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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车夫的心愿

来源:作者:聂孝明时间:2013-03-18热度:0

                              ( 1 )

  志强受雇于水利局给某县二百货商店打深水井,一个月后完工回到家中,可老婆和孩子都回铜川娘家了。
志强回到家他也不想呆着,第二天就出来蹬三轮找活干了。
  初秋的天气,外边很有些凉意。志强由于穿的少,决定不在“道口”等脚,而是,在街上遛脚。这样也能暖暖身子。
  当他信步蹬车骑到中直北二道街口的时候,突然,迎面来了一位披肩发女人。此人,不胖不瘦,个头在1、63米左右;上穿绵薄横格衬衣,下着女皇裤,足登一双红皮鞋;细腰、肥臀,腰杆很直……
  她眼睛望着别处,有一打无一打地问:“做三轮到火车站多钱?”
  “三元!”女人坐上了志强的三轮车!

                              ( 2 )

  几场雨过后的北方麻城很有些许冷意,志强蹬着三轮还有些发抖!
  车上的女人打破了沉默:“这天可真冷啊!”志强边蹬车边扭头说:“前边不远,就是我家,暖和一下再走吧!”
  “不了!”女人说。
  三轮不紧不慢的向志强家行驶,也是去往车站的同一方向。
  当志强骑到“北五路”的叉路口时,志强又在相约车上的女人。因为,过了这个道口,离志强家越来越远了。如果,错过这个机遇,志强的愿望就又泡汤了。所以,志强要尽量争取这个女人。
  “往前一拐不远,就是我家”。志强在车上这么说着。他见车上的女人没吱声。就又补充说:“我媳妇和孩子回娘家了,到我家喝点酒暖和暖和再走吧!”
  志强蹬三轮车三年了,每次和女人单独在一起时,他都会主动争取女人,不是碰钉子,就是遭到训斥和拒绝。有的跳下车骂一句“流氓”就走了。志强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很有“韧性”。
  可这次,他在女人柔和的答复中,觉得好温暖,有戏、有门。
  他见女人听了他说的话后,是既无反感又无憎恨。就壮着胆,冒着试试看的想法,把车子往家的方向骑去。
  他想:如果车上的女人,此时,要是极度反感制止他,他在拐回通往车站的路。
  当车子偏离车站的方向,往志强家骑去时,车上的女人竟默然无语,这大大的出乎志强的预料。
  前些年,麻城没有线车,志强也拉过许许多多的女人。可每次试探,不是遭到白眼就是下车走气哼哼地人……可这次,女人竟然默许了。
  此时的志强,能不兴奋和喜悦吗?疲劳寒冷荡然无存,七经八脉热血贲张,足下仿佛增添了许多力气。他恨不得一下飞到自己的住处。
  曾几何时,他就梦想妻子之外的女人是什么感觉?哪怕除了自己媳妇之外再睡一个女人也好,他这辈子也没白在人世间走一回。
  那一定是一种令人神魂颠倒、新奇、刺激,妙趣横生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美好感觉。他的心怦、怦、怦地加快了跳动!
  路过一个街边的菜市场,志强下去买了几样菜,必要时,两人撮它一顿。
  女人看着志强背影,穿着虽然有些单薄,但志强那1.80米的身材,和挺拔健美的身体还是令女人陶醉和神往的。女人甚至替志强婉惜,这么标准的男人,怎么就蹬起了三轮车呢?
  志强买了点大辣椒、买了点柿子,买了点猪肉。把装菜的塑料袋往三轮车了一放,拉着女人来到了家门口。其实,这个“家”也是志强租的房子。
 
