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文学创作沙龙活动——驻会作家贾志红作品分享会,于2020年9月26日下午在北京大地书院举行。
贾志红,笔名楚歌。河南省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第三地质勘查院职工。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自然资源作家协会驻会作家。作品见于《文艺报》《散文》《散文选刊·选刊版》《山东文学》《山西文学》《草原》等文学期刊并入选多版本散文年选。散文《歌谣》获第24届全国孙犁散文奖,散文《粥》获第三届大地文学奖,散文集《芒果雨》获第27届全国孙犁散文奖、第六届中华宝石文学奖。
贾志红驻会期间,创作勤勉,2020年度分别在《散文》《黄河》《湖南文学》《中国校园文学》《牡丹》《散文百家》《当代人》《中国报告文学》等报刊发表散文、小说、纪实文学等12万字的作品,并有部分作品被选刊转载。为了帮助贾志红总结经验,找出创作中的不足之处,中国自然资源作协特为其举办作品分享会。
去漂泊,去爱 文 / 贾志红 从2010年开始发表作品,到2020年,10年的写作中贯穿我散文写作主题的其实就是漂泊。我在我的散文集《芒果雨》中曾经写过一个标题叫《我想要的生活》的后记,这个生活就是指漂泊的状态。由于在地质大院成长和生活,从小就见惯了父辈地质郎们跋山涉水、频繁迁徙的生活,看惯了他们脚穿登山鞋、肩背登山包的模样。我喜欢那副装扮,喜欢闻父亲从野外带回来的味道。我曾经抱着父亲的背包久久地闻,我把那种味道定义为山的味道、风的味道。也穿上他的登山鞋在雨天跳进积水,踩踏泥泞。父亲摄于崇山峻岭间的照片更是令我痴迷,我为父亲的摄影作品命名,那是父亲赋予我的小小权限。每一个名字都寄托着一个孩子对远方的向往。或许这就是一粒种子吧,蛰伏在我向往一种漂泊不定的生活带来的无限想象中。远方某个陌生的地方对一个向往者的诱惑就像爱情诱惑女人,像夜空诱惑星星,而机会总是偏向于有准备的头脑。成年后,我也开始了一种处于漂泊状态的工作和生活。 异乡人在路上易生苍凉之感,甚至产生恐惧之心,因为远离了熟悉的环境,人会变得敏感,外界一些轻微的变动都会使人颤动,继而内心会充满疑问、充满探寻自身存在意义的追问,而人类所有的认知、情感、精神世界,难道不都是因为这些追问而起的吗? 作家阎连科说,生活是一片田野上的草,有人从中看到了春夏秋冬、岁月枯荣和生命的流逝;有人从中看到了家长里短,烦恼人生;还有人从中看到了诗和宇宙星辰。 我在我的漂泊生活中,一路行走,一路凝望,向微小之物灌注感情,无论是内心深处的表白还是某个追忆、经验或者一个故事,都促使我去注视那些细微的伤口、注视锋利的时间雕刻出的伤感,并以我的笔触抚慰它们的存在。平等精神和对生命的怜悯始终是我生活和写作的宗旨。 比如在非洲,我选择去最偏远的地方。我和我的同事们建造农田大坝、修道路、筑桥梁。他们都是男人,我是唯一的女性。我的同事们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是为我建了一间女厕所。四面漏风的厕所,灯绳上常常吊着一条无毒的蛇,我猜那小家伙喜欢打秋千。我养了几只狗,都是憨厚得犯傻的土狗,它们忠心耿耿,公狗和母狗恋爱生子。我拎着相机游走在村庄之间,方圆一百里的老乡都认识我。我口袋里装着廉价的糖,这使我成为孩子们的王。 我住土坯的房子,经常有蛇蝎从我的门口爬过;蚂蚁们会在一个上午就在我的屋子中间造一座小规模的城堡;细腰蜂在我的门环上建屋生子,贪玩的蜂妈妈不知去向,它放心地把蜂宝宝托付给我;我沿着尼日尔河行走一千九百公里,与无时不在的芒果花的香味热恋;我面朝骄阳,没有什么霜和蜜隔离我和太阳,我面庞黝黑、皮肤粗糙,不过我自己并不知道,因为没有镜子告诉我。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是的,这正是我想要的生活。 现场嘉宾发言 贾志红驻会两年了,应当说这两年中,她的创作已进入一个新阶段。这个阶段作品的数量、质量以及读者的关注、各种刊物的发表都是证明。贾志红2010年在《中国国土资源报》副刊社稷坛上发表散文时,我是中国国土资源报社社长,我记住了这个写散文的地质队员。