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新来的李局长让秘书通知科长们，晚上他请客，餐厅就订在局办公楼对面的一个土菜馆。
科长们到齐后，局长向大家介绍身边的一位老人：“这位是我叔叔。”
“您老好！” 科长们异口同声地说。
敬酒开始。
科长们一个个先向局长敬酒，再敬局长叔叔。秘书小张按照家乡长者为尊的规矩，先敬局长叔叔，再敬局长。
“太嫩了！”看着小张敬酒顺序，科长们会心一笑。
一瓶酒喝完，局长喊再来一瓶。一科长说：“局长，我家里有事，改天我请局长和诸位怎么样？”其他科长也纷纷说家里有事，改天……
局长说：“不要为我省酒嘛！”
科长们说：“是真有事。”
“好吧，既然大家有事，那就到此为止。”
第二天下午，一科长电话打到局长家说：“今晚我做东，请局长和昨晚原班人马再聚聚。”“好，聚聚。”局长爽快地答应下来。
科长们及秘书小张如约来到土菜馆。
这时，局长搀着一位老人进来了。做东科长让局长坐主席，局长让老人坐主席，自己坐次席，科长们一一落坐。
局长说话了：“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父亲，与我叔叔像吧。”
科长们说，老爷子与局长叔叔太像了，我们还以为是……
敬酒时，科长们一改昨天的顺序，先敬局长父亲，再敬局长。
酒过三巡，局长向做东科长说：“大家喝得都差不多了，不要喝了。我建议都回家休息吧！”
“好，好，回家休息，回家休息。”科长们连声附和。
散席后，秘书小张在心里捉摸一个问题：“科长们为什么两天的敬酒顺序不一样呢？”他在扶一位科长钻进小车还在捉摸这个问题。他捉摸不透，于是请教科长说：“科长，昨天您先敬局长，再敬局长叔叔；今天又先敬局长父亲，再敬局长。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带有几分醉意的科长卖弄起来：“小……小张，这……这里面学问大了。昨……昨天，我……我为什么先敬局长，再……再敬局长叔叔？我问你，在……在局里，局……局长是……是不是老大？”
“是！”
“局……局长叔叔是什么？什……什么也不是。当……当然要先敬局长啦！今……今天就不同了。先……先敬局长老爸，就……就等于先敬局长。因……因为没有局长老爸，就……就没有局长；尊……尊敬局长老爸，就……就等于尊敬局长，就……”科长头一歪靠在小车椅背睡着了。
小张听了科长醉酒真言，感慨良多。
局长和父亲回到家，屁股刚坐稳，“民生！这两天你葫芦里面卖什么药？”父亲问局长。
“爸，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局长没直接回答父亲，却问父亲的感觉。
“我感觉你就像科长们的老子。”
20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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