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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

来源:作者:幸福生活时间:2013-04-16热度:0

                                      

     徐帆给欧阳文慧打过电话后,顺手把手机揣进兜里,把尼克服的短毛衣领用手轻轻往上拽了拽,两手轻搓着不时地哈着气。标杆似的衣装笔挺地站在小区门口等她,眼睛不时地朝大门口张望着。不知道谁在办喜事,不断的有人从大门里出出进进。单元灯忽明忽暗。大约过了十余分钟,单元门呼的一亮,欧阳文慧笑吟吟地从门内出来,乐颠颠地朝徐帆跑去,一头秀发仙羽般轻轻飘逸,身形娇美像仙女下凡一样靓丽可人。北方小城的冬夜总是让人感觉寒意浓浓。然而今晚的夜很静,一轮新月宛若银色的玉盘高高地悬挂在清朗的晚空,如水的月光铺满大地,把夜幕下的城区衬得格外皎洁,也使整个长街的环境显得特别柔和静谧。
     路灯下,欧阳文慧挽着徐帆的手臂,这对热恋中的情侣显得格外亲昵。恋爱中的情侣就是这样,不管天气多冷,两颗相爱的心总是热的。两个人慢慢地在路边踱着方步,步伐很齐也很轻快。鞋跟轻叩街路的声响仿佛整个小街都能听到。晚风徐徐吹动着欧阳文慧乌黑飘逸的秀发,显得特别俊俏柔美。往来的车灯不时映射他俩缓缓前行的身影。一会儿把影子拉长一会儿又把影子拽短。徐帆身材伟岸高大帅气,连推自行车的姿态都十分优美。这点让文慧最为迷恋的。他边推着自行车边向斜倚在自己左臂的欧阳文慧说:“文慧,想啥呢”?欧阳文慧仰起头,双手依然紧紧依偎着徐帆的手臂,侧首斜望着徐帆俊逸秀朗的脸庞笑昵地说:“嗯..没想啥呀,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今天有点怪,好像有什么心事,闷闷不乐的,怎么了”?徐帆一手推着车子伸出另一手轻轻刮了一下文慧的鼻子故作严肃地说:“怪吗,没什么.我是说你们女孩子怎么这么心细,学侦探的,真能从我这脸上看出点什么?不可能。看来这怎么几日没见,心理学倒是很有长进。呵,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哪”。欧阳文慧娇嗔地朝徐帆撇撇嘴,笑着:“哎,本小姐就有这本事,信不信?这一段时间啊,还真研究了点这方面的学问,不为别的,只为研究你的,怎么不可以吗,有意见啊”?徐帆用他那宽大的肩膀,怂了欧阳文慧一下,说:“行行我信你还不行吗,不过先不开玩笑了,有点正经事要告诉你,本来今天不想跟你说来这,既然这样我也不想瞒你。其实在你家门口等你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如果不告诉你,就凭你那冰雪聪明劲,想瞒你我看也瞒不了多久”。徐帆涨红着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什么严重的事呀,弄得紧张兮兮的,说吧,我洗耳恭听,保证什么大事在我这儿,一切都会化险为夷平安无事”。文慧是个乐天派,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兴冲冲的昵笑着对徐帆说。徐帆顿了顿嗓子,一双秀目平视着前方,若有所思地接着说:“你总像小孩子似的,把什么事情都看得那么简单,现在社会上的事复杂得很,你稍不留神,就不定弄出点什么事来。所以今天我急着把你约出来,想跟你说的这件事就是公司决定要派我到外地去工作”。“啊,你在说一遍,大哥,我没听错吧,单位要派你到外地,去多长时间,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欧阳文慧嘟嘟着嘴,满脸疑惑不解而又略显生气的样子。她那小巧俊俏的模样认真起来特别可爱,极易让人心生爱怜,不忍伤害。徐帆抿着嘴,一双大眼睛依旧温情脉脉地望着文慧,用他那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文慧,我是认真的,真没跟你开玩笑。是今天上午公司开会定的,工作都已经交代了”。“为什么,在公司干得好好的,凭什么要把你派到外地”?夏毓娟边说边激动地挥动着手势。徐帆一时语噎没有直接正面作出回答。两道浓黑的剑眉,眉峰皱聚在一起,棱角分明的嘴唇紧紧抿着,显得异常冷俊。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右手握住车把,身子抵住车梁,靠在车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欧阳文慧那张气得微红而又秀美的脸颊。文慧轻摇着徐帆的手臂嗔怪地说:“你一定在骗我,是不是要和我分手,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老实交待,我可不理你喽”。