖婷斟上小半杯红葡萄酒,又加上几块冰,冰块在红色透明的液体里翻腾,演绎着浪漫的法国葡萄酒的风情。几盘精致的特色小菜也摆上桌,色香味俱佳,看着就叫人有胃口。
许总凝视着眼前的佳人,心里却咚咚直跳,肌肉有些僵硬发紧,禁不住浑身有点哆嗦起来。啊,情人相对,目中传情,靓丽佳人,秀色可餐,玛瑙般的葡萄琼浆就像两人的血液融在一起,感情的热流在不断升华、升腾……肖婷也有些激动起来,温情而浪漫的挑逗让她心里开始发痒,浑身发热。
两人开始慢慢地聊着天,掺杂着说些不疼不痒的闲话,以缓解两颗怿动的心。
“来,小肖,干!稍喝一点,这是美容酒品。”许总调侃道。
“谢谢许总!谢谢您的关心,今后我会继续努力的。”肖婷客气地说。
许总心想,今天可不能喝太多的酒,因为下面的事情很重要。
酒桌上,许总开始讲述自己的人生,从小时候尿炕开始一直讲到自己如何为事业拼搏,直到经过一番不屈不挠的奋斗,才能坐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其中,他还拼命挤出几滴眼泪,说现在与妻子如何不和偕,所以性生活也索然无趣,云云。
果然,这一番掏心窝的话博得肖婷的同情,她脸上绯红,听的非常专致,眼眶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大哥,你能熬到今天挺不容易的!”肖婷这话是真心的,因为她从内心开始同情对方了。
吃完饭,许总问:“天还早,你不着急回家吧?”肖婷回答:“不着急,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头有点晕乎了,但我今天还得去我一个老同学家看看,他们两口子在外地,托我经常去照看一下,要不,你陪我去吧?”许总说,他开始试探着邀请对方了。
“啊?你没事儿吧?”肖婷马上关切地问,“你这位老同学家在哪儿?那我就陪你去吧!”
许总喜出望外,自己开着车,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事先准备好的房子前。其实,这房子不是他老同学家,而是他自己的私房。
进了房间后,肖婷着急找杯子给许总倒水。“别忙了,我没事儿,你先坐下,咱俩聊会儿天。”看来,许总真要交桃花运如愿以偿了。
聊天的内容还是回忆一下往事和婚姻的不幸,许总说着说着竟又掉下辛酸的眼泪,肖婷听得专心致志,激情中的她丰盈的胸部像大海的波涛一样起伏着,这更令许总心旌摇荡,他情不自禁地一把将肖婷搂在怀里……
6
肖婷的身体软软的,肌肉富有弹性。许总像是在抱一个“圣洁女神”,他感到现在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肖婷感觉到在许总环抱里的温暖,“偷情”的刺激和愉悦让她欲火中烧,她感到浑身像在着火,她开始解上衣的扣子,手在颤抖,许总迫不及待地帮她解开,红色的胸衣像一对盛开的莲花,骄傲地挺立着展现在眼前,许总痴迷的眼睛在放火,火辣辣地盯住红莲花后面藏着的雪白乳峰,痴呆了一般……
随着肖婷背在后面的手的动作,红莲花绽放开来,高耸的乳房就像两只禁锢已久的白鸽,瞬间活蹦乱跳地就蹦了出来,鲜亮耀眼,许总被这一对举世无双的美丽乳峰惊呆了,他没有立刻用手触摸,只是目不转睛地盯视着这一对宝贝,用审视精美的艺术品一样的目光欣赏着,他大气不敢喘一口,静静地,久久地,凝视着眼前这一对令他魂牵梦绕的生灵精品。
……两人不甘寂寞的灵魂终于融合在一起,许总仿佛是进入了人间天堂,他怀里抱着的分明就是从月宫里飘然而至的仙女嫦娥,嫦娥的柔媚和艳丽让他透不过气来,云雨翻腾,海潮迭起,许总犹如进入亦梦亦仙的陶然仙境,浑身异常舒坦,电一般的快感使他全身颤栗,竟有些飘飘欲仙了。
以后的日子里,许总依然无微不至地关心着肖婷,问寒问暖。肖婷依仗着自己的年轻美丽,驾轻就熟地掌控着许总平时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花心不死,再背着她去沾花惹草。其实,许总此时已经被活泼可爱有朝气的肖婷给迷住了,他哪还有时间去朝三暮四呢。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流逝着,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唧唧我我,长绵不断。工作上,因为有许总一直以来的关照,肖婷的业绩直线上升,营业额早就突破1500万美元了。
这时,因许多生产工厂都自营出口了,贸易公司的生意越来越艰难了。美国客商亨利曾对肖婷说,让她从公司出来自己做,这样可以有更大的利润空间。
其实,肖婷对离开公司自己干这件事早就有想法了。她很明白,凭着她的聪明才智和与许总的特殊关系,再加上她和亨利也早有的“私情”,再继续在公司混下去也绝对没有问题,就是个钱挣多挣少的问题。但是,她看到眼前一些熟悉的人都挣大钱发了,凭她不甘落后的野心,当然也不能示弱。
于是,肖婷在平时开始有意识地慢慢疏远许总,当许总请她应酬时,她也总是推脱有事,那些风流的事就更是难得有了。后来,竟然发展到许总身体发痒燥得猴急时,肖婷却仍是我行我素,不为其所动。
经过一段时间的细心观察,许总发现肖婷和美国客商亨利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也发现了许多肖婷要与他分道扬镳的蛛丝马迹。
7
晚上睡不着觉,许总想:当时费了这么多的精力,才将肖婷搞到手,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变心了。不行,一不做,二不休,趁她还没有将客户带走,我要叫她身败名裂,卷铺盖走人。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他想好了一个毒招。“嘿嘿,等着瞧吧……”许总在被窝里冷笑着,竟笑出了声。
