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就抬起右手,立刻举起到他们戴着的绿色军帽伸出去的英气十足的帽檐下的右太阳穴处,一副生气毅然的脸庞,紧系朱红皮带的腰身,昂直的胸部,直直的两腿,帽上的红五星在白明明的天色下亮晃晃的,在全世界的军队中,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国军人)十分英武雄浑的身姿,尽现无余……
然后,人忠厚、老实的凸显解放军威武气质的周班长就上前,去纠正一些新战士在敬礼时,手太斜了,或手指伸开的几个战士不规整的敬军礼的动作,在说什么,是要让战士们改正。然后,又继续进行……
这时,在院子里,几乎就站足了列队训练的解放军:或大声或小声的紧凑口令声、训令声、讲解声、脚步在地上简捷走动的声音等混和在一起。从院墙外,你会听到解放军严肃、紧张的训练声音;在院内,你能看到:解放军在军训时的一丝不苟,在各个班长的跟前、或侧身在做着不同训练动作的战士们……
下午也是训练,到晚上,在公社大队院子里的门上的灯开着,黄亮亮的灯光照在地上通亮。一吃过晚饭,到晚上19点后,解放军一排长成志熙和二排长李明就带着这批新战士开始训练。他俩都知道现在的情势非常特殊:在中越边镜上,越南军人在频繁地向边民、守卫在边防上的解放军开枪射击的事在继续。他们从四川泸州奉命到云南就本来表明:中国人民解放军离动手的机会要到了。成志熙知道:必须要在有一天、某个时候,当上级发出作战命令时,就是打仗了。让这些新战士无一例外地掌握基本的军事技术,而晚上再进行训练,应该是往这一目的靠近的唯一手段。
这时,训练的战士还是一排二排;三排长顾挺俊、四排长梁显应把战士们喊到房里进行解放军的条例、纪律内务管理的学习。明天就该他们一、二排了。
“一排,二排在地坝集合!”这是两个排长的声音。然后,战士们你拎起枪,我就拿上枪,匆匆忙忙地快步或几大步跨出一底一楼的临时营房里的房子跑出来。一时间,楼板上或下,在一些或黑或有光线回映的大粮仓的门旁过道上,都是积极而紧凑地跑下来到明晃晃的地坝上集合的新战士。
周飞对快走在身边的李定华说:
“没有想到晚上还要训练。”
“要训练就训练。”
李定华觉得没有什么;周飞想到他又要受累,还是心里有些烦,就感慨说:
“我们白天训练得太累了,哎,这样就更累。”
“当解放军就是累,你不知道吗?”李定华说。他在这一个问题上,真合适!
“哎呀,今天都训练了一天了,我的手都不舒服,腰背都酸痛不舒服。”周飞发牢骚说。
“不训练怎么行,听说以后要打仗了。”李定华说。
“难说。”周飞有些不相信。
“目前,越南打死了我们多少人?”李定华嘟嚷说。
“是呀,越南人太坏了!”
“可能要打仗了。”
“谁知道?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两国又解决了这事呢?可能就没事了,也不打仗了。”周飞不这样认为。
李定华刚要说,就听到二班长唐建宁的喊声:“李定华,周飞,马上就要训练了,你们两个在那里聊什么,有好多话说不完吗?”
两人就立刻闭嘴。
只有一米六多点的解放军二班长唐建宁就走较快地走过来,他要让他俩知道:什么时候该聊的正确认识。他还记得他俩在上午训练时,这么多战士都马上进入训练状态,他两个还在聊。现在也是。长得矮而壮实的四川绵阳人唐建宁一副苹果脸,清黑的粗眉毛,一双清亮的,含有四川青年青春而活络机灵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润亮的鼻翼,红红的嘴唇,
一根朱红色的系紧在他非常敦实的肚子正中的皮带,在他走过来到他俩的跟前时就时不时闪亮了几次白亮的光,就马上严肃训诫他俩:
“你们怎么又在那里聊?”
两人不说话了。
“这已经两次了,下次就别怪我客气。”
见两战士非常的害臊。解放军班长唐建宁又看着他两个,他觉得这两句话已经够了,还要马上训练。
“现在,马上训练。”二班长喊道。
两人就立刻跑到了站在场地上的战士们身边站好。被心肠好人厚道而外表强悍的唐建宁班长说得脸燥红,之后,就开始了军事训练……是列队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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