说罢欲甩开徐帆的手臂扭身真就要走。徐帆因为深爱着欧阳文慧,十分清楚她直拗任性的小脾气。这次见她真是生气了,忙伸手一把抓住欧阳文慧的右手厉声的说:“文慧,你别任性,因为今天的事,实在来得太唐突,是我预先没有料到的。所以现在大脑还乱得很,但又不得不和你说。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怎么办好”。“我想这里边一定事出有因,你是不是得罪领导了,还是……..”欧阳文慧迫不及待地追问着。“文慧,你听我说….”徐帆原原本本地把今天上午在公司里所发生的事,和盘向欧阳文慧陈述了一遍,欧阳文慧这才明白自己所爱的人,眼下所面临的处境,她眼睛红红的,抬眼平望着徐帆那无奈而又凄楚的表情,眼睛一红,扑在徐帆怀里嘤嘤地哭了。徐帆手抚着欧阳文慧柔顺秀发,眼泪在眼圈打转,默默地把她揽在怀里,半晌无语无声。沉默中他捧起欧阳文慧那张充满泪水的脸颊,用双手轻轻的拭去她腮边滑落的几滴泪珠,竭力隐藏着心海奔涌的那份寂寥,掩饰着自己此时内心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又怕欧阳文慧为自己过于难过,于是强挤出一丝笑意说:“文慧,都多大了还哭鼻子。这件事听起来虽然令人生气,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是换个工作环境。我能抛下你不管吗,你记得咱俩以前常说的话吗,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两情若要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会不好受,我也一样,不过,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即便是出去,我还不是要经常回来探亲吗,去外边是暂时的,我想这样对我也许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出去见见世面也好,你说呢…”。徐帆轻抚着文慧的脸,耐心的劝慰着。
    位于工业园区的兴泰公司五楼总经理办公室,两扇高大通阔的落地窗宽敞明亮。两道白钢短护栏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银白色的光泽。室内灰色的纯毛雕花地毯配以周围一圈乳白色的真皮沙发,整个室内显得十分温馨,大有几丝豪华家居的味道。总经理叶云汉抱着膀右手点着脑门,在大厅来回踱着步,有些如坐针毡。原因是自己处心积虑拟以推行的改革方案,并没有按他预计的那样在公司内部顺利展开,由于工龄买断的条件过于苛刻,干部职工抵触情绪极大。就连想召开一次最起码的职代会都显得难度重重。如果召开大会,他一是怕全体职工在大会上集体发难,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自己在市领导面前下不来台;二是假若开会的场面失控,不但自己想将公司据为私营的如意算盘落空,而且弄巧成拙,令市里的个别领导对自己失去信心,有反感心理,那么自己先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就都将前功尽弃付之东流,哎……叶云汉徘徊着又回到座位上,斜倚在他那宽大的老板椅上,半眯着眼睛,白皙细腻的胖手不时地敲打着额头,反复揣摩着事情下一步的进展思路。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旋即抓起话筒,熟练的按了几个号码,正言正色的说:“林主任,你到我这儿来一趟”。不大一会儿,总经理办公室主任林芳轻扭腰肢快步走了进来。玉立亭亭的往叶云汉的老板桌前一站,身子先前微欠了一下满面春风的笑着说:“叶总,您找我”。说话间,一股浓浓的玫瑰花香水味扑鼻而来。也许是走得太急太快,一对硕大的丰胸在紧身衣衫的裹衬之下起伏波动,凸显出一个成熟少妇丰满性感的迷人风韵。叶云汉对这气味太熟悉了,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立改往日对林芳那色迷迷的眼神,故作严肃的说:“林主任,你把近日出台的改革方案,根据员工报上来的意见,给我整理整理,再详细了解了解各部门对此次改革还有哪些反应,马上拟个材料给我。再有,你下去通知各部门环节以上干部到我这儿开会”。林芳会意的点了点头,应声扭身出去了。林芳在公司里虽然职位不高,可现在却是个红人。在叶云汉的心中,其地位远远高于公司的几位副总,连常务副总都让她几分。为配合这次改革,他又突击提拔了几位合自己心意的中层干部,每次行政例会都是女将占了大半个会议室,这让叶云汉看着高兴,主持会议话也特多,还竟用一些官场的套词。他自信的认为对于干部调整这次是自己最得意的成功之作。他坐在老板椅上轻轻晃动着身子,眼睛静静地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发呆,手里的烟头都快烫着手了,弄得他一激灵,忙把烟放在嘴里很吸了两口,然后努着嘴长吐了个几个大大的烟圈,一个念头从脑海闪过。
