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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

来源:作者:孙成中时间:2016-06-10热度:0


             1.雨夜

夏夜,北方某城市一联排别墅。

大红双喜字贴在门上。透过窗户,一对新人在灯光下,年轻的男子,出奇的帅气,此刻脸上洋溢着胜利者、复仇者的微笑;女子,出众的美貌,此刻,眼角的泪滴不住地下落。

刹那间,一声闷雷响过,漆黑的夜空划出一道亮光。

女子站起来,声嘶力竭对眼前的男子说:“晓禾,你走,向你的母亲汇报你的战果!”

男子犹豫了一下,推开门,看到瓢泼大雨,急忙关上门,他说道:“姗姗,对不起,我不是对你。”

姗姗放声大哭,道:“你不是对我,你伤害的又是谁?我的青春、我的真情,我的初恋,我的。。。。。。”

说着,一股酸水涌向喉头,她张开嘴,让那股酸流冲出口腔,在灯光下化作一道美丽的弧线,而此刻,又一道闪电过来,随机消失殆尽。

晓禾仿佛明白了什么,瞅瞅姗姗,再瞅瞅她的肚子,一下子打开房门,消失在雨中,只听到一声长啸随之远去。

“报应,报应啊,晓禾是谁,谁是晓禾?!”

姗姗没有追出去,她出奇的冷静,而后,拨通电话,传来父亲的声音:“姗姗,有事?明天婚礼挺忙的,你早点休息,晓禾睡了?”

姗姗听着,又没听着。等父亲说完,她轻声对父亲说:“爸,明天的婚礼取消。”

而后,没等父亲说话,她挂断电话,而后关闭手机。

2.女婿

姗姗的父亲,刘占吉,这一生最自豪的两件事,一是有一个听话的女儿,这个女儿,是他生活的全部。二是有一份让人羡慕的事业,某矿业董事长兼总经理,资产十多亿元人民币。

姗姗两岁时,珊珊母亲得病不治身亡,去世前,最放心不下姗姗。

妻子临终前,刘占吉告诉她,要对姗姗好,让妻子放心。妻子笑了,在纠结中撒手人寰。

一个老爷们,带着个孩子,各种艰难可想而知。母亲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千里迢迢,从南方赶过来,帮助照顾这个孙女。

也许是对女儿的爱,感动了上苍,姗姗不仅懂事,而且学习好,还有就是漂亮,出落的似出水芙蓉,这个时候,刘占吉的事业,也如日中天。

当一个个条件不错的女子向刘占吉示爱时,最终的结论,是因为他对女儿的爱,让每一位追求者望而却步。

晓禾的加盟,打开了刘占吉的另一扇大门。

晓禾,这位京城名校的高材生,是通过招聘渠道进入集团的。当人力资源部长老夏让刘占吉过目一下,他眼前一亮:晓禾的仪表、谈吐以及对集团发展战略的深层思考,让刘占吉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的舒畅。

是的,作为从事矿业开发及矿产品贸易的集团,刘占吉一直把握两个市场,即国际和国内市场;一直坚守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运作原则,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能够坚持下来,并准备了充足的“过冬”的给养。然而,晓禾资本运作的思路,还是让他思路大开,仅仅依靠攒钱是不够的,要让钱生钱。

“那就先做个副总吧。”董事长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老夏对董事长的这一举动惊呆了,但还是点头,又朝晓禾笑笑。

“你告诉办公室的老吴,让他为晓禾副总准备一下办公室,配备好的设备。”

走出刘董事长的办公室,晓禾蒙了,老夏的祝贺声,他似乎没有听见,难道他看出了破绽?

