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柔,山知道;水之柔,河知道,山柔水柔我知道。我用心灵去感受山水的柔美,就如同去感受至爱情人。用山水至柔消人生之疲惫,疗心灵之伤痛,醄旷达之情怀。若身不由己,则遣心灵先行,感山水之柔美,观人生之百态,味历史之精华,育成一集,不可谓不经心。
几十年风雨历程虽然沧桑,心灵却始终年轻,触目所及,心灵所感,我都用少年般的好奇与敏锐录入自己的睿智之库,让其成为人生的积累。岁月有苍老,人生有疲惫,可是,无论苦难与顺意,无论白天与黑夜,无论过去与未来,我们需要永远将自己的心灵始终保持旺盛而蓬勃的朝气,常怀一颗少年的心,去游历天地之间,似日月经天,溪河行地,亘古不息,去见证人间百态,沧海桑田,仰高山之巅,历沧海之波,见人间真情,观自然万象……再将心灵旅行的所见所闻所感诉诸笔端,记录在纸,成为人生经验与感悟的总结,警醒自己,亦与世人共勉,期冀有所作用。
《心灵之旅》就是这样的产物。
旅行归来实满囊
——王国良散文集《心灵之旅》序
刘书平
近年来,荆楚大地上,山花烂漫、新苗茁壮,涌现出了一批通过辛勤耕耘而取得了好成绩的作者,湖北地矿建设工程院的王国良就是其中一位。
初识国良,是在湖北省地矿局文联的文学创作研讨班上,我们有过交谈,又在会上听了他的发言,我觉得他文学根底很深,语言功夫好,谈吐不俗,对他印象很深,我们留下了互相联系的方式。
不久,我收到了国良发来的文稿,文稿很多。共计有50多万字的容量,其中包括一部长篇历史小说,名字叫做《大风起兮》,还有几十篇散文和几十首诗歌。
初读国良的作品,印象最深的一点就是语言很有水准。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一是文学修养深厚,文字功夫明显地散发着古典文学的气息,用字用语古朴典雅,仅录数句以为佐证:“西安是华夏文化艺术的卖场。古城、古楼、古寺、古陵、古字、古画、古乐、古风,叫西安熠熠生辉,光耀全球,西安的文化艺术艺术性之高,欣赏性之强,价值之巨,世界一流,天下第一。”“遥想当年古长安,泾渭合流,千帆竞渡,漕挽天下,利津中原,'咸阳古渡',千古留名。”“你的童话世界里,没有黑夜,没有苦难,没有老巫婆和妖魔,只有阳光和鲜花,只有煽动着双翅的天使和肚大容天、笑口常开的弥勒”。“天在上,地在下,天阳地阴,天金地土,天刚地柔,天地合一则万物生,就会四时(四季)分明。没有了天地就没有了一切,天地就是宇宙,宇宙也就是天地”。“其文字简炼明隽,兼采雅俗。似语录,而有语录所没有的趣味;似随笔,而有随笔所不易及的整饬;似训诫,而有训诫所缺乏的亲切醒豁;且有雨余山色,夜静钟声,点染其间,其所言清霏有味,风月无边。”……。这些字句明显可以看出国良的文化功底,语言工整,典雅大方,颇有名家手笔。二是语言精美,整饬雅致。这可以从“苍山叠翠,竹海婆娑,高山流水,蝶舞蜂飞,山花烂漫,鸟鸣嘤嘤,间以红墙碧瓦,曲路回旋,好一片江南圣地!”“我们在繁忙之中,可抽得一些空闲,仰望苍穹。昼里,与温婉的太阳对话,夜里,与闪烁的繁星恳谈,与皎洁的明月相伴,对他们尽诉你的心曲,叫太阳加热你冷漠的心,让繁星的絮语抚慰你寂寞的灵魂,让清风明月找回你的爱心与真诚。你的视野会由此而开阔,你的胸襟会由此而博大,你的身心会由此而愉悦。”“读书可以明志,饱读百书,可以培育一等的志向。读书可以明义,饱读百书,可以练就一等的意志。读书可以造型,饱读百书,可以养育一等的风范。读书可以育能,饱读百书,可以培育一等的智慧。”这些句子,文化底蕴深厚,排比工整,精雅大方。三是语言活泼幽默,警示性强。如“若以风尘论都市,黄州算是沦落风尘,因为颜黄已老,睹其风韵,虽然犹存,然而,叫人怀念的,总是二八春晖普照时,总是'轻飘飘溜走的旧时光'”。“人类坏事就坏事在智商高上,因为智商高,所以斗也斗得复杂,为金钱,为名利,为爱情,为地位,为领地,为七为八,为这为那,明里争暗里斗,角逐较量,把智慧全部用上,把本钱全部押上,不决出个高低胜负誓不罢休!”。这些语句,诙谐幽默,有鲁迅之犀利,这样的句子,文中多的是。
