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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湾的弯月亮(47)

来源:作者:赵福海时间:2012-07-19热度:0

                           第三节 身陷魔窟
                                   六
    王花妮一觉醒来,抬手摘下蒙在眼上的毛巾,看看木格窗子上投进室内的光亮,知道天已经大亮。转眼看看躺在身边的尤青槐,见他睡得喝隆彻地,睡得很死。忽然觉得下身隐隐作痛,知道是昨晚他对自己太疯狂的原因,嘴里暗暗骂了一句:“畜生!”悄悄穿好衣服起了床,她想,趁机带上魏皮蛋逃走。
    她走到外间,不见床上的孩子,里间外间查了个遍,仍不见孩子。 
    她吃惊不小,大声地哭着,捶打着尤青槐的身子,喊道:“俺的孩子,俺的孩子呢?”
    尤青槐醒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假装着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地说:“昨晚是我把皮蛋抱到外间的床上睡的,然后咱们就干那事,再后来,咱们就都睡了。我也不清楚啊。”
    王花妮发疯似的冲到外间,开了屋门,冲到野地,四处寻找着,大声地呼喊着:“皮——蛋——,皮——蛋——,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尤青槐急忙从土房子里赶出来,来到王花妮的身边。王花妮捶打着他的胸脯,视乎心中明白了什么,大声地喊道:“你还俺孩子——,你还俺孩子呀——!呜——,呜——,呜——!皮蛋呀——,娘害了你,娘害了你呀——!呜——!”
    “咱们昨晚睡得好好,我哪里知道你的孩子,我怎么还你的孩子?”尤青槐仍然假装着,“也许皮蛋有什么事情出去了,也许一会儿就能回来,咱们到屋里等等他吧。”
    “他还是七八岁的孩子,他能到哪里去?他能到哪里去呀?俺的孩子——!俺的孩子呀——!皮——蛋——!皮——蛋——!”尤青槐搂抱着她,拖着她往土房子里走,她仍然抱着幻想地哭喊着。
    他们回到土房子里,王花妮仍在大哭,一边哭,一边想着昨晚的情景。外间异样的动静,尤青槐蒙上她的眼睛干事儿。她突然意识到了昨晚有另外一个男人在这里。
    她抓住尤青槐的衣服,撕拽着,捶打着,哭着,质问着:“昨晚是不是有另外一个男人在这里?昨晚是不是那个男人也糟践了俺?昨晚是不是那个男人带走了俺的孩子?你是谁?你是谁?快说呀!快说呀——!”
    王花妮一连串的疑问一股脑儿抛了出来,尤青槐也被她搞烦了,气恼了,把她推翻在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臭娘们!糊涂蛋女人!老子今天就给你说明白,让你死了这条心。昨晚是还有一个男人,他先干了你,我也干了你。是我把你的孩子卖给了他,是他带走了孩子。我不是什么小竹匠,我叫尤青槐,我原来是在中原市天心绿野有限责任公司工作,是董桂英那个臭娘们甩了我,我只好靠小时候父亲教我的手艺四处谋生,没想到遇上了你这个天然的尤物。我想要你跟我好好过,可我怎么会要你与那个杂种魏柱子的种?现在好了,就我们两个人了,你好好跟我过,我好好对你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个畜生!你个畜生——!那你为啥还要人糟践俺?”王花妮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气得又站起来,冲上去,撕拽他的衣服,捶打他的身子。
    尤青槐再次把她推倒在地,解释道:“那不是他能多给我五千块钱吗?谁干你不都是干?又少不了你什么。你狼叫个什么?”他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王花妮的鼻子吼道,“我警告你!你别不识抬举!你惹恼了老子,老子把你也卖了!”
    “你卖了俺吧!你卖了俺吧!老娘不陪你玩了!呜——,呜——”王花妮心力交瘁,绝望地大骂着他。
    “好!这是你说的,这是你说的!你等着,你等着!”尤青槐拿绳子捆绑了王花妮的手脚后,又把她拴在床腿上,在她口中塞了一条毛巾,锁了土房子的门,走了。
                                           七
    尤青槐又在小酒馆里约见了瘸子。
    “咋着?你反悔了?”瘸子问。
    “没有。那娘们特烦人!”尤青槐喝了一口酒,捏了一个花生米嚼着道。
    “嘿嘿,折腾你了?”瘸子上到椅子上蹲着,抓了把花生米,撩进嘴里嚼着说。
    “今早,她醒来,发现孩子没了,就折腾起我来。娘的,烦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把她卖到窑子里算了!”尤青槐恶狠狠地道。
    “嘿嘿,你舍得?那娘们,真她妈的漂亮!真她妈的够味!那小脸蛋,那身段,那细胳膊细腿,......就是昨晚蒙着眼,还她妈的不够刺激,还她妈的不够尽兴!”瘸子眯缝着眼,品味着昨晚的情景。
    “人交给你,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尤青槐大大咧咧地道。
    “多钱?”
    “一万。”
    瘸子折起身子,瞪着眼道:“一个臭娘们,哪里值那么多钱?”
    “你不是说,她是花吗?”