“不可能。”晓禾在内心自然自语。是的,自己的成功,源于自己的博士论文,这篇论文,他花了六个月的时间,不仅到矿山到矿业公司进行调研,而且深入勘探队进行了解;不仅到图书馆查阅资料,而且在网上进行不间断搜索,最后,他的答辩,赢得好评,获得优秀。

而自己,向刘董事长建议的只是论文中的一小部分。这个在地质队基层干过十五年的中专毕业生,借助一次难得的机会,离开勘探队,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勘探队员,转眼成为董事长。他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在知识经济中寻找发展途径,彻底脱去自身那种“低学历”的不足,他相信实践出真知,不干,半点马克思也没有,这好像是那位领袖的话,他记住了自己需要记住的东西。

一次,读研究生的女儿姗姗,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恰巧与汇报工作的晓禾相见。晓禾从姗姗的眼中,读到了一种渴望;姗姗从晓禾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说起来,女孩子就是这样怪,刹那间,姗姗被晓禾的帅气迷住了。

晚上回到家,姗姗迫不及待询问父亲。

“爸,你们单位的晓禾,咋样?”

刘占吉笑了,说道:“我的姑娘恋爱了?”

姗姗挥动拳头,在刘占吉的脊背上敲着:“爸爸坏,我只是问问嘛?”

刘占吉轻声说:“小伙子不错,聪明,勤奋,思路清楚,善于带队伍,是个好苗子,回头,我把档案调一下,看看详情。”

姗姗笑了:“爸爸,你咋比我还着急,怕不是想让他做上门女婿?”

刘占吉说道:“傻孩子,婚姻是女孩的大事,我的姑娘招女婿,爸爸自然不可大意。”

3.争议

“我第一眼就看出来。”老夏看着刘占吉,说道。

就他们两个人,老夏没有了平时下级对上级的那种位置差距。

刘占吉看着老夏,说道:“我的那点心思,是瞒不过你的。女儿小他4岁,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他的家庭情况,我需要了解一下。”

“其实,一开始,我就关注这件事情,知道有一天你会询问。”老夏说,“从档案上看,是个城里来的孩子,从小学习就比较优秀,班长、团支部书记等等都担任过。”

“我是问,家庭情况?”刘占吉有些着急。

“母亲,在棉纺厂工作,应该是下岗职工;父亲,去世了。他是独生子。”

“是这样?”刘占吉淡淡地说。

“只要孩子好,我看晓禾是可塑之才。况且,他上任后,中层干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服从他,说明他有魄力。”

看着刘占吉的神色,老夏不敢吱声,他不知道,董事长是看中了,还是看不中。所以,他不好多参言。

“咋不说?”刘占吉等了一会儿,不见老夏的嘴动,发问。

“风言风语的话也不少,有人担心您吃亏,晓禾刚来不久,还需要考察一下。有人担心,他是奔着你的家业来的,反正,各种议论都有。”

刘占吉听着,没想到选个女婿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应,可是,女儿看中了,自己咋说?

老夏似乎看出董事长的心思,说道:“何不和晓禾说清楚,让他母亲来一趟,咱们看看,彼此交流一下。”

刘占吉笑了,说道:“看看,这都是啥年代了,还要走这些程序?也难怪,人家毕竟养了个儿子,看看也好,这样,你就做个中间人吧,也好说话。”

老夏说道:“这自然没有问题,我是羡慕,而且不少他人嫉妒,晓禾这小子烧了哪辈子的高香,摊上您这样的岳父。”

刘占吉制止道:“别说了,不都是为了孩子。”

晓禾不让母亲过来,说没见过世面。

姗姗对父亲说了这话,又找老夏解释。

老夏看看姗姗,说道:“闺女,这可不是你老夏叔的注意,是你爸爸太爱你了,怕你吃亏。”

姗姗大笑一声,说道:“老夏叔叔,有您,有我爸爸,我能吃亏?谁敢给我亏吃?”

老夏回答:“理是这个理,可婚姻的事情难说。”

珊珊知道老夏的婚姻,媳妇跟着别人跑了,自己带着一个儿子,不容易。当初,他是想和爸爸做儿女亲家,如今,看来不行了。

想到这里,姗姗突然感到有一种愧疚,对不起老夏叔叔多年的关心教育。

当着刘占吉的面,老夏劝导:“只要孩子好,结了婚,再去看看婆婆也就行了,你也没有必要让她专程过来。尤其在晓禾不赞成的情况下。”

刘占吉想不通,但仔细想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回答:“也只能如此。两个孩子结婚后,也不会为难着她,孩子,也不用她带,让她安度晚年。”

