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了
这几天,从事地质的我发现山野里又有一种花正在次第盛开,我听到了花开的声响,浓浓的花香,让我惊悸,是我最熟悉的花香,时间过得真快,又快到端午节了,栀子花开花了,是山野里野生的栀子花先开了,我想家栀子花正在含苞待放,还有十来天也会盛开的吧!
对花我看得多了,没有多大心致去欣赏,唯有对栀子花,悉之香,爱之深。我喜欢它的一切,喜欢它的静、它的淡然,喜欢它的绿,它的白。这一切缘于我的母亲,小时候每逢端午节,村中花香飘逸,身材矮小的母亲发髻上总别着一两朵栀子花,美丽而妩媚。那时贫瘠的乡村唯有一朵朵淡雅的栀子花开放时,生活才显得格外饱满,有韵味,依它长大的女孩,长得也像栀子花一样素洁婉丽;戴它生活的妇人,也像栀子花一样自信而高雅。
那时母亲总喜欢用她的小菜篮子摘来朵朵未开的栀子花,放学回来的我总喜欢抢下那盛花的篮子欣赏一番,母亲总说:“个香?”,真香,花苞短胖短胖的,那抱紧的绿瓣,瓣瓣之间有弯弯的纹线,或浅绿,或泛白,瓣底绿瓣尖白,绿得惹人爱,白得让人肃然起敬,读不懂的我起初总好奇地问母亲:“妈妈,您怎么摘这些花苞呢,开过后再摘不好吗?”,母亲总笑着说:“在家养,开在大碗里,香在家中,我与你姐、你妹每天都有花戴”。
开在大碗里,母亲总从厨房里拿出大大的白碗,放些清水,将那些栀子花苞放在里面,一个挨一个,它们不怕拥挤,不争不斗。它们慢慢退去可贵的那绿,炸开一身素白,天使般的白,散发着芬芳,醉了村,醉了土屋,也醉了我;笑了姐笑了妹,更笑了母亲!多少年过去了,我一直还觉得母亲那一段段戴栀子花的时光最有人间的美意。所有的温情、温馨让栀子花香也推向屋梁上的燕窝里,连燕子在家也翻飞不止。
不一样的地方,熟悉的花,熟悉的叶,让我又想起母亲,自从她离开我后,家中便再也没有了那熟悉的花香,再也没有栀子花盛开在大碗里。。。。。。
我不会写诗,今天写一首诗献给母亲吧,名字就叫《曾经的花香》吧!
曾经的花香
香在不一样的地方
香在故乡。
香在高高的山岗上。
曾经的花香,
香在上学的小路上。
香在儿时的教室里。
香在我生长的土屋里。
曾经的花香,
香在母亲的发髻上。
香在母亲的胸前。
香在母亲的笑声里
曾经的花香,
今日香在了我的身旁,
今日香干了我的汗水,
也香走了母亲的爱。
曾经的花香
香在不一样的地方
曾经的花香
让我无比欢畅
一样的花香
让我今日怎么不生悲伤。
遥望远处那熟悉的地方,
倘若母亲健在安康,
我想将山野中所有的那无比熟悉的花香
涌向她的心房。
(2018年5月25日于宣城狸桥陈家湾)
上一篇: 被生活改变,何尝不是另一种成全
下一篇: 最忆陈年麦收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