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子诗集《一只飞翔的鱼》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书名由牛汉题写。
自 跋
作者 尘子
我把诗当做我的情人,在我孤寂的时候,用心去感悟诗的娇艳,去亲近诗的柔情,去融贯诗的体香。遇到优秀的诗歌,就好像诗人原本是站在我身后的,是我的依靠与信心,是我的快乐与纯真。她给了我生命的灵性,给了我人生的韵质,给了我生存的精美。于是,我也有了诗一样的生活。
我开始尝试写诗。我为每一件感动我的事物用诗歌低吟出事物在我的内心活动中所体验到的诗境;为每一个感动我的人们用诗歌唱出人们在我的内心活动中所体验到的诗意。我爱诗,虽然未能爱得如胶似漆,但也愿意为诗歌受些煎熬。我不敢与人说自己是个诗人,我只是个平凡的俗人,汇入人群中,就会被人海淹没如一尘子。而诗人是一条有生命的河,诗人写出的诗就是这条河中的落瀑、浪花、急流、洪涛,有时候急转直下,有时候一马平川,狂妄激情。诗歌降临到我的体内,也许是偶然,也许是缘分。所以,你如果问我是谁,我只能说:她就是那么一个尘埃中的人。(这是我转化汪曾祺老先生的一句:他就是那么一个人)。与常人不同的一点是:人们是在相对稳定的思想中,寻找跳跃着的生活;而我是在跳跃着的思想中,寻找着稳定的生活。
有人说诗歌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一次在与湖南学者兼作家吴昕孺先生交流时我借用了此观点,他不认同这种说法,他说“我甚至认为,文学就是生活的一种,它不可能高于生活。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生活是至高无上的。”我十分认同这种说法。所以,只要是人类生活中所能够找到的生活经验,偶然地闯入我的内心活动中,我便用诗意的语言记载下来。也许这种体验来自于某一篇文章的断句,也许来自于某一个友人的情感倾诉,也许来自于某一部电影的画面真情,也许来自于某一个图片的意外写真……只要是感动我的内心体验,我就用诗歌的语言,记载下来。我把这种心路的历程用方块字排成行,它就是我的诗。
我得出我的诗观:诗歌只能抵达,不能进入;一但进入,诗人将被诗体烧成舍利子。抵达与进入本是个糊涂的概念,而我认为抵达是前提,进入才是内质。诗观并不能代表是我余下的诗歌时间的诗心履历,但诗观确实是我在写诗的过程中内心活动所抵达的真实情感。我写诗不随形式,不随章法,不随流派。不为虚荣而写诗,不为文学史而写诗,更不为人类伟大的理想而写诗,我只为自已的情感世界需要有一种对话的方式。所以,我想到哪就写到哪,我不想刻意追求某种写法,一切随诗缘在我内心活动中呈现各种形态。
人说文心如茶,我不敢苟同。茶是有颜色有香味的尤物,茶的颜色上百种,茶的香味也有上百种;独我只愿是一缕淡淡的青绿,旷野荒地里的青草,随季节在变化。我的诗心如青草地,随季节在变化。
2006年7月至2007年7月是我的诗歌之日月,我没法阻止分别了近二十年的诗歌对我的情感的冲击,整个的人被诗歌所奴隶。我常说爱情与情人都是人生的残缺,只有诗歌才是我完整的生命。我沉浸在诗歌的海洋里,思想每溅出的一滴浪花,我用心把它盛起来、养起来,如鱼一样游出我的心池,我再精心地把它晒干、收藏,便就是这一本诗集《一只飞翔的鱼》。我把诗集分成二大版块:第一版块我又把它分成了五小块,按记录心路历程的不同视角稍作分类,便于诗友各取所爱。第二版块的散文诗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创作的,发表在一些小报刊中,现一并收集,以防丢失。在散文诗后加选了这一年写的几篇对诗歌读后的感言与诗歌有关的文章,为的是让读者加深对我的诗歌思想的理解。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本集子这么快就得到了出版,首先得感谢《湖南日报》的记者姚学文先生,他为此书的出版做了多方面的努力,虽未能成功促成出版,其热心已经令我感动。而注入此诗集活力的是湖南教育报刊社的吴昕孺先生和北京教育学院中文系、河北科技师范学院中文系霍俊明教授。促成诗集成功出版的要感谢作家出版社的朋友们和我的恩师牛汉先生为我的诗集题词。此外,还要感谢的是唐忆瑜先生和亲人及诗友们对我的支持与关爱。
最后,感谢一切善良的、真诚的朋友们!感谢给过我帮助并喜欢阅读诗歌的朋友们!你们的厚爱就是尘子写诗的动力。这本诗集只是我的诗歌之旅的开始,但愿诗歌艺术真正渗入我体内的是那些质朴的做人风格。
2007年7月修正
尘子于邵新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