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英电影新作选

来源:作者:本网时间:2012-05-28热度:0

忠于年少时的梦想(代序)
黄世英

  我相信梦想成真,好梦会给人带来欢乐与希望。我从小就喜欢做梦,特别是白日梦,梦想是我生命的支柱,它改变了我的人生旅程与命运。
  记得我刚上初中时,我们语文老师是新来的师范大学毕业生,毕业前他在报纸上发表了处女作《变》,班上同学都对他是那样的崇敬和羡慕,我第一个梦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我暗暗下决心,也争取毕业前在报刊上发表一篇文章。于是,每逢星期天便泡在文化馆里阅读报刊杂志,编写一篇又一篇稿件,偷偷地寄给报社,不久便接到一封封退稿信,遭到同学们的冷嘲热讽。后来,我把通信地址写到家里,虽然不再被嘲弄了,但一篇也没有被采用发表。可是,我的作文却一篇篇得了满分,被同学选为语文课代表,不久又被老师提名当了校刊《勤工俭学报》的编辑,初中毕业式上同学们朗诵的《再见,老师、校友!》便是我的诗作。我的诗歌《长城断想》、《勘探队员之歌》,散文《落红赋》《雨过天晴》相继在报刊上发表。
  在地质学校读书时,看了话剧《日出》、《雷雨》,特别是后来看了《年青的一代》等话剧后,便开始做写剧本的梦。每逢节假日便泡在图书馆里,似懂非懂地读完了《莎士比亚全集》、《田汉剧本选》、《丁西林独幕剧选》。参加工作后节衣缩食地订阅了《剧本》、《小剧本》等杂志,一边坚持在野外工作,一边坚持业余剧本创作,经常点着小煤油灯写到深夜。好心的领导劝我说,你能写个“小豆腐块”在报刊上发表已经很了不起了,写戏那是受过专业培养的人干的,你趁早别白日做梦了。我将公开创作转为“地下写作”,一年多后,大队业余文工团陆续地排演了我创作的小话剧《冰雪封山之前》、《深山探宝》,几年后,我写的独幕话剧《搬家》由工人出版社出版发行了,我写的大型话剧《踏遍青山》、《大江东去》被市工人话剧团搬上舞台,《大江东去》参加吉林省汇演获了优秀节目奖。不久,我的电影梦开始萌发了。那是“文革”前,我出席“吉林省业余创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参观长春电影制片厂时,长影的著名导演、编剧接见了我们,我在崇敬羡慕之时,心中便埋下了电影梦的种子。“文革”后,长影厂要拍摄一部地质题材的影片《踏遍青山》,拍摄前从全国地质部门聘请许多地质专家、领导干部、业余作者对剧本进行研讨,我被列为邀请之列,此行结识了长影厂编辑黄昧鲁。我反复读了剧本后,感觉我可以写电影剧本,于是,我的第三个梦便开始了。当时《电影文学》杂志停刊了,我每逢到省地质局开会时,都从黄大姐那里背回二三十本长影厂打印的剧本学习,我是从看电影剧本学会写电影剧本的。当我听到西藏高原英雄钻井队的感人事迹后,创作了电影剧本《雪山深处》,送给了黄昧鲁编辑,她充分地肯定了我的电影剧本处女作,在她的指导下进行修改,在《电影文学》月刊(1982年12期)上发表了,这对于正在做着电影梦的一个业余青年作者来说,如同发射了一颗原子弹,坚定了我的电影之梦。黄昧鲁大姐是我第一个编辑,是她引导和扶持我走上电影创作之路。我在修改剧本时又结识了黄大姐的先生高鸿鹄,我后来发表的《西天旅行》等几个剧本都是在他的指导下完成的,我还记得当年他在小白楼编辑部对我说过的“你现在已经掌握了电影剧本创作,应该写你熟悉的生活,而且要多写,要有一定的数量”。后来他调到广西电影厂任厂长时,拍板拍摄了我在北京电影学院高级编剧研究班的毕业之作《世界屋脊的太阳》,荣获了国家政府奖。在他出任中国影协党组书记时,正是我电影创作的兴旺期,每年都有一两部电影剧本投拍。当我去拜访他时,他又告诫我“你现在不要追求数量,多一部少一部对你都不重要了,要抓住好题材写出精品之作!”他退休后还一直关注我的创作,对我每部新作都认真阅读,提出修改意见,他们夫妇是我终生难忘的良师益友。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人帮”。一个人的成功是很多因素促成的,并且依靠许多人帮忙才得以达成。我从一个普通的地质队员变成国家一级作家,我不能忘记一位尊敬的长者——孙大光老部长。他到东北视察工作时看了我的电影剧本《雪山深处》后,请单位把我从大山里接出来,百忙中亲自接见了我,对剧本充分肯定并提出了修改意见,嘱托我坚持主攻地质题材电影,要改变地质部门只有“一本书、一首歌、一台戏”(小说《鹰之歌》、歌曲《勘探队员之歌》、电影《年青的一代》)地质文化生活匮乏的局面。他回到北京后,将我的剧本送给夏衍,并通过夏衍将我送到北京电影学院进修,毕业后又将我调到地矿部文学创作室从事专业创作。是老部长为我提供了一个实现电影梦的平台,改变了我的命运;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令我崇敬,他是中国电影刊授学院的院长陈荒煤先生,当他读完我的作业《男儿要远行》剧本后,亲自作了批示:“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反映当代生活具有强烈冲击力的剧本,恐怕是我国反映海上石油勘探生活的第一部作品。”他亲自接见了我,提出剧本的修改意见,并推荐了拍摄厂家。从此他十分关注我的创作,在百忙的社会活动中抽出时间读完了我新创作的5部剧作,在他的书房里逐个剧本、逐个人物、逐个细节详细地给我指导,拨正我的创作航向。当他80岁高龄时,曾决定不再给任何书籍作序了,但当我第一本电影剧本集要出版时,他破例为我的书作序;还令我感激的是北京电影学院和文学系的余倩教授、王迪教授,我曾两次在学院的文学系和高级编剧研究班学习。是他们将我从顿悟式创作锤炼成理论指导下创作,两位教授都已80多岁高龄,还经常关心我的创作,审阅我的新作,成为我终生的导师;我还十分感谢曾执导我剧本的谢飞、张暖忻、穆德远、王坪、韩志君、高峰、广布道尔基、赵为恒、萧朗邱莉莉夫妇等导演,他们的二度创作丰满了剧作,也提升了电影剧作家的形象;我非常感念那些我曾经采访过的受访者和资助我拍片、出书的单位,是他们无私的助力,才使我能够全面实现电影之梦,我心存感激并将这本新书赠送给他们,以此来表达我深深的谢意。
  我从深山密林里到走进电影圣殿用了50年时间,做了半个世纪的白日梦。是梦想给了我力量和希望。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梦想实际就是人生设计,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设计师,命运是靠自己创造的。哥伦布有一句名言:“这世界是属于勇者的。”在人的一生中,追求梦想比其他什么都重要。
  “不是所有梦想都能开花,但是,没有梦想的生活就一定不会开花!”我的人生信条:要敢于做白日梦,忠于年少时的梦想。


                 

(编辑:作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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