这不,许总知道肖婷的美国客商亨利又来岛城了,而且还住在常住的海边的那家宾馆。他心里非常明白,肖婷与他晚上吃完饭后,一般会和亨利一起住在宾馆里。以前知道了这个情况,为了公司的利益,肖婷偶尔给他戴戴绿帽子还能忍受,现在不同了,肖婷竟然公开背叛了自己,而且还要拉出去自己干,这让他这个总经理的面子往哪搁?于是,许总为了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一个蓄谋的暗算就如此炮制出笼了。
8
话说,那个迷雾的晚上肖婷与美国客商亨利一起进了房间,“咣铛”一声房门就重重地关上了。
“亲爱的……”亨利将黑文件包随手扔在床上,急不可耐地双手搂住了一袭黑色连衣裙的肖婷。两个火热的唇紧紧地沾在了一起,两只灵巧的小鸟在对方的鸟巢里上下翻飞,游刃有余,直搅得翻天覆地,天昏地暗。房间里的空调正好是摄氏26度,很舒适,肖婷将脚上的黑色半高跟鞋甩在墙角,并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个精光,一丝不挂的肖婷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白皙细腻的皮肤非常光滑,看上去就像一只美丽的羔羊,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耸立的乳峰和精美的翘臀在昏暗柔和的灯光下罩上一层迷离的光环,熠熠生辉,光彩照人,像凝固了的美丽雕塑一般。
亨利受不了了,他迅速扒光衣服,一只饿狼般地扑了上去。两个赤裸裸的肉身纠缠到一起了,风起浪涌,山呼海啸,就在他们两个人快要进入触及灵魂的最高境界时,“咚、咚、咚”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快开门,警察!”啊?亨利浑身惊得一阵颤栗,脑袋顿时大了。肖婷下意识地抓过毛巾被裹在身上,双眼傻傻地瞅着亨利变形歪曲的脸不知说什么好。
“咣铛”一声,房门被踹开了,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肖婷见此身体顿时瘫软下来,面无血色,精神显然倾刻间崩溃了,亨利也无奈地耷拉下脑袋,摊开双手,心想怎么会弄成这样,落得如此狼狈。
9
肖婷后来才知道,这原来就是昔日的情人许总对她蓄谋的无情暗算。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蓝颜,说变就这么狠心。虽然她知道主要责任在自己,但对一个柔弱的女人也太毒了,简直就是蛇蝎心肠。那天晚上他事先派人盯梢,计算好时间,打了110报警电话告之警察捉奸,才会出现前面对肖婷来说不堪回首的最尴尬难堪一幕。
在拘留所里,是丈夫将肖婷领回了家,肖婷无颜以对这个事实,特别沮丧。无疑,这件事在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愿意嚼舌的人议论纷纷,节外生枝,这叫死爱面子的肖婷无地自容,看来在公司是呆不下去了。她筹划着尽快离开公司,好自己干,可是,船漏偏遇连阴雨,美国客商亨利在中国载了这个大跟头后,竟产生了逆反心理,死活不愿再在中国做生意了。加之,早就有了相好的丈夫,却利用这次机会也要和肖婷离婚,致肖婷于死地,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釜底抽薪,这一切使柔弱的肖婷彻底绝望了,她依然想到了死。
10
这天,岛城的天空一片湛蓝,白云在晴空中飘着,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是,就在这天,肖婷决定结束自己尚还年轻的生命。
在一栋高档公寓的22层楼里,肖婷神色恍惚地抱起正在熟睡的5岁儿子,眼框里浸着悲愤悔恨的泪水,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走向窗口。她踩上准备好的凳子,吃力地跨上不高的窗台,泪流满面的脸上目光始终痴呆,仿佛就是死人一般灰白无光。
肖婷缓缓仰起头,仰视着阳光灿烂里的蓝天白云,眼看着一只飞鸟一掠而过,她突然想到,活着真好。没有动摇死的念头,她缓缓从凳子上迈下来,慢慢将搂在怀中的儿子放在床上。这时,一个伺机复仇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酝酿成雏形。
11
时间进入到21世纪。
在一家豪华洗浴中心的休闲大厅里,许总正舒服地躺在几乎平放成床一般的沙发上,惬意地享受着服务小姐的捏脚。
这种服务对许总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他想人来一世,是应该多享受享受,人生不能枉走一回呀。这不,晚上设宴请了一家客户,公司办公室冷峻在餐后特别安排了这个一条龙活动。
“呵,小冷,这捏脚还真他妈舒服,回头可以考虑给你一个进步的机会,反正办公室主任快退休了,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许总一边美滋滋地享受着,一边一高兴对躺在一旁的冷峻空头许愿。
“嗯,许总你就好好受用吧,这也是我份内的工作。”冷峻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笑:“哼,叫你光想好事,胆敢欺负我好朋友肖婷?!”
