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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乱永宁河》第五十章

来源:作者:王孝荣时间:2016-08-30热度:0

第五十章   幢幜未来

张玉蓉又怀孕了!罗张两家人喜不自胜。

那罗宗林作为玉蓉的公公简直忙得不可开交。他思忖道:镇上日特汉奸这么猖獗,仅自一人住在家里也提心吊胆,哪敢把儿子和媳妇接回家里来哟!不在身边、怎么照料她呢?自己该充当“婆婆”,去想自己尽其所思的事儿!去做自己尽其所能的事儿!当他第一次听到儿媳第三次怀孕的喜讯时,自己乐陶陶地也不知怎么回事,东颠西走忙去忙来也不知道忙个啥玩意儿!累了坐在床沿尽想分排自己的任务,直到那玻窗白了他才理出了个头绪来:要买鸡买蛋买红糖买红花菜!还要熬几大罐猪油!他理顺了天刚亮就跑到了朱“撑刀”那里买了四提“边油”(猪肚油)回来洗净切成小砣装进大盆里;又趁赶场买了两百个鸡蛋、四只母鸡、八斤红糖、六斤红花菜,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就开始了熬煎猪油,一直弄到下午四点左右,方才熬好两大罐猪油。此刻他真觉到饥肠辘辘手脚发颤。他急忙煎了一大屏碗干饭充饥。

罗子敬也挻忙。他一听玉蓉说想吃红烧肉就惊喜万分。不记得吗?她怀大女儿和二女儿时总想吃酸,用大屏碗盛了冒尖一碗酸菜大口大口地当饭吃,可这次却要吃红烧肉了,这是个极好的异常!她不是怀男孩是什么呢?有了两个女儿之后他俩都想要一个男孩,实属正常意愿,绝非重男轻女啊!他不由得高兴得合不拢嘴。可是高兴归高兴,还得满足她的要求啊!镇上由日特汉奸盘踞着不能去镇上割肉呀!只得到乡下串家走户,发现哪家杀猪就多割他几斤,好好做几顿红烧肉让她吃个心满意足吧。于是他果真串走了几家,弄来了几大块膘肥肉厚的‘二刀肉’,立即让岳母在灶上操作,他便在灶门添火,红光满面,其乐融融。

那张奶奶心想要添曾外孙了满面喜气走路生风。成天就盯住玉蓉,不准她爬坡下坎,跨门坎也要上前搀扶。常常劝玉蓉平躺在床上,抬高两腿放到叠成四方墩的被子上把小外孙稳稳地篼住,以保万无一失。她的这一举措弄得满屋的人说也不敢说,笑也只得别转脸翩翩地偷着笑。

那玉蓉的母亲更是乐不可言。成天满面笑影,手脚忙活,简直给换了一个人似的。她逢人便自豪地说:“这玉蓉怀的是外孙儿,首先是我做外婆的看出来的。这不,已被印证了:她一改前两胎猛吃酸为这胎就猛吃肉,难道这还假得了?”说罢总是开怀大笑,每次都会笑出眼泪来。

玉蓉心情怡悦,却是那样的含畜与稳重。她见了每一个人总是抿嘴微笑着点点头。可当她独自一人时,她竟是那样的惊异与欣喜。她对自己说,说来也奇怪,自己从苏区回来组建和训练民兵也收到奇效。连打三次胜仗,而且每次打了胜仗的当夜房事也特别兴奋与愉悦。第一次日特便衣一行一十八人企图寻衅大洲驿古街,古街关门闭户阗无人声,俨如一座“空城”。当那队日特便衣集队少兴地下陡石梯时,突然从南北两侧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经了一阵密集而准确的点射,有十六名便衣尸横陡石梯。仅有两名狡滑的便衣一听枪响即横躺身体从陡石梯上骨碌碌猛滚下去直滚到河边,跳上船用枪逼着艄翁摆渡到对岸逃生。这一仗日特便衣十之八九被击毙可乐了玉蓉和子敬,经了深夜的兴奋与激情,她暗暗预估到必是添了“老大”了;

那第二次是预先得知一小股日特便衣进攻花鼓场,玉蓉和玉秀带领民兵提前埋伏于离场五里地的花果溪两岸。待那二十个便衣行走于小溪中部的石墩上时两岸民兵突然夹击将这股便衣队悉数击毙于溪水中。经打扫战场才发现有两人受伤后潜水逃走了。那一夜玉蓉与子敬欣喜之余又有了“老二”。

第三次也就是最近这一次,日特犹如野狗闻到了一点气息,竟敢调集三十人的便衣队进犯紫竹坪。玉蓉与子敬和玉秀兵分三路埋伏于湾滩公路两侧,在那队便衣还未拐入小路时就遭到民兵的三路伏击,便衣队立时溃不成军,慌乱中纷纷逃往河边,又遭伏兵的射杀和后路追兵的捕杀,多数在岸边毙命,有三人企图跳河逃命却被预先埋伏于渔船上的民兵击毙于水中。全歼进犯紫竹坪的便衣队,给了日特汉奸以致命打击,致使日特汉奸大伤元气,从此不敢小视爱国抗日救亡的民兵了。那一夜自己与子敬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兴奋更激动更愉怡,以致激情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顶峰。也许因了这个原因自己与子敬哥就有了“三三儿”了吧!

