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五云,从字面上看,是超凡脱俗的五色祥云。实际上,菩提确有,是山名,叫菩提山;五云亦有,是地名,叫五云镇。如果打开百度,输入“菩提”,页面是总也翻不完的;输入“五云”,排在第一的解释是云的色彩,第二是广东省揭阳县的五云镇,如果继续把页面翻下去,有可能会看到“五云镇位于江西省赣州市赣县区西北部,东邻赣江,南界章贡区水西镇,西靠南康市,北接沙地镇,距离赣县城28公里、赣州市区仅18公里。”仅此而已。但这个“五云”,才是这篇文章的主角。可见,菩提五云并不“菩提”,“五云”也名不见经传。
五云的传说
这也是一个与聂龙相关的传说,聂龙变妖作孽的过程,人人耳熟能详,似乎每个地方都有类似的传说。
相传在晋代,五云镇西去八公里的菩提山中,有一对夫妇,男的叫樵崽,女的叫云妹,两人过着耕山种田的日子,把菩提山经营成了一个苗竹、杉树、油茶、水稻、蕃薯、黄豆等的世界。夫妇九个儿子,依次将取名为竹、木、铁、布、豆、酒、泥、发、油,并分别教会了九个儿子篾匠、木工、铁器、缝衣、豆腐、蒸酒、泥手、剃头、榨油的手艺。这个传说很有些依据,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五云这九门农村手艺,曾闻名于赣州内外、赣江两岸。
菩提山平静富足的日子,被一个叫聂龙的后生搅乱了。聂龙是个终日游山玩水、热衷于寻仙问丹的闲人。聂龙来到菩提山,就不想走了,死皮懒脸地在樵崽和云妹家中混穿蹭吃。一天,樵崽在一个叫西坑尾的地方垦复油茶山时,挖出一个石头蛋,正捡起打量这个东西,却被跟在边上游玩的聂龙抢过来一口吞了。聂龙吞了石头蛋后,片刻就口干舌燥、肚皮涨大,在地下打滚,直到一头扎进山下的水潭,把一潭水喝干了才平息下来。此时的聂龙,身上一下子长满了鳞片,变成了一条龙。而聂龙却并不安宁,不时就要狂躁一次,每次发作,只要尾巴摆几摆,潭里的水就变成一股山洪向山下泻去。不仅如此,每当此时,聂龙就大叫大笑:“我成仙啦,我只要搅出一片海,就能游到东海去做龙王啦!”山下不但有樵崽的九个儿子、有他的云妹,更有几十户人家!樵崽岂能让聂龙在这里作孽!于是,樵崽丢下锄头,骑在聂龙的背上,双腿死死夹住龙尾、双拳狠命击打聂龙的头部。也不知过了多久,潭上聂龙、龙上樵崽的样子就化成了五云第三高峰,这山,就是现在海拨500米的菩提山。
再说家里的云妹,几日不见丈夫回来,就交待九个儿子好好各自为业,自己装备饭菜茶水,一路离家向西寻找丈夫。寻至西坑尾的茶山上,云妹仍然不见丈夫的踪影,就又急又哭,当跨过山溪,想攀着一根老筋藤再往上爬时,一下子筋疲力尽瘫倒下去。云妹躺下的地方坡度甚大,下面就是一条小溪,如果滚到水中,岂不没了性命!这时,土地公公正好路过此地,发现了昏倒的云妹,于是就从黄荆拐棍上剥下两片木屑,一片放在云妹的脚边、一片放在云妹的手上。土地公公的是让云妹的脚边长出一棵树,挡住云妹不往山下滚落,一片长成拐棍,让云妹醒后可以柱拐继续寻夫。只是,云妹已无抓物之力,手上的这片木屑被山风吹到了脚下的小溪对面。待云妹醒来,脚面前已经长出了一头单棵双枝、粗细要人合抱的黄荆树,小溪的对岸也长出了一棵黄荆树,只不过对面这棵比脚下这棵小一些。醒来的云妹继续往山上攀爬,爬到樵崽垦复油茶山的地方,被一座没有见过的大山挡住了去路,这大山的样子却与樵崽长得一模一样!她愰然明白,丈夫被神仙收走了,化成了这座山!尽管如此,云妹仍然不死心。她始终想着:再上一步,就能看到为垦复油茶山累倒在地下的丈夫。当爬到山顶时,云妹彻底的绝望了!映入眼帘的,除了莽莽的大山,就是山下祥和安泰的村庄!此时,云妹能做的,就是哭尽最后一滴泪水!云妹当然不会知道,她的最后一滴泪水会成为经久不散的云雾,润泽这片土地!