                      4追问

老夏开车,直奔姗姗的新房。

轻轻敲门,重重敲,再敲。

“您的钥匙?”老夏问刘占吉。

刘占吉急忙在自己的包里翻找。

老夏接过钥匙,开门。

刘占吉一个箭步冲进房间。

姗姗一下子扑倒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

老夏站在一旁,不知道董事长家发生了啥事。

刘占吉用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小声说:“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天大的事情有爸爸。”

过了一会儿,姗姗止住哭泣,责问道:“爸爸,晓禾是您的儿子,他是来报复您的。”

刘占吉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这下把老夏吓坏了,急忙扶起刘占吉,一边对姗姗说:“傻孩子,可不能瞎说,这不是小事,夫妻两个人闹架,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明天就是婚礼,咋这样胡说?”

刘占吉也清醒过来,忙问:“晓禾在哪?”

姗姗说:“他走了,向他妈汇报去了,爸爸,你瞒得我好苦啊。”

老夏蒙了,他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又担心董事长受不了,忙劝解道:“姑奶奶,快别说了,让你爸消停一下。”

“老夏叔,我爸做的事,不,到这步田地,我咋活那?”

“孩子,哪有您说的这样严重,你俩闹架,就闹吧,千万别出大格。”

此刻,刘占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问:“姗姗,仔细和爸爸说说,到底是啥回事?”

面对父亲的追问,姗姗愈加气氛,大声说道:“你们快出去,爸爸,你是我的爸爸吗?我咋有你这样的爸爸,晓禾是您的儿子,我是你的女儿啊?”

刘占吉赶忙对老夏说:“快打120,姗姗病的不轻。”

“我没有病,没有病,是爸爸病了。刘占吉,你是谁,你咋这样害自己的闺女。”

老夏赶忙过来,用手去唔姗姗的嘴,姗姗顺势咬了老夏一口,老夏急忙后退一步。

“董事长,你看看,快给晓禾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处理一下。”

刘占吉说道:“手机不通,赶快送医院。”

5母亲

     暴雨,把晓禾的满腔怒火浇灭了,他感到浑身发热,仿佛进入矿山的火炉中,他知道自己病了。

他扭扭歪歪的走进厂区,看传达的老王看到晓禾的样子,认为他喝醉了,把他扶到房间,心想着:“年轻人,就知道胡来,明天就结婚了,今天晚上还要喝上这样。”

想想平日里,晓禾最自己的好,其实,要不是晓禾傍上董事长的千金,应该对他还要好。

放到床上,老王用手试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道:“不好,这个雨天,他的身体咋受得了。”

老王知道,自己老家一个年轻人,婚前从新娘那里回家,喝了一碗凉水,就落下一生的毛病,不能生育。

想到这里,他急忙喊来另一个同事,一起拨打120,把晓禾送进医院。

“该把这事告诉董事长?”老王正在心里盘算着,老夏打来电话,询问晓禾的事情。

“电话接不通,是否回宿舍?”老夏问。

“喝多了,送医院了。”老王回答。

“知道他母亲的电话吗?”老夏急急地问。

老王说:“我听说,他母亲的精神有问题,时好时坏,还是不告诉他的好。”

电话那端,没有动静。

老王心思:“姗姗过来照顾不就行了,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董事长家也不例外。”

    老王再仔细想想,晓禾家里没有别的人,听说他父亲去世了,只有母子俩相依为命。

不一会儿,老夏来了,说道:“老王,上车,去晓禾家一趟。”

“这岗?”老王不放心说道。

“夜里三点,不会有事,把门关了。”老夏回答。

老王知道事情严重,也不再多问。

晓禾的家,其实离厂子不远,夜里车少,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晓禾家住的是平房,是棉纺厂的老职工宿舍。从周围崛起的楼群,就能看出,这片老房子不久也会拆迁。

“是哪家?”老夏问。

老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只来过一趟,是晓禾的母亲住院出院时,我帮的忙。”

老夏说:“抓紧想。别磨叽。”

老王身处漆黑的夜里,看着几排平方,突然,他朝前指指,说道:“亮灯的那家,就该是。”

老夏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明天晓禾结婚,他妈知道?