    “花不假,可她是个贱货!三十出头的贱货!”
    “那你,说个价。”
    瘸子喝了口酒道:“一千。”
    尤青槐“呼”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玩老子呀?”
    瘸子抬起脸,瞪着眼道:“那也不值那个价。你实话实说!”
    “嘎嘎,”他伸出了五个指头,“五千。”
    “你明白,她已经三十出头的年纪了,是残花,卖进窑子,不值几个钱。”瘸子认真地说。
    “那你说个实价?”尤青槐再次让步。
    “一口咬定,三千!”
    “好!三千就三千!干!”他与瘸子碰了一杯酒,两个畜生“嘿嘿嘿”、“嘎嘎嘎”地喜笑起来。
    “说说,你是咋把她弄到手的?你都弄些啥新鲜玩意和她玩,让她神魂颠倒,忘了王二个贵姓?”瘸子一边饮酒,一边吃着花生米问道。
    “嘎嘎,这,老子可有经验了,当年在中原市,老子就是个采花的高手。”尤青槐颤抖着眼角的大猴痣,露着两颗虎牙,沾沾自喜地说起他与王花妮的经过来。
    瘸子吃惊不小,瞪着眼问道:“你说啥?她是月亮湾人?”
    “是啊。”
    “她是魏柱子的媳妇?”
    “是啊。”
    尤青槐也吃了一惊:“怎么?你知道月亮湾?你认识他们?”
    瘸子又恢复了常态,“嘿嘿嘿”地一笑,说:“不知道,不认识。喝酒、喝酒。”
                                         八
    夜幕降临了,乌云遮住了月亮,淹没了星星。
    两个黑影鬼鬼祟祟来到了土房子,打开了屋门,走进了屋子。尤青槐正要拉亮电灯,瘸子摇摇手没让他拉开关。
    “怎么啦?”尤青槐问。
    “最好别让她看清俺是谁,这是道上的规矩。”瘸子说。
    他们摸进里间,打着手电灯,把王花妮捆绑在床腿上的绳子解开。瘸子又利利索索地给她套上了麻袋,拿绳子捆好了麻袋口,这才拉亮了电灯开关。
    王花妮在麻袋里整扎着,可是,没有一点用处。
    “你打算把她卖到哪个窑子里去?”尤青槐好奇地问。
    “这是行规,你别问,俺也不会说。”瘸子制止道。
    “好好好,我不问。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别去。这也是行规。”
    “好好好,那我不去。钱呢?”
    瘸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叠子钱,甩了两下,递给尤青槐:“你数数,正好三千。”
    尤青槐接了钱,数了数,一点不错,“嘎嘎嘎”地一笑,说:“你可以走了。”
    瘸子扛起麻袋,走出屋门,转眼就不见了。
                                  九
    瘸子扛着麻袋,连夜走进一家歌舞厅,在一个包间把麻袋放下。他找到歌舞厅的老板,歌舞厅的老板脖子上带来一串念珠,耳朵上戴了一个大耳环,露着胖乎乎肚皮接待了他。他附在老板耳朵上说了几句。
    老板叫来一个小姐:“去,陪哥哥好好玩玩。”
    瘸子搂着浓妆浓粉的小姐,嘻嘻哈哈地走进了另一个包间。
    老板领了几个服务生,走进放麻袋的包间,他指着一个服务生道:“把麻袋打开,去了她身上的绳子。”
    服务生麻利地打开了麻袋,去了王花妮身上的绳子和口中的毛巾。
    王花妮跪在地上哭喊着乞求道:“大哥,放了俺吧,放了俺吧。”
    歌舞厅老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遍,又伸手掬开她的嘴,看了看牙口,点了点头,道:“嗯——,还算个好货!你别求了,到这里,你就是到福窝了。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的,你就尽情在这里享福吧!”他用目光扫了一眼那几个服务生,“给我看好了。咱慢慢培训她!”
    老板说完,走出包房,来到瘸子的包房。
    “说,她有多大?”老板问。
    “嘿嘿,二十有二。”瘸子搂着小姐亲了一口,笑道。
    “放你妈那屁!我看她有四十多岁。”老板气势汹汹地道。
    “嘿嘿,农村的妞嘛,风吹日晒的,看上去就老相,在这里,你好好调教她一些日子,说不定,还能在你这里拿头牌呢。”瘸子并不气恼,笑嘻嘻地解释说。
    “妈的,你以为老子是吃干饭的?看看她那下垂的两个奶子,是有崽子的婆娘,至少三十出头了。说,说实话!”歌舞厅老板三句不离本行地说。
    “嘿嘿,你老真有两下子,她,她刚刚过了三十岁生日,是有个崽子。嘿嘿,被俺已经处理掉了。”瘸子知道瞒不住,只好半实话半虚话地说。
    “嗯——,你出个价。”老板点点头。
    瘸子伸出两个指头:“嘿嘿,两万。”
    “妈的!你砸老子呀?一口定,一万!”老板把眼一瞪道。
    “中中,一万就一万。”瘸子暗暗自喜。
    “到柜台上,拿钱!走人!”
    “走走,走走。”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