                              ( 3 )
  女人下了三轮车,还房前屋后的看一看。
  志强是住了一个破旧低矮的“门式房”,房盖是平的。在志强没来时,已经空了好几年没人住了。这个房子“冬冷夏热”,是原来房东刘大家子养狗的地方。
  刘大家子自己家一个大四合院。有好几百平方。大儿子、二儿子、还有老刘头,都在这个大院里住。
  志强住的这个房子,原来听说老三住了,后来因为太冷,老三搬出去了。这房子就一直空着。
  房子年头多了,屋外的路面年年加高,房子地势越来越低,屋里的地比屋外的路面矮将近一尺!天冷的时候,暖气又循环不好都冻裂了。
  志强租的这个房子,又是独门独户,房墙又薄,冬天要比别的房子,多烧好多煤。
  志强为啥选择这个房子呢?
  1997年麻城一般的房子都从每月的50元涨到90元了,志强为了省钱,也为了他的三轮车有地方放,就搬到了刘大家子套院里来居住。
  房价是每年800元房租。志强住下了以后,不但没省下钱,头一个月,他和孩子,被跳蚤咬的满身红包。后来,上市医院打针他和孩子每人还多花了100多元。为了防止不再挨咬,志强上街买了瓶“滴滴畏”,把炕和屋里都打上药,才把跳蚤都杀死了。

                              ( 4  )
  屋子虽破,收适的还算整洁。志强先把女人让进屋赶紧把门插牢,把褥子铺好。像饿虎久未吃肉一样扑到了女人跟前把女人抱住,女人知趣的就势到在炕上。志强急不可耐的为女人宽衣解带。但女人抓住了志强的手。制止了他:“你给我多少钱?”志强愣了一下:妈的,没等干,先要上钱了!这种想法在志强的脑中的反应也就0.1秒的时间。志强就想到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哪能叫你白日呢!就说:“兜里这20多元钱,都给你吧!”90年代,20元钱也赶上上现在的100元钱了。
  志强又忙着为女人宽衣。女人又把他的手抓住了:“你得先把钱交给我!”
  志强像久旱的禾苗逢甘霖,急的什么似的。就伸手把上衣兜里这两天来辛辛苦苦挣的“脚费”全掏出交给了女人。
  女人把破损的人民币拿在手里,还打开查一查,一个10元的,一个5元的,一个2元的……..
  可志强心里明白,那2元的人民币里夹的是两个1元的,你女人心再细,你还是亏了,其实不到20元,志强心里有种微妙的沾小便宜的窃喜。他为自己高兴,逛窑子还得30元呢。要上“洗浴中心”干小姐,最少也得100元啊!自己花这么点钱,就把事搞定了。
此时,尽管志强火烧火燎,但他还没有忘记看一看女人的私处是否有性病。
他见女人的皮肤格外的白皙,大屁股,小细腰。不像自己的那娘们,上边粗下面细,那腰跟缸似的。
  他发现女人的大腿上有几个小红点,估计问题不大,私处没长毛,很干净,很好看。
  志强也爱亲嘴,吮奶子。但他从不像有的人那样用舌尖舔女人的阴唇。他认为那样不干净,也不能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最好最直接的办法还是把男根插进去!
  志强很快就插进去了,拽几下,是挺舒服。他开始使用的是“老汉推车”,他特别愿意听那种有节奏的“啪、啪、啪、啪”的声音!他推了一阵后,又采用“抱琵琶”势。他在女人的身上驰骋了有100多下,就射了。虽然,很惬意,但久违了的“从脚后跟一直酥到脑瓜皮”的那种感觉始终没有来到。
  他发现趴在这个女人身上,女人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可和自己那娘们办完事,赶紧往下推他,一分钟也不让多呆,为这事只志强很是苦恼。
  志强的媳妇胸高身厚,志强的身躯又高又长,压在上边她喘不过气来,志强的媳妇常说:“你要再在上边压着我不下来,能活活的把我憋死!”
  而这女人不同,志强问她:“累么?”
  “不累!”
  “我用下来么?你不压得慌么?”
  “不!我觉得你在上边,我有安全感!”
  看来人与人真是不同啊!有的人肥胖,有的人消瘦;有的人腰像缸,有的人小蛮腰;有的人高大,有的人矮小;有的人有毛,有的人无毛;有的人是“柳叶子”,有的人是“馒头”;有的人是“包茎”;有的人是“撸头儿”。
  起床的时候,女人说:“真多啊!”志强说:“能不多么?妻子都走一个多月了!”志强赶紧把一卷卫生纸递了过去。
  女人提上裤子,像没有听志强说话似的,又进里屋上下左右的把志强家的屋子看了一遍。志强走到女人跟前,讨好的说:“看什么好,拿点儿。”志强知道自己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志强觉得就这么分手有些可惜,就说:“你帮我炒俩菜,咱俩喝两口。”志强想把她留下来,晚上再好好的和她弄一把。
  女人说:“不了 !咱们走吧!”
  当志强和女人离开家门,蹬上三轮踏上去火车站的时候,志强由于劳累和疲劳,他的心中油然产生了一种无名的惆怅。
  他又感到了自己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孤独。