    早晨,徐帆来到公司,打扫完室内卫生便拎着暖壶去收发室打水。当他回到科里的时候,同事张浩也已经来了。这几天徐帆总是牙疼,一直想到医院去看看。可由于工作总是太忙也没腾出空,今天正值周五,早晨这阵业务也不忙,所以他便对张浩调侃着说:“老兄我出去一会儿,如果见到科长,烦你就代为通禀一声,就说我到医院去了,看完牙就回来。”这时张浩边整理帐本边神秘兮兮的说:“得,打住,我说你还是先别去了,刚才两个科头被叶总给叫去了,我看他俩接电话的表情挺神秘的,跟以前大不一样,说不定有什么事,你还是等等吧”。听张浩这么说,徐帆犹豫了片刻,但没往心里去,依旧半开玩笑似的逗着说:“得了吧,能有啥大事,无非是刚过完年,强调强调纪律的事,没事,领导的会议精神你和我传达传达就行,咱这小市民管不了这么多,这些年不开会咱也没差过事呀,你说呢…..”说罢,徐帆推门就往外走。刚跨出办公室,就听到门后好象有人说话。他无意识的回身往门后一瞧,就见陈、杨俩个科长,靠在门后唧唧咕咕地嘀咕啥呢,看见徐帆出来朝她们这边瞅,俩人的眼神顿时愣住了,立马低下头不再做声。此时一丝难以言状的预感闪电般掠过徐帆的心头。不过他还是没往别处想,径直走到车棚取出自行车往医院奔去。路上他暗想:咋琢磨咋不对劲,平常这两位科长,虽然都是同在一个科室工作,可向来面和心不合,且二人跟叶总的关系都不一般,这次俩人能够如此亲近的凑到一块说悄悄话,那是绝对不正常的,看样张浩感觉的还真有几分道理。科里真是要发生什么事?他狐疑着,来到医院,牙科大夫告诉他说:“你现在牙还有炎症,等过两天消炎以后再弄”。听到这,徐帆也没顾上多问,而是匆忙地飞车赶回公司。刚坐定位子,气还没喘匀,还没顾上和张浩说话,就见陈科长低沉着脸从外面开门进来,叫徐帆和张浩到隔壁办公室去开会。俩人没言语,互相对视了一下,便跟着陈科长来到了隔壁。出纳室在财务部大办公室的左边。进了屋,四个出纳员都危言正襟的在那坐着,一个个都不同往常而且小脸都绷得溜圆。时间不大,公司工会主席李文东和副书记马竞从楼上下来,手里攥着几张纸。俩科长见他们走进来,不自然的相互笑了笑,赶忙把二位领导迎进里屋。不多时,几个人出来,陈科长对科室全体人员说:“今天给大家发几张表,你们自己看着填,这几张表呢,分德、能、勤、绩、力五个方面,这不公司要减人增效吗,财务部先开始,我和杨科长参与打分不在精简之列,”。说罢便把表发到了每个人手中。徐帆看了看表的格式,没多寻思,尽管感觉自己在工作方面表现,应该说是兢兢业业,再说平常工作量挺大,本来人手就不多,在怎么减也不可能从他们这个岗位开始。于是他刷刷刷的很快就把表填完了。放在桌子上,也没看每个人的表情,便回到了办公室。过了几分钟张浩也跟着进来了,他俩正说打分的事呢,陈科长开门进来说:“评分结果出来了,你俩的分最低,被减下去了,下午赶紧交代工作”。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把俩人造愣了。这是啥事呀,科室就两个记帐员哪有全都精减的,几十本帐谁记呀?徐帆刚要理辨,忽然他想起早晨出去时看到俩科长站在门后悄悄说话的情景,遂然觉得其中的奥妙一定与这次精简有关。此时下班的时间已过,他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饭也没吃,而是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眼睛怔怔地望着棚顶发愣。
    下午一上班,徐帆就把自己负责登记的二十多本帐,归拢整齐,准备做登记结账的时候,陈科长坐在他的对桌,冷冷地说:“你不用记了,把账本的数目请点一下就行,别的什么也不用管”。“帐不用结了,这样就可以交接?”。徐帆耐着性子疑惑的冲陈科长问道。陈科长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叫你咋办你咋办,说那多有啥用,办不办交接手续,我说了算,你把账本放那就行了”。徐帆看着那一桌子的账簿,陈科长瞅都没瞅,眼皮也没撩,怪声怪气的说:“你可以走了”。看到陈科长那冷若冰霜的面孔,徐帆的心里特别凉,他想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同事之间相处六年,不说同事之间总应存有几分感情,最起码的多年对桌之谊也应该有啊,自己在科里干了十余年,且和陈科长坐对桌,平常还有说有笑呢,没想到转瞬间就变得冷酷无情,形若敌人。徐帆苦笑了一下,抱着一摞自己分管的支部资料,转身出去了,临出门,陈、杨两位科长连头都没抬,更别说道客气话了。这让徐帆心里凛然感到一种世态炎凉的悲戚。出了门,正好碰到出纳员佟静,她偷偷地说:“徐哥,你到这屋来一趟”。徐帆想了又想,不过去不对劲,过去吧现在这种处境说些啥呢?他叹息着摇了摇头,还是硬着头皮跟佟静进了出纳室。几个小兄弟都在,他们说:“徐哥,晚上我们欢送你呗“。徐帆微微笑笑,说:“不用了,谢谢你们在这个时候还能想着这个大哥,咱们来日方长,以后还有机会相聚”。徐帆露出一丝难言的苦笑,很不自然地和大家挥挥手,转身出了出纳室。