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贾志红用十年磨一剑,如今她的散文写作已经上了一个新台阶,发表作品的刊物从系统内的报刊走向系统外的纯文学杂志,仅在今年就在全国各地的报刊上发表了近12万字的作品,值得庆贺。莎士比亚说:草木是靠上天的雨露滋长的,但是它们也敢仰望苍穹。我希望贾志红在下一个十年,再上一个台阶。 贾志红的作品有很强的音乐性,并不只是文字发出的声音和行文的节奏,更是指那如音乐般作用于心灵的魔力。她的乐器,是对世界和生命独特的感悟,因此她的音调和音符——语言的流淌,自然、真诚、朴实而充满诗意。她的乐曲包含忧伤的旋律,这忧伤是对人命运的关注,这忧伤又那么明媚,充满力量。因此每读完她的作品,就如聆听完一首优美的乐曲,内心充满感动,充满对这世界和一切生命的热爱。 志红把异国人的生活,用我们熟悉的方式描述出来,所以格外亲切,格外真实。她写法杜娜的母亲,“晾衣服的妇人走过来,看着我,一个劲儿地说迈西、迈西,是法语谢谢的意思。她声音极柔,有几分怯意,站了一会儿,转身进到屋内,再出来时,用头巾兜着一包鸡蛋,递到我手上,还是只说迈西、迈西”,多么善良质朴、勤劳的女人,这跟我二婶是一样的啊。再看看法杜娜的父亲,“几块大石头围起来的灶台旁,小炭炉正燃着,煮着茶,一张躺椅上,懒懒地坐着个喝茶的男人”,读到这句的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他大爷的,这德性怎么有点像我二大爷似的。看到最后,“法杜娜的父亲还会经常带一些从地里收获的东西送给我们,比如嫩玉米、新鲜的花生,用麻袋装着,他也不多说话,放在厨房门口就走”。我靠,还真的就是我二大爷。 读红姐的文字是一种享受,像溪水潺潺流进心里,像午后暖阳慢慢抚慰疲惫的心灵。从认识到认知再到熟识,红姐就如同一本书,有很多的经历、有很多旅途、很多孤寂、很多的远方与诗性文字,每每听她谈起总是眼中带光,每每听她叙说我的眼里满是崇拜与不解。崇拜她走过那么远的路,看过那么多别人一生都可能未见到的风景,不解于她对漂泊的坚持,但也正是这种漂泊给她填满了文字的格子,也温暖了读者的心。很喜欢她新近发表的散文《芭蕾》,文字还是一贯的质朴,但却能很准确地传达出文字的力量,人物刻画立体、事件勾勒清晰,这篇散文就像一部电影,一幕幕的画面都是那么的完美、生动。 志红是我们系统内非常优秀、也非常成熟的散文作家。驻会以来,更是蓄势待发,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成绩。今天这个分享会我个人觉得举办得非常及时,也非常必要,既是对她近期创作成绩的一个梳理与小结,又可以视为是她写作的一个新的起点,希望她能够以此为契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次我一共细读了她11篇作品,我个人觉得她的散文有五个方面的特点,说得不一定对,仅供她参考:一、她的散文最让人感动的是其情感的真挚。她的这11篇散文,都是她的个人亲历,她通过自己的笔端,将那些人和事娓娓道来,不急不徐,通过非常有节奏的控制和推进,将你代入其中,让你有身临其境之感,从而与她形成情感上的共鸣,这种真实、真挚、不伪、不做的写作态度,值得我们好好学习。二、她的作品情绪饱满,非常温暖。她的每一篇文章里面,我们都可以看得到她倾注的心血在里面,情绪非常饱满,我们可以看得到,她在作品里面,她一直都在那里,跟她笔下的人和事一起同呼吸共命运,虽然里面有一种淡淡的哀愁与感叹,但整体来说让人觉得温暖。三、她的文学简洁,凝炼,几乎看不到语言上的不好的习惯。四、她的文章构思巧妙。五、非常注重细节刻画。 细读了贾志红的散文《芭蕾》《松萝之约》《嗨,库姆》等以后,感觉到了一种新的文学气息。这种气息里回荡者一种苦杏仁的味道,这源于她的文章都是根治于自己的独特生命体验,立足于底层视角书写。她的文章构思都特别的巧妙,开头短短几行就能抓住人的眼球,结尾有诗意意味无穷。她喜欢山的味道,风的味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然主义者。她总是对自己所到过的每一处的树木山川特别的亲近,对自然永远保持着一种敬畏的态度,这也升华了她文章的思想内涵。 我喜欢读楚歌的文章,她的文章中总是有很多温暖的东西能够传递到我心里,她永远有一颗少女的心,这是让我非常羡慕的。