                              ( 5  )

  他甚至为自己这次风流而后悔。他后悔,那时的钱多难挣啊!这20来块钱,够孩子老婆一家三口吃两天了。玩这么一把又能怎样呢?况且,自己还要省钱买楼,就这样,自己猴年马月能住上自己的楼啊!
  “流水无情,婊子无意”,看来要处还是处个情人能长久。他边骑边想,车站一会儿,就到了。
  在车站宽阔的广场面前,女人左顾右盼不肯离去。后来,女人转过身说:“你能不能在这地方给我找一份活干?”志强是想永远的把她留在麻城,又不敢把她留在麻城。就说:“这地方,我也没有门路。”
  女人看了一会儿,又说:“咱们回去吧!”志强惊呀的瞪大了眼睛问:“怎么?你?不走了?”
  “嗯!”志强的脑袋“嗡”的一下。志强后怕了,难道女人要缠住自己不成?
  妻子、孩子、单位、邻里知道了怎么办?……他不敢往下想。
  志强下决心要把这个女人摆脱掉。用啥办法呢?他想到了金三,金三是志强一起下过乡的朋友。下岗后,在北六路道口,也蹬三轮。平时臊的轰的,见到女人就迈不动步,有事没事的好和女人搭讪,有一次,他买秋菜,摸人家卖大白菜那娘们的手,叫那女人的男人知道后,拎个抬菜约枰的大棒子,把他撵的滋滋跑!
  把这个女人介绍给他,准行。
  可志强把女人拉到了金三常呆的北六路口,金三拉脚下去了。志强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志强在街上转来转去,想把女人转迷魂了。之后,又把女人拉到女人开始雇车的地方。
  女人下车时说:“刚才,你记错路了?”志强心里明镜似的,但嘴上却说:“嗯!”他见女人下车要走,根本没有讹他和赖着不走的意思,心里又有点舍不得。就说:“明天下午,2点你来吧!我还在这等你!”
  女人说:“行!”然后,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昂着头,向北二道街东路走去。
  志强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女人的背影,女人一直也没有回头看一下志强,就这样,女人渐行渐远,最后消逝在茫茫的人海和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
  她走之后,志强心里有些空廖廖的。他想:女人是外地的?还是二道街二楼小旅店养的小姐?做小姐年令大了不好找活,出来打野食?他想不出女人是干什么的。明天她还能来么?
志强第二天准时来到“约会”地点,左等右等,可女人一直没有再来。

                              (  6  )

  三天后,志强的那个部位有些“骚痒”,到医院一检查,染上了“梅毒”。志强吓得要死。但大夫说:“由于初染,问题不大。”打了几针,吃了点药,花了200来块钱就治好了。
  当然,这200多块钱,是志强背着妻子,从别的三轮车夫手中借的。他要更加勤奋早出晚归,省吃俭用;好早早的把欠人家的钱还上。
  通过这次的风流,志强明显的消瘦了。精神萎糜了一个多月。
  志强静坐的时候,总是有些伤感和后怕。他的眼前,时不时地就出现和他在一个屋里住院的那个姓张的病友。
  姓张的那人,那个地方肿的不像样子,烂的疙疙瘩瘩,红肿的发紫、吓人!那一大嘟噜像个大松塔似的。走路像鸭子,腿像带不动似的,一挪一挪的。半天才能挪到厕所,那场面,看着也真叫人揪心! (编辑: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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