    他抱着一摞支部档案,上楼给党支部书记马竞送去,刚上几级台阶,迎面遇到工会主席李文东,以前公司的党、政、工、团经常在一起配合搞活动,相互之间的关系都很默契,可这次在楼梯上见面,李文东见到徐帆却像见到什么似的,不但没说话而且借故低头躲开了。徐帆看着老李那一溜小跑似的背影,莫名的叹了口气,哎,这人怎么都这样,你看这吓得,连句话都不敢说,很怕受牵连似的,人做到这份上真没意思。徐帆来到马竞的办公室,把资料往她桌子上一撂说:“马书记,总支部的这些档案我都给你抱来了,还是你来保管吧”。马竞站起来望着眼前的这堆资料说:“哎,小徐,这支部的有些工作还得你管,你看怎么给我拿来了……”“我说马书记,你看我这工作都让人给整下来了,办公桌都没有了,你让我怎么给你管这些工作,我想这里边究竟怎么情况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吧’?其实,兴泰公司已然不是以前的那般光景了,基本上是叶云汉的天下了。目前兴泰公司的现状谁敢主持正义呀,除非自己不想干了。徐帆此时也没好气,对着马竞一阵抢白,马竞圆睁着眼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表情十分尴尬,楞楞的什么也没说出来。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索性就打破砂锅问到底弄个明白,他拿定主意后。从党支部出来,徐帆直奔叶云汉的办公室,咚咚敲开门后,此时叶云汉正在那看报纸。听见有人敲门,他手抓着报纸的一角,说了声进来,抬头一瞧,见是徐帆,心里立马就明白肯定是来找他的,因为整个事情是他一手操作的,从财务部关键岗位减人只是他计划中的前奏。如果不从这里入手,下一步的改制无法进行。于是他把头往老板椅背上一靠,双手抱在胸前,板着脸着说:“你来找我有事吗,”徐帆一听这是叶云汉在装迷糊啊,心里更有气了,大声的说:“叶总,凭啥把我从科室减下去”。叶云汉听到这微微冷笑:“把你从科室减下去了,这个我不太清楚,具体怎么操作的,指标都交给各科室了,这也是公司发展的需要。既然你的工作这么定了,我也没办法,你看全公司这么多人,如果都找我,你让我咋安排呀,还是你自己找找看,看哪需要你。”“叶总,我哪做错了,我们科每个人的工作表现你也不是不了解”,徐帆也豁出去了,声嘶力竭的和叶云汉理辨着,叶云汉右手一摆不耐烦的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工作就是这么安排的,有办法自己想去,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徐帆见此刻说再多也没太大意义,只好愤愤的走出了叶云汉的办公室。老总不安排,公司各个部门的经理虽然心里都很同情和认同徐帆的为人和工作,可慑于叶云汉的权力谁也不敢接收,徐帆只好暂时回家待岗。一连几天他也没去公司,而是在家憋着,这期间张浩没事的时候,倒是经常上徐帆那坐坐,俩人算是同病相怜了。一个星期后,徐帆被派到了东川市工作。在他借旅费的时候,恰巧遇到公司请来做资产评估的人问他:“这帐是你记的,你看这笔账是怎么回事”。徐帆刚要解释,这时陈科长疾步走过了说:“他不是财务的,什么也不知道”。评估人员见此情景也没再继续接着问。
   市里关于兴泰公司的改革方案已经出台,完全是按照叶云汉和个别领导的意愿操作的。他的各种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但是此方案一推出,立刻招到了全公司职工的反对和声讨,大家义愤填膺团结一起集体到地委上访,不同意市里变相将公司财产转让给个人的这种做法。而且公司资产评估报告与实际财产价值严重失实。全体员工都群情义愤。
   徐帆来到公司驻东川市办事处不久,他听说了经过公司职工的集体上访,引起了地委及上级有关领导的重视和干预,致使市里最终没能通过有关叶云汉接手公司的总体改革方案,听到这个消息,徐帆的心里感到一种无言的快慰。

(编辑: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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