穿过坑洼不平的马路,就看见微弱的灯光,老夏心里想:充其量15瓦。

敲门,无回音;轻轻一推,门开了。

一位白发女子,低着头,在窗前整理着什么。

“这是晓禾家?”老夏问道。

听到声音,女子转过身,老夏看到一张饱经风霜的面孔,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来人,问道:“你们,晓禾?我儿子。”

而后,又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

“晓禾病了。”老夏只得据实相告。

“咋?砸死那个混账东西,砸死那个混账东西。”晓禾母亲不停地重复着。

老王拽拽老夏的衣服,两个人,走出房间,轻轻关好门,心情沉重地走出晓禾家。

                    6.探望

一夜之间,刘占吉的头发花白。

“取消姗姗的婚礼。”他告诉办公室主任老吴。

老吴从董事长的神色中,仿佛读出了什么,点点头,赶紧吩咐下去,而后,又组织人轮班到医院护理晓禾。

听说晓禾病了,姗姗心情平静了不少,她一个人,在房间,不让任何人接近。

“刘董,您先不要见女儿,让她自己清净几天。”老夏劝导。

“晓禾家的情况咋样?”刘占吉问道。

“去过,一个有病的老太太,嘴里不停说着打死那个混账东西。看来,指望不上她。”老夏汇报。

下午,晓禾依旧在昏迷中。老夏接到刘董的电话,他要去趟晓禾家。

依旧是老夏自己开车,去过一趟,熟门熟路,只是,路上车多,时常堵车,用了接近一个半钟点,赶到晓禾家。

此刻,晓禾的母亲,静静地坐在房间的板凳上。眼睛瞅着门外,仿佛在等来人。

当刘董出现在晓禾母亲面前,她的眼里发出一股亮光,随着熄灭了;老夏急忙看刘董的眼神,也读出了不一样。

“你到外面看看车,我单独和她谈谈。”刘董吩咐老夏。老夏知趣地退了出来。

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刘董迈出晓禾家门,晓禾的母亲扶着门框,眼神直直地看着刘董的背影。

老夏赶紧打开车门,避开自己观察的眼神。

一路上,刘董无话。快到单位时,告诉老夏:“请求医院的大夫,好好医治晓禾,一定让他苏醒过来。”

“您回家还是回办公室休息一下?”老夏问。

“回家。单位的事,让张桥负责,我的确需要休息一下。”

老夏的心咯噔一下,赶紧劝道:“您可要想开,不能有闪失,姗姗,晓禾,单位的几百号人,离不开你。”

“哈哈,”刘董接过话,“看您想到哪里了?我是要好好静静,思考思考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想想处理的办法。”

              7.情毒

七天后,晓禾醒了过来。

看到母亲在自己床前,她握着母亲的手,泪水再次涌出。

他对母亲说:“妈。我算对得起你了,你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终于有了结果。”

母亲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依旧说道:“砸死那个混账东西。”

晓禾兴奋的心情再度跌落低点。

老王来了,给他带来水果、还有包子,说道:“醒了就好,人这一辈子,啥事都可能遇到,要沉住气。”

晓禾点点头,从嘴角挤出微笑,说道:“谢谢!”

老王说:“晓禾,你也不用谢我。我过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取几根你的头发,与董事长做个亲子鉴定。”

说起董事长,晓禾的记忆立即恢复,他记起那晚冒雨冲出新房,他原本就没有把那里当做自己的新房,只是把它当做自己的战场。

这个时候,晓禾从小积累的的恨,再次点燃,从心底冒出:“事已至此,居然还不承认,做就做。”

他内心翻江倒海,表面看来却风平浪静,说道:“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了,为了感谢董事长的关照,我愿意配合。”

三天后,医院的一位大夫,刘占吉、老夏、老吴、老王一起来到病房。大夫宣布了鉴定结论:二者没有亲子关系。

这一宣布,让晓禾一下如坠雾里,他张大嘴,久久不能合拢。

刘占吉看了一眼晓禾,说道:“结论已经很清楚,我俩没有血缘关系,是你错怪了我,而姗姗也不是我的女儿,她是她母亲的女儿。”