后来,山下的为纪念云樵、惩罚孽龙、保佑村人,这座山就叫做菩提山,右边的村庄叫龙背山,左边的村庄叫龙下山(把龙叫下山来住进水里,大家就安宁了)。山下的这条河叫云樵河,云樵河下游通往圩场的那座木桥叫云樵,因木桥有五段,每段下面都有一个大小一样的“眼”,所以,“云樵”逐渐说成了“五眼桥”。后来因一首诗,才始称“五云桥”。五云之名由此得来。2000年,五云撤乡设镇。
五云的名人
尽管五云名不见经传,历史上,却也出过不少名人,更有众多五云籍外的名人与五云结下了不解之缘。关于五云的名人和与五云结缘的名人,在五云民间文化人圈中,已有“两个王一个将,一个大员没露相;一个土一个洋,一块金牌亮闪闪”之说。
“两个王”。第一个王是王阳明。王阳明出任南赣巡抚坐镇赣州后的1518年,曾慕名来过菩提山。因为在唐代的赣州,就有“先有菩提山,后有通天岩”一说,据赣州地方志记载:菩提山法云寺六月六的晒经节日,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观看九千九百九十九卷经书,人潮如涌,“山间小路上的小吃摊就有四十个(摊位)”。加上赣州至菩提山的距离也就35公里。这就难怪王阳明要来登菩提山了。王阳明不仅来了,还在山顶的大观亭题联“俯章贡万家忧乐,视五云合户悲欢”;第二个王是王懿修。清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 时任江西、广东、广西等省主考官的礼部尚书王懿修,从广东主考回京,途经“五眼桥”,正雨过天晴,他站在桥头仰望,五艳祥云从头 上飘过,恰一抹彩虹挂于天边,一群白鹤从古榕飞起,诗兴大发,赋诗一首:“五云桥畔看花时,独发春荣富贵姿。玉树瑶琳原有种,紫燕双飞占高枝。”。因五眼桥俗气,从此改名五云桥。
“一个将”就是国地党军的方天中将。方天为现在的赣江村、当年的水口村人,生于清光绪二十五年(1902)。1924年7月下旬,方天离开水口村,前往报考黄埔军校徒步大余县的梅关时,已经身无身文,正坐下准备拿定让意是继续往前还是掉头回家时,在无意间与在此歇息的人交谈时,认识了一个名叫刘国柱的人。刘国柱和方天一样,也是去报考黄埔军校的,只是方天报考的目的是到外面去谋出头之日,家里人也懒得管他的行踪,甚至巴不得他离开这个家,因为家里太贫穷了;刘国柱报考的目的是想到军校去换换环境、过过军人的生活,尽管家里人极反对他的选择,因为他家里太富有了。通过短暂的交谈,刘国柱赞赏方天起来,得知方天断了盘缠后,很是慷慨仗义,毅然把身上的盘缠(钱)给了方天,自己反身回家里去了。毕业后,方天为了报答刘国柱,把刻有“黄埔军校第二期 校长蒋中正赠”的短剑转赠给了刘国柱。后来,刘国柱做上了南康县长,方天自黄埔军校第二期毕业后,历任国民党军一八五师师长、十八军和五十四军军长、十一集团军和二十集团军副总司令、军政部军务司司长、军务署署长、国防部第五厅厅长、参谋本部参谋次长、国防部副参谋总长、长沙绥靖公署副主任、江西绥靖公署主任、江西省政府主席,民国37年9月晋升为中将,参加了著名的保卫武汉会战,赣州解放前夕去台湾,1991年6月2日在台去世,终年90岁在这里,还得写上一个在赣县算不上名人的人,这人叫华祝三,是笔者的堂伯。华祝三是刘国柱女婿。