她的散文充满了活力和张力,每一个细节打动我的地方,都散发着强劲的生命力,我一直感觉她的心里一定住着一位温柔的小女孩,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充满了爱,目之所及波光粼粼。 当一个散文写作者日益成熟的时候,竟然走到了小说的创作道路上来。不管是偶然,还是必然,这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当楚歌拿着她发表在《湖南文学》的小说《松萝之约》的时候,我有点惊艳了,那真实得如同象征的故事,那言有尽而意悠远的神秘......或许这个快乐的行走者已经窥探到了世界的秘密。小说的虚构,构造的是一个模型,把变化多端的世界简化,让我们的生活和情感与它一一对应;散文的真实,传递的也必然是作者映像中的世界,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而不是把一件东西捧在手中,交给读者。当一个手持两般利器的作家左右搏杀之时,一定会闯出自己的广阔天地;当水滴融入河流,会自然而然地浇灌一路上的花草树木,还不会忘记自己是在奔向大海的途中。 当我很难想象如何准确地说出对贾志红散文的感觉时,看到了《芭蕾》里面,作者去学芭蕾,她写到“背景音乐响起,是一支陌生的曲子,一段大提琴独奏,轻盈、舒缓,也暗含着力量。”对对,贾志红的散文就是这样:轻盈、舒缓,暗含着力量。 贾志红的文字是沉静的,在娓娓道来的平静叙述下,是涌动着的深沉细腻的情感、经历或者旁观过丰富人性后的思考与体悟,以及不断探索这个复杂世界的蓬勃热情。她那些让人着迷的非洲故事,在徐徐展现出一副异国风情之外,更打动人的,或许是在那广袤无垠的非洲大地上,她用一个旁观者的视野,静静地注视着那些努力生活着的渺小的人们,并将这种注视内化为一种温柔而坚定的气质,给人以治愈和抚慰。阅读她的文字,像进入一个幽深而曲折的溶洞,溶洞里的暗流不易觉察地悄悄流淌着,在能听得到水声的静中,溶洞中被岁月打磨得形状各异的奇石们缓缓地出现了,一路细数过去,终于在暗流的尽头看到光亮,那是所有人性的出口和目的地,那就是爱。 把生活提高到理想,这是屠格涅夫在艺术上的追求,也是我文学创作中的目标,也是我读志红非洲系列散文时感受到的。志红选择非洲为写作对象,已经在题材上胜出。陌生感和神秘感会强化读者的阅读兴趣,她选择的是诗与远方。我把贾志红定义为行走作家,这是我们这个行业的特点,比如说我们作协还有常年行走在戈壁滩的诗人马行、有刚参加过珠峰高度测量的诗人王少勇。行走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标签,自然资源系统拥有“山水林田湖草”,拥有宽广的天空和大地,我们的作家只有走进这个广阔的天地,才能让自己的作品紧扣时代脉搏,充满生命的力量。我希望我们作协涌现一批这样的行走作家和行走诗人。 场外飞来的鼓励 哐当一下,贾志红好像是突然从天上掉到人间的。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作家也从未读过她的作品。可是,最近读了她的几篇散文作品却令我大吃一惊。一个文雅宁静得如同水墨画般的女子何以有如此独特的感受力和超拔的创造力呢?那些文学并不存在的地方,她却有意外的发现,那些世俗舍弃的东西,却成了她笔下可爱的主角。正是读了贾志红的散文作品,我才隐隐约约感觉到,也许,文学无处不在;也许,文学真的能救赎灵魂。 ——生态文学作家李青松 曾经的足迹,深深嵌进自己的人生,尽管那段走过的时光,已同地理一样遥远,而且还会继续远去,但留下的脚窝仍“积水汪汪”,映现着非洲的蓝天白云,当然还有一张张的"脸",时起的微澜荡漾着异域风情。在深邃的夜里,一如既往地洒满星斗,它们蝌蚪般活泼,每一下摇头摆尾,都是“我"的思念与牵挂。(读贾志红纪实系列作品《非洲,我遥远的牵挂》有感。) ——《黄河》主编黄风 先被文字惊到,然后才认识志红。那时候她还在用“楚歌”的笔名掩藏形迹,《歌谣》中那个在桂树下织毛衣的祖母一下子就把我打动了,一个家族里诸多人的命运,在不动声色的叙述中尘埃落定,背后的爱恨却被长久掩埋,恰如隐约悠长的歌谣,不再激起涟漪,却依然打动内心。还有《垭口》中那个徒步翻越4600米海拔的垭口,用双脚找回内心坚定的女子,即便平铺直叙,笔下的文字也有沉着的力量。也许很多人与我一样,既向往那种旅行,又缺乏效仿的勇气,所以才对这样的文字格外敏感。