眼前的这个捏脚的小姐长得挺甜,也就是十六七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南方姑娘。她的小手很柔软灵巧,动作也很熟练。按完脚上的各个穴位,她纤细的小手开始游移到许总的腿上。两只小手像两个活泼俏皮的小鸟,蹦蹦跳跳地从小腿蹦向大腿的部位,越来越往上,直弄得许总心里痒痒的。
“怎么样?许总,咱们进行下一项吧?”冷峻提醒。
“喔,好吧!”许总毫不迟疑,顺口答应道。其实,许总心里很明白,到目前为止,它接受异性的全身按摩,以前是办公室主任老裴安排,因他生病在家,这次就由小冷直接操办了。
七拐八拐,走过几道长廊,许总被一名男服务生带进一个大套间,外间摆着一张按摩床,里间是一个圆形的大浴盆。
“呵,还他妈真够气派的。”许总嘟囔道。不知这小姐漂亮不漂亮,他正想着,一个长发飘逸身材很苗条的小姐走进来,“老板,你好!我来为你服务,你看行吗?不满意可以换的。”她彬彬有礼,看来很有素养。
“好的,好的,就你啦!”许总看见进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姐,忙巴不得地说。 许总开始脱衣服,他的手好像不太听使唤,哆哆嗦嗦地竟然连扣子也解不开了。
“哈哈,看你紧张的,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吧?”小姐哧哧笑着,过来帮他脱衣服。
两人一丝不挂地泡在了圆形的大浴盆里。
“咚、咚、咚……”突然,套间的木门被敲得山响。
“呵?怎么回事?”许总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他还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喔,可能有情况,警察来了,是店里的老板来通风报信吧?!”小姐说着,动作麻利地跳出浴盆,迅速抱上自己的衣服就想开门冲到别的房间去。
谁知她刚一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竟是几个穿制服不认识的男人,便不知所措地一下子楞在那里。
“警察,看住她!”前面的那个穿便衣的警察将小姐顺手推给后面的便衣警察,一个大步跨进套间,三步并作两步便衣警察便冲到里间,将证件往许总面前一亮,“警察,快出来穿上衣服!”
见这阵势,许总脸色苍白,早已瘫在浴盆里了。
12
许总这次摊上大事了。因为嫖娼,被罚了款不说,这件丑闻不知被谁传播开来,弄整个公司风风雨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果然没多久,本来事业干得风生水起,而且很快就要调任上级机关升官的许总,却因为这从天而降的祸水趴窝没动,直搞得他整天愁眉不展,哭着个天几天功夫头发就变白了。他捉摸着,这事怎么他妈的就这么巧,抓嫖客偏让自己就赶上了?
“肖姐,事办成了,就叫许总这个老色鬼等好吧。”徐总被抓嫖被罚当天,冷峻就将情况通报给肖婷。
“好,谢谢你!”肖婷脸上露出冷笑,“哼,他活该!小冷,明天晚上海鲜酒楼我请客,庆祝庆祝!”。
这件事过后不久,一天肖婷在街上恰巧迎面碰上了许总。两人面面相觑,许总双目露出凶光,恶狠狠地瞪着她,肖婷显得若无其事,临走时鄙视地瞅他一眼,往地上啐一口吐沫。许总显然老多了,而且头发全白了,神态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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