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非雪花非花》后记:让清新的风扑面而来
来源:作者:欧阳新献时间:2013-08-28热度:0次
《雪非雪 花非花》后记
让清新的风扑面而来
给诗集起个名字,就像给孩子起名字一样,对于我来说是很在心的一件事。
就叫《雪非雪·花非花》吧,也并非是我爱雪爱花的缘故,而是另有原因。
所以雪非雪,只不过是因为在冷酷的世界还有另外一种期盼,一种寄托。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另外一种解释。也并非就不会产生浪漫和梦想,甚至寄托和希望。英国诗人雪莱《西风颂》中:“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唇,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冬天来啦,春天还会远吗?”
所以花非花,也绝不是一切都是美好的东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海子的抒情名篇,写于1989年1月13日,这首诗歌以朴素明朗而又隽永清新的语言,拟想了尘世新鲜可爱,充满生机活力的幸福生活,表达了诗人真诚善良的祈愿,愿每一个陌生人在尘世中获得幸福。但是两个月后,海子在山海关附近卧轨自杀。你怎会去想像: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春风惹得游人醉”对某些人来讲也许是外在的、表面的。所谓诗无非就是大自然与人的心灵撞击所产生出来的声音。“春有百花冬有雪,夏有凉风秋有月。心中若无烦心事,便是人间好时节。”是要人们表达一种思想,达到一种超脱。
《雪非雪·花非花》是在矛盾冲突中出现的,既不浮也不娇,并非春花雪月那样不堪一击,总让人想到另外一些东西来。美国神秘世界的祭司诗人斯蒂文斯写得好:“白雪覆盖的山峰间,唯一动弹的是哪黑鸟的眼。”就是在黑与白、自然与生命的互换中间给人以心灵的震撼。《雪非雪·花非花》所需要的也应该是生命、自然、心灵的相互撞击所产生的声响。
现代诗人在一定程度上刻意追逐形式、结构、语言的完美,但忽略了诗的意象、形象、内涵。极像皇帝的新装,让人看到的是虚幻飘渺的。即使是一件美丽的纱裙,但是一旦缺少了人体结构,忽略了生命的存在,也会是空空如也。像看到了一瓶茅台、XO一样,喝了以后才知是挤兑了白开水、污水、工业酒精,人们很容易被外在的东西迷惑。完美的诗歌,像一滴滴晶莹透明的水珠,只要找到恰当的角度,就能从中欣赏到折射出来的七色阳光!”正如苏东坡所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寄君。”这是南朝梁时著名的医药家、炼丹家、文学家陶弘景回答梁武帝诏书的短诗,犹如白话文脱口而出,非常自然。梁武帝来诏书期待陶弘景出山辅佐,发出了“山中何所有”之问,故陶弘景有此答。明快又富有哲理。把“物象”引申到社会生活,靠丰趣的形象隐喻出奇异的哲理,让我们因之顿悟,醒目、叹喟、沉思,让心灵闪耀理性的光辉。
号称“布袋和尚”的一首禅诗也许让诗歌创作更加明朗化。“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这样的诗既清净,又自然,矛盾的东西如何化解为富有哲理的东西值得思考。
《雪非雪·花非花》,却一个“非”字,给人深思,也并非一个“非”字那样简单。在写“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首诗时,我没用连篇累牍去写乡情,而是笔锋一转:“虽不敢遗忘,却为何遗忘,我走在回乡的路上”这是思想在矛盾中碰撞的火花,给人遐思,引起共鸣。又如“独行”的结尾,“一丝不易擦觉的,风走进一扇大门又从另一扇大门走出”有形与无形的结合,现实与思想的结合,凸显了诗歌的禅意及内涵之美。在“我倒立着看自己”的结尾,只一句“我倒立着看自己,不需要睁大眼睛”简单明了、快捷深刻。
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最危险的敌人也是自己。诗歌创作也一样,没有突破就不会发展。把握这种艺术,没有活跃的思维甚至灵感式的顿悟是不可能的,没有一种神奇灵妙但又合情合理的联想、嫁接和再创造也是不可能的。
记得一位大师说过,莫为诗而诗。著名诗人臧克家“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著名诗人艾青“为什麽我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着大地爱的深沉。”著名诗人舒婷“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多么简朴的语言,多么深情的语言,让人刻骨铭心,爱不释手。鲁迅“敢于直面惨淡人生,敢于正视淋漓鲜血”的浩然正气,他“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大恨和“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大爱。用诗歌激发人们对人的价值、尊严、个性,人的独立人格、人的生存和生活及其意义、人的理想和人的命运等等的思考。就象“世界不给他欢乐,他却创造了欢乐来给予世界”(罗曼·罗兰语)的贝多芬,三十二岁时曾发出的吼声:“我要扼住命运的喉咙!它绝不能使我屈服!”
而时下那些站在虚空望星辰,空对空。没有生活积累,却故弄玄虚。高高在上,冒充导师,喳喳哇哇乱喊一通。你读不懂是你的事,你看不下去说明你水平低,你要对我指手画脚、指指点点你还不够格,你要对我说一个不字我就不高兴。“墙上芦苇,嘴尖皮厚腹中空”,死猪不怕开水烫,既不接受又不肯弯腰,无非一把稻糠而已。
诗应该是在自然生活的状态下一气呵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反过来,万物归一。这一应该是自然,是生活,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陇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这首诗是唐朝有一位比丘尼到处访道,后来开悟所作的,禅意十足,往往不经意间已成经典。
现代诗歌创作是不是也要开悟而作呢?自然绽放的花是美丽的,自然释放的诗才称为好诗。扑朔迷离,无关疼痒的诗不是诗,雾中看花的诗才是诗。所谓“功夫在诗外”,不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记得一首写“雕塑”的诗很好“把不是人的地方去掉,就是人”,反过来“把诗歌创作不需要的东西去掉就是诗”。否则,还有谁去读诗赏诗。
有两个字叫“放下”,我认为一要放下架子,别屎克朗戴眼镜——冒充么什么大师;二要放下心态,把自己当一老百姓看,多深入生活,自己的东西是否是人民大众所需要的;三要提高修养,在语言结构形式修辞上下一番功夫,把诗歌创作作为艺术呈现出来。多关注人生、民生,多关心和平、和谐,多关注自然、生命——这正是诗歌艺术创作所缺少的,是诗歌创作中必不可少的钙。而当下缺少的正是这些。
有一句话叫“反过来”,你反过来站在别人的立场看一看。你不要总想着自己,而忘了周围的存在。世界是以你为中心,还是以芸芸众生为中心,诗歌创作也要遵循这样的原则。
《雪非雪·花非花》,是呐喊。《雪非雪·花非花》,是歌唱。遵照自然规律,让诗意自由飞翔,才真正会把我们带向更清澈透明也更高远辽阔的空间。
《雪非雪·花非花》在即将付梓出版之际,不禁感慨万千,感谢国土资源作协主席常江先生、副主席胡红栓先生为诗集作序。感谢为此书题字的原中国国土资源作协常江主席、河南省书协胡秋萍主席。“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有各位朋友和导师的鼎力相助,我将继续在诗歌创作的道路上走下去。
2012年2月22日0:2
于河南省登封市观雪山房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