所以在那一组散文发表时,我擅自把她的简介修改为——楚歌:行者、作者、歌者。那个时候的她,很像初入江湖的段誉,内力澎拜,真气散乱,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文章有特别好的,也有不尽人意的。现在的她就不一样了,文字的控制力更好,表达更精准,有意识地减少了长句,行文节奏更稳。同时又进行了不同文体、甚至是跨文体的尝试,开拓了写作路子。就像一棵树,经历了最初快速的生长,进入了稳定、坚实的发展期。近来读她的《松萝之约》《芭蕾》,感觉又精进了不少。祝福她。 ——《牡丹》主编王小朋 对于有着非洲生活、工作经历以及诸多野外经验的贾志红而言,并没有因此在散文作品中筑起见识的云层,作为一名女性,她是那种带着温润的内质上路的人,一切遭遇的事物最终返回内心,经过爱与美的烛照,这些事物如同晨间的露珠,端坐在叶子之上,成为明亮和纯净的某种象征。“美是神的赐予,不可轻易地抛掷!”,这一句方是她的散文的结晶体。 ——散文评论家刘军 很久之前,我在新散文观察论坛开始关注志红的作品,她笔下的关于非洲的文字,像是圆了我少年时代读三毛的梦想,诗和远方在异域文字里绮丽多姿。后来才知我们都是自然资源作家协会的作者,一种奇妙的归属感油然生出亲人般的情愫。某一天,文字里的她与现实生活中的她,温婉地从屏幕上走下来。那个可以把蝴蝶的翅膀写成一个斑斓的夏天,把冬天的风儿变成仪仗队经过的女子,用不动声色的细节构筑一个个姿态各异的文字小屋,在四季里收留和安抚所遇之人,她就坐在我对面,笑意盈盈,满腹春天。真的是一个让汉字宠坏了的女子,读了万卷书,行了十万里路,都收藏在她的行囊里。 ——散文作家叶浅韵 读楚歌散文,是美好的事情。一美在语言的灵动、自然与从容,她强大的叙事能力和文字支配能力,往往给人以游刃有余之感。二美在结构,看似随手插花,却无一朵多余。初读如溪水出谷之不急不徐,细品则暗流涌动,不乏激越之音与力量。三美在感情真挚,情节与内涵均浸泡在细腻的感情铺衬中,如春雨润物细无声的艺术渲染力。四美在艺术性,楚歌散文,有声有色有味有思,掩卷之后,常被幽微无法言明的东西萦绕,无法释怀,而又去文中寻味,这是很多散文作家所欠缺的。总而言之,楚歌的散文现象很独特,无论取材、语言、精神指向己有很高的辩识度,值得我们思考与学习。 ——散文作家杨亚丽 现代的散文和小说的边界早已不像过去那样泾渭分明,而是具有模糊化倾向。小说的散文化和散文的小说化,逐渐成为一种现实。这在诗歌方面同样如此,有些诗歌更倾向于散文的表述,有的诗歌带有小说的特性。这都是对惯性的一种突破,是对约束的一种反击。单凭讲故事、靠对话的小说越来越少,单凭记事抒情的散文也不让人待见。再看《松萝之约》,故事性很强,讲究结构技巧,松萝无疑是文眼,一种隐喻、一种象征,通过松萝这根诗意的主线,贯穿不同的人物和事件,让人在高海拔的松萝之下,体会到低海拔的人间烟火、俗世悲欢。《松萝之约》结构的巧妙及其人物命运安排,推翻了人们对传统散文的认知,所以,把《松萝之约》作为现代小说来阅读,也未尝不可。我在贾志红不少散文中,都触摸到了小说的气息,这也可以看出贾志红在小说写作方面的潜力,这种潜力甚至是不自觉的、原生态的。 ——诗人风子 从地质、地矿、大海到整个大自然,中国自然资源作家队伍以大地写作为己任,已经成为我国文坛行业作家或区域作家里独具一格的作家群,驻会作家贾志红的作品无疑是我们这支大地作家群里的优秀代表。细读贾志红的散文新作《芭蕾》《奔跑,奔跑》等,她的题材、想像、审美理想和写作方式等具有鲜明的大地写作风格。《芭蕾》笔触细腻,娓娓道来,有参悟,有达观,有担心,有希望,在一种诗意的氛围中,一切恍如梦境,又真实闪烁。篇幅虽小容量却很大,跳跃与穿越像电影画面的“蒙太奇”,达到了一种朦胧、深邃、高雅的艺术境界。 ——诗人沉沙 贾志红向我们诠释了什么叫知行合一的写作。她以双脚丈量大地,并敞开自我直面真实的世界,呈现“在场”写作的魅力。她以赤子之心观照世间万物,从中捕捉常人难以发现的人性之美和微物之美。她的作品充满了朴素而纯粹的生命美学,细腻、饱满而又坚忍不拔。再微小的生命,在她笔下都获得了存在的意义。 ——《中国校园文学》主编徐峙 松萝之约 | 贾志红 【美文】迁徙的树 | 贾志红 【美文】粥 | 贾志红 【土地·故事:杰内芭,站在乳油树下看着我】杰内芭|贾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