她想到这里独自卟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急忙捂住嘴向四周巡视巡视,还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

玉秀姐又背又提满负荷地来了。一走进门就喜气洋洋地高声贺道:“恭喜恭喜!听说要添男丁了,快出来让姐姐看看!”

张玉蓉面露亲切与喜庆:“同贺同喜!看来您也会如愿以偿了,将添一个朝思暮想的宝贝女儿了噢!”说罢又拉了她的两手,“您自己身子已不空,就是空手走起路来也不方便,为啥还要背东提西的呀?这不要累坏了我的姐姐您了吗?——呃,作妹妹的我正说要去看姐姐您,倒让姐姐您先来看我了,真折煞妹子我了啊!”

“看你们两个稀罕的!仿佛几辈子没见着面了似的!”张婶一边嗔怪道一边关切地叮嘱:“尽倒拉倒起干啥子嘛,你姐不是背着提着走了一二十里路累得腰酸腿疼了吗?还不赶快扶你姐坐下歇歇?——啊!玉蓉你也别动!还是让我来扶玉秀吧!”她把玉秀扶去坐下后就跑去忙厨房的活计了。

“玉蓉妹您也快坐下休息。你也很累啊!”陶玉秀一面招呼玉蓉一面也招呼罗子敬,她本想称他为“子敬哥”可觉着她与他已事过境迁了,怎能当着玉蓉妹称呼“子敬哥”呢!她于是不呼任何称谓就直接说出了口:“你也坐下休息休息吧。看你一天到晚乐得东跑西颠、忙上忙下,也多半给累坏了!”说着不无关切地盯了他一眼,不觉面部发起烫来了,因了怕被玉蓉妹发现便皇皇地别转了脸。

罗子敬深情地看了看玉秀妹又看了看玉蓉妹,面上亲切中隐秘着几分羞怯。他又望了望玉秀妹的大肚子又望了望玉蓉妹的大肚子,面上洋溢着的喜色中还透着几分得意。

玉秀此刻已然平静下来了。她看了看子敬和玉蓉,不由忆起了自己来看望玉蓉妹第一次怀孕的情景。

……自己风风火火地赶到紫竹坪。也是背了这只竹背篼,提了稻草搂着的肥母鸡,一进门就乐融融地高声贺道:“恭喜恭喜!添丁添喜添福!”面上一改恭贺的喜悦为惊异与疑惑:“玉蓉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哟?就怀上了,回来不止一天两天了吧?咋不让姐来接您呢?——唉,说起接人,让我也感到无比的遗憾。不是说让我接那从延安派来的‘侠女’吗?我一连三天都没有接到,到了第三天反而碰上了日特那狡猾的‘母鲨’。不是那个陌生的八字胡男人相助,我怕也活不到今天呀!让我一直不明白的是,那八字胡男人竟敢牵我的手,看上去没一点拘束、羞涩与惧怕,说来也怪,让他一牵我不禁感到亲切、温暖与慰藉,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与疑惑!我本能地想伸手去探他的胸部,却被他抢白了一顿:‘男人牵了女人的手了,男女授受不亲啦?咋啦想报复了,要搜我的身了?’我倏地羞愧难当,红了脸不敢正眼看他了……”

“啊,是这样的啊!”玉蓉妹也没多说,迅疾走进房里去了,不一会从房里走出一个陌生人,那人正是那次玉秀姐遇到的那个八字胡男人。陶玉秀惊得目瞪口呆,这人突然出现也太意外了,怎么又在此处碰上了这个令人感到亲切而又古怪的人。她不由得转脸望着里屋,巴望玉蓉妹赶快出来也好有个让人明白的解释。但房里始终没出来人了,玉蓉这阵去哪里了噢?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罗子敬走过来了。

“看你!又来迷惑你姐了!”罗子敬看了看玉秀又看了看玉蓉佯装嗔怪道,还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陶玉秀以为玉蓉妹站立于自己的背后,遂旋转身扫视了一遍也没见玉蓉妹的影子,她求助似地回望子敬哥,只见他不但不解释反而笑得直不起腰来了。她又转向那八字胡男人,他也在戏谑地大笑,直弄得陶玉秀如坠五里云茫茫然不知就里。

那八字胡男人笑得太过了眼泪都已流了下来。一霎时他凝住了笑影,迅疾揭去头布,撕去八字胡,并除去了那浓黑的眉毛,将盘于头顶的长发一甩拂至胸前,睁大着眼睛抿着嘴,亲切地冲着玉秀姐微笑着。

“您这死丫头!尽装神弄鬼!把我骗得好惨啊!”她用中指使劲一点险些戳到她的脑顶门儿。“您看我打不打扁您喽!”