语言上的特色还有很多,此处就不一一赘述。
国良的小说很有成就。我读了国良的长篇历史小说,印象很深,也很喜欢,七十章的篇幅,不简单。更不简单的是把历史小说写得生动活泼,语言很好,对历史的东西把握得好,说明国良是很花了功夫的,同时说明国良的历史、文学功底很扎实。国良的短篇小说采用了古今对比和中外对比的方式写故事,发人深省、启迪性蛮大,再加上精巧的语言和构思,是难得的好篇章。
国良的散文最有特色。总体来看,品位很高。品位的不俗主要是体现在语言、价值观取向、文化层面、社会层面、深刻程度、关注的焦点和关注度诸多方面。能达到这样的深度,是需要长期的文化积淀和人生阅历的积淀的,国良是新人,却似老到的作家。
国良散文的语言很美,散文和诗歌作为文学作品的一部分,都需要给读者美的感受,读国良的散文,你不禁由衷赞叹:漂亮!散文的美其中之一来自散文的语言,轻灵飘逸,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如《焦虑的中国城市人》中的句子就可见一斑:“自小生活在农村,见惯了风儿拽着白云走,雾儿携着山气来;听惯了黄莺弄喉绕梁音,杜鹃声声幽林啼;吃惯了红薯白菜大豆高粱米,睡惯了山房板床竹凉席。走惯了山路,趟惯了山溪;看惯了伙伴老棉袄儿擦鼻涕,看惯了老牛耕田羊儿跪乳鸡鸣树颠鹅狗猫儿瞎嬉戏。朝看红日东升,晚看夕阳坠西,夜伴月盈月亏、星朗星稀。昼看日月经天,溪河行地,清风明月知我心,苍山翠竹会我意。竹篱茅舍石板桥,稻香菜花共飘摇,鱼儿溪中游,百鸟林间闹。山乡的一切,是版画,是油画,是水墨,是丹青,更是泼墨山水,朴拙中透着惬意。山乡的一切,是独响,是协奏,是仙音,是天籁,更是田园交响,通俗中不乏雅趣。”田园诗意,如诗如画,诉诸笔端,读来怡情弄性,身临其境,赏心悦目,似清风扑面。
国良散文的价值取向不一般,散文中,他总是将倡导的价值取向置于较高的层次,很少有廉价俗气的价值观。他的散文《悠悠庄子心》、《我们应该向李白学习些什么》、《经典文化的魅力》、《天光云影共徘徊》等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点,这样的散文对于教化世人,规范人们的正确的价值观有重要的警醒意义。
国良散文的文化层面、社会层面涉猎广泛,散文中展现了较为广阔的社会层面和文化层面。《让心灵去旅行》、《白发黄州》、《近乡情更怯》、《熠熠古都,华夏文脉》、《走进秋天》等散文就展现了多个层面的东西,让读者可以从散文中接触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很有启示意义。
国良的散文中所关注的往往是社会的焦点问题,诸如经济大潮冲击下的亲情问题,城市与乡村的问题,经典传统文化的传承与摒弃的问题,入世与出世的问题,开放与固步自封的问题,中外观念的冲突与学习问题,爱国与爱家的问题,遗产保护问题,生活观念问题,环境保护问题,家庭伦理观念问题等等,尽在其列。每篇散文从不同的角度来关注不同的社会问题,给人启迪,催人奋进,醍醐醒世,作用不在其小。
综观国良的文章,形质兼美,写法不俗,很有深度,值得一读!我读了之后,很激动,很感慨,忍不住复读,再复读,有爱不释手的感觉。
我希望这部散文集出版后,读者们能喜欢。
(作者系湖北省文联副主席、文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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