“这,这,这,”晓禾彻底懵了。

老夏等几人想离开房间,把时间留给他俩,刘占吉轻轻说:“老夏,你们留下,这里没有见不得人的事,你们在这里,也做个见证。”

接下来,刘占吉叙述了自己经历过的那段婚姻。

刘占吉的确和晓禾的母亲结过婚,那时候,晓禾并没有出生。而在晓和母亲结婚前,一个男人走进晓禾母亲的生活,那就是晓禾的父亲。晓禾的父亲是当地一霸,又是无赖,更谈不上责任心,刘占吉与晓禾母亲结婚前,晓禾的父亲常常缠着晓禾的母亲。

婚后,一次,刘占吉出差,晓禾的父亲再次上门骚扰,就是那一次,晓禾得以孕育。

当刘占吉出差归来,一年后,晓禾出生,随着时间的推移,晓禾越来越没有刘占吉的模样。经再三追问,晓禾母亲道出了实情。

刘占吉经不住这样的打击,最终两个人和平分手。而晓禾的母亲,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晓禾父亲的身上。一次,当晓禾父亲再次骚扰过母亲熟睡后,母亲举刀将其砍死。处理完遗体,看着熟睡中的晓禾,她原本想自杀,又离不开晓禾,于是,她的精神受到极大的冲击,成为精神分裂。

分手后,刘占吉没有见过晓禾母子,自然,长大后的晓禾,刘占吉也就没有一点印象。

晓禾先是半信半疑,而后又将信将疑,当回忆鉴定结果,他明白了,看来责任在自己。

从小,晓禾就把母亲得病的责任推到父亲身上,高中开始,他就不停查找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查找刘占吉。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得知刘占吉的企业做到如此的规模,他因为这是老天不公,所以,他千方百计进入企业,又把对付姗姗作为打击刘占吉的致命筹码。

                     7.尾声

当晓禾再次来到姗姗房间,打开房门,他看到姗姗静静地躺在床上,窗前的桌子上,放置两张遗书。

晓禾飞也似地冲出房间,消失在人流中。

刘占吉拿起那张遗书,熟悉的手写仿宋体呈现在自己眼前。

亲爱的爸爸:

 对不起,女儿走了,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不能为你养老送终。给您带来羞辱,这个女儿您是白养了。

其实,我可以活着,但是,我活着,给您带来的是耻辱,而给我自己带来的是无尽的伤痛,如此苟且的活着,不如早点过去,陪陪我的母亲。

从小时候开始,父亲是最疼我最爱我的人,在我的记忆中,您从未打过我骂过我。您培养我成为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儿。

在认识晓禾以前,女儿做到了。然而,认识晓禾以后,我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仿佛他就是我的一切。今天再次思考,我感觉那些日子,我失去了自己。这是什么,这是情毒。

然而,事事不如意,谁是我的最爱,就伤我的最深。所以,今天,我选择离开,即使离开,我也不会原谅晓禾。父亲对他这样好,可他却当成一个自己实施报复的平台。

我不是在谴责您,也许这一切不是您的错,但女儿累了,困了,需要好好休息,长久休息。

祝爸爸保重。

   爱您的女儿

                           

看到这里,刘占吉的泪水哗哗流了下来,说了一句:“姗姗,我的傻孩子”,就背过气去。大伙儿赶紧掐人中,刘董转过气来,老夏急忙拿来湿巾,又让周围的人全部退出。

老吴召集大家伙儿,说道:“诸位,打起精神,分几个班,照顾好老董事长,千万不能再出事。大家记住:这个企业,对我们很重要,老董事长一手培育起来的企业,离开他,不行。”

老吴的几句话,大家纷纷点头。说道:“主任,您吩咐,我们一定保护好董事长。”

老吴又把法律事务部的小赵招呼到一边,吩咐道:“你找个律师,咨询一下,抓紧拿个方案,明天开会研究。”


(编辑:作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