玉蓉佯装惧怕,轻移几步躲到了罗子敬的身后了。陶玉秀也故作打人之态却高扬着手并不去追赶。

“好了好了!”罗子敬佯装一本正经。“快别打闹了!都挺着大肚子老大不方便的,停火!停火!”

 “还说您内向。结果咋样?歪点子还比姐的多许多啊!”陶玉秀嘴上嗔道却心里沉着气,看您今天又出什么新招!

玉蓉站在玉秀的面前突然高兴极了,拉了她姐的双手摆起浪来:“姐,我俩打亲家吧。”

“好呀!”玉秀姐也不无高兴。“那怎么说?”

“喏——,姐您有三个儿子了,这一定要怀个女儿。也一定是个女儿。这么肚子尖尖的,还有,你这次不同以往三次吧?只想吃酸菜不想吃肉吧?我想您必定是这样啊!可我怀的是男娃啊,比您的要大几个月。我俩指腹为婚,从即日起我俩就做儿女亲家吧。”

“好啊!”玉秀姐满面愉怡立即欣然同意:“您怀男孩我怀女孩,我也是看出来了的。这样好这样好,我们两家就从此亲上加亲了噢!”她看了子敬哥一眼,心说道:就让三三儿与满满儿延续我与您的恋情吧!

罗子敬也看了玉秀妹一眼,正好与她的视线相触,他也完全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心意,不禁脸一红微笑着点了点头。

玉秀也读懂了他的回应,脸一下飞红,急转脸看着玉蓉兴奋不已:“好好好!我说玉蓉妹子哩,啊不,我说亲家妹子咦——,今天就这么说定了噢!”

玉蓉立即欢快地站了起来高扬着嗓音喊起来:“妈——!今天中午多做几个好菜,我与玉秀姐打儿女亲家喽!亲家见亲家一醉方休啊!”

从厨房远远传来玉蓉母亲那喜悦外带警示的声音:“要得要得!亲家见亲家,喝个尽兴别弄趴下了噢,不要到时大人未曾醉却把肚里的娃儿整醉了哇!”

堂屋内的玉秀、玉蓉与罗子敬三人听了都怡然大笑起来,还一都掏出手绢擦眼泪。

正在此时公爹罗宗林来了。张婶比任何人都更着急与热情,她一听说他来了,就边在围裙上擦手边火急火燎地跑到大厅,与其说是埋怨还不如说是比一般的热情还要热情。

“看您这般时候才来!比人家玉秀侄女还来得晚呀!”她一边嗔怪一边走上前去给他拍身上草屑与尘土。还点着他那满载鸡鱼蛋面糖油参等等坐月的一应用品的沉沉担子不停地数落,却每一句都饱含着关切与亲昵。“……哎呀!你这人就怕你媳妇和孙儿没得吃,给饿着了!给潮着了!给干着了!这不是又是啥子嘛?简直就像把新街子那物资铺给搬来了噢!”

“妈!看您!”玉蓉一边好笑却一边嗔怪又一边怪心疼的:“您老似放连珠炮样,既不让他爷爷说话也不让他爷爷坐下歇个稍啊!”

“你看看!闺女嫁出去了,就只兴向着公爹和丈夫了,就不兴向着后家的老人了!”她虽然说着埋怨的话却滚动着一长串哈哈一阵风似地跑进厨房作饭菜去了。

罗子敬与张玉蓉倚靠于卧房的窗前望着深邃夜空中的那轮皎洁的月亮心潮起伏思绪万千。罗子敬睁大眼睛愈来愈近地凝视着她,将深情而滚烫的嘴唇烙在她的唇上,渐渐闭上双目尽其所以地陶醉、沉迷与享受。她何尚不是呢?那两只嘴唇徐徐离去却依旧鲜明地感受着对方的热烈而又急促的呼息。他俩一都不约而同地转眸眺望着皎洁的月亮,不一会儿几乎又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对视着,一瞬间两只嘴唇相互咬合着连亲了几个响嘴。然后缓缓移开脸四目定定地凝视着,心境此刻才渐渐平静下来了。

“我肚子里果真是个男孩么?”她轻抚着肚子柔声打破了沉默,双眸深情地凝视着他的脸征询着答案。

“这还用问吗?”他两手轻扶着她的双肩,双眸透出的视线与她的交织在一起是那么显明地流荡出亲昵、温存、炽热、爱怜与情意缱绻的神情,就算做给了她的确认。

她遂用双手亲切而又轻缓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也就确认了他给出的这个确认。她抬起头凝望住他的脸甜蜜而幸福地笑了。

“我说,子敬哥,嘿,我该叫你老罗吧。”她不禁卟哧一声笑了。“都这么些年了,就喂呀喂的也顶亲热呀!喂!我俩要好好盘这三个孩子读书呀,都要像你一样的高学位呀!可不要像我就初中的水平。你不知道我在延安才强烈感到文化程度低会给学习深造带来诸多的麻烦啊!”她顿了顿眯缝起了眼睛一脸的严肃。“要让孩子们舒舒心心地读书就得有个安静的坏境啊。不端掉我们古镇曹贼的老巢不夺取全国民族解放战争的全面胜利怎么行呢?我们要配合全国抗日军民的最后大反攻端掉曹贼的老巢将这帮日特汉奸一扫而光,还古镇一个太平盛世,以保证我们的孩子,不,应该是所有的孩子都能舒舒心心地读书。——这端曹贼老巢之事我已正在蕴酿行动计划了。”

“你也别心急。”他又抚了她一只肩膀无尽的亲热。“做事要一步一步地来。您现在就要好好保养身体,过一阵生下一个健康聪明的标致小子。”

“是呀!”她又亲切地轻抚着肚子仿佛轻抚着自己的乖三三儿似的。“我一定要生下一个乖三三儿,要让他像您一样身材修长,像你一样英俊潇洒,像您一样才华横溢,像您一样友善亲和,像您一样宏图大略,像您一样前程似锦,像……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总之要与您一模一样!不过就有不一样的……”

“与我有不一样的?那,”他曲意地诡笑:“那不就有问题了吗?”说罢自管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您个鬼人!看您都胡想到那偏坡头去了噢!”她佯装生气,扬起一只手臂作打人状。“看我不打扁您!”

他轻轻地抓住她那只手臂讨饶:“好了,我说错了,就饶了我这次吧!呵——!“

“饶您可以。”她又卟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您得听清楚了:我是说三三儿什么都与你一模一样,就只有一件不一样,那就是‘年——龄——’!”

“啊啊啊!”他佯装恍然大悟,伸手拍了自己几下脑袋,还显现出了几丝傻笑。

“好了!打住!”她早已收住笑又起了新的话题:“我会送他到北平去上与您一样的大学。还……”

他急忙打断她:“不一定去北平,也可以去上海或其它大城市;也不一定就上燕京大学,也可以上其它高等学府就读;不一定研学文科,也可以研学理科、功科。也许,这样三三儿将比我更有出息!”

“好。我同意。我欣然同意!”她似乎开始了深思熟虑:“那时呀,我要亲自送他去北平,亲自陪他进校报到,去寢室铺床,去大学食堂进餐,去……呃,去他第一次要去的地方。总之,只有这样,我才放心!”

“哎呀!您考虑得太周到了。”他由衷地赞道:“可见‘天下慈母心’!”

“要说周到噢!我还真的又想到了另一层哩!”玉蓉若有所思静静地注视着子敬。“玉秀姐怀了一个女孩儿,她说好让大家就叫她满满儿。我这三三儿比她大了几个月。我与她已然指腹成亲了……”她心里说道,再说也好让您与玉秀姐的情谊延续啊!可她没这么说出口只定定地注视着子敬。“以后呀,就让三三儿与满满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将来同校同班同桌,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学都形影不离哟!,等到大学都毕业了我们就将他俩的婚事给办了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您可是最高的‘掌门人’啊,你的意下如何呢?”

“当然同意!”他笑逐颜开。“欣然同意啊!”

她见他欣然同意了便悦心怡意满面红霞。过了一会儿她眯缝着眼睛瞻视着前方。“从战局看,欧洲战场德寇必败;亚洲战场日寇必败。要是蒋介石不让建立联合政府要与共产党和人民对抗到底,我就志愿再返回部队随解放大军南下解放全中国,包括解放海南岛和大西南等边远地区,一举摧毁蒋家王朝建立人民的新中国!不知……”

他明白她此刻的心意,立即抡口道:“我和孩子们一都完全同意的!等全国解放了孩子们就迎接已是解放军将领的妈妈,他们必然为此感到无限骄傲与无尚荣光!”

“那好。”她依然津津乐道:“待新中国建立了,再经过几年的巩固政权与战后恢复建设时期我就退役了,做一个温柔的妻子和慈爱的母亲,为您与孩子们尽职尽责,实现‘月圆、人圆、家圆、心圆’的甜美的梦想!”

“一定会的!”他深情地附和着她。

她与他对视着情意缠绵地一笑,都同时昂头仰望着那月朗星稀的深邃浩瀚的夜空,他俩仿佛透过那时间遂道望得极远极远,望见了那光辉灿烂的那一天。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