在解放前夕,华祝三当上五云乡乡长时,为励志女婿,刘国柱将方天赠与的那柄短剑又赠给了华祝三。1949年,在中国人民解放军48军144师某排长王希仁(河北人)、副排长汪忠灿带了不到20名解放军进驻五云的五云村桥头康王庙前,由于害怕丢了性命,华祝三乔装成打锡匠,躲至赣县、万安、遂川一带漂泊多年后才回到家乡。自上世纪七十年代至本世纪初华祝三去世,笔者和这个大难不死的堂伯是很有缘的,经常一见就有说不完的话,但奶奶交待笔者:与堂伯说话时,不能提那把短剑和那支手枪。因为,奶奶曾告诉笔者,她当年见过堂伯两件当时很是了得、后来根本提不得的东西:短剑和手枪。华祝三背井离乡时,笔者肯定他是带上了这两件东西的。多年后的一天,有人在华祝三老家通往沙地镇里堡村必经之路的福子坳石桥下,发现了一支锈蚀得不成样子的手枪,村里就有人说,这支枪应该是华祝三的。只是那柄“黄埔军校第二期 校长蒋中正赠”的短剑,至今不知所踪。
“一个大员没露相”里的“大员”,出生于南田村塆上组,名叫钟文忠。据南田村塆上组的钟氏后裔说,文忠公是明代朝廷派往地方的要员。有的说是派往甘肃做巡抚的,有的说是派往甘肃地方做府尹的。到底去什么地方、做什么官,均无令人信服的官方记载。因为,钟氏后裔说:文忠公是死在赴任路上的,所以无从查考。可以肯定的是,塆上组钟氏宗祠门口字迹难以辨别的功名柱和栓马石、位于村口105国道右侧山顶的钟文忠坟墓遗址,笔者早在三十五年前是见过的,无论是功名柱和栓马石,还是坟墓遗址,其气派、规格都不是一个府尹以下的人可以有的。
“一个土”指的是蒋经国。蒋经国1938年任过赣县县长、1939年至1943年任过赣南第一任行政公署专员。当年与蒋经国接触过的五云人都一致认为蒋经国很“土”,一是说他的样子土气,二是指出自他手的《新赣南家训》很“土”。当然,这里的“土”,是平易近人的意思。蒋经国在赣州任上期间,喜欢不时的到菩提山下的乡绅陈昆球求家中长住,在陈家,蒋经国用俄文写完了《社会主义中国建国方略》(文革中红卫兵在抄陈昆球家时将其烧毁了);有时,蒋经国还到菩提山法云寺小住,当年的菩提山顶上,蒋经国授意建了个以五角星形的木亭,取名“望江楼”,并亲笔在望江楼亭柱子上题联一副:“菩萨心肠愿千家万户皆幸福,提携法旨祝男女老少永康祥”。
“一个洋”说的是美国14航空队少将司令官陈纳德。1943年12月25日(癸未年十一月二十九日)临近中午,五云镇千丈村上空发生了一连串奇响的怪事,不久,一只火鸟落在千丈与日红交界的蓑衣仚,之后,千丈上空归于平静,因上午怪事中断了的华氏冬至(祭祀。23日为冬至日)正要继续时,村里的陈保长将一队军人带进了华氏宗祠,华氏冬至头人华其藩接待了这队军人。原来这是一支来调查上午天空怪事的队伍,队伍有上十人,队伍里还有三个黄头白脸、勾鼻高肩(笔者奶奶的原话)的外国人。其中一名始终被军人围着的约30岁左右的外国军人,显然是这支队伍中最大的军官,此人的高度比身架也算高大的华其藩还高出一个头。一名中国军官示意陈保长向华其藩探问了两个事:一个是早饭后这里的上空有没有发生空战,另一个是有没有看见一架飞机掉下来。华其藩向这队军人描述道:早上的天空突然响起了震得祠堂屋顶上的瓦片都嗡嗡响的声音,村人们因为没有见过飞机、也没有听过飞机的声音,都以为是老天爷打的滚雷,抬头一看,见村子北边有几只大鸟往村子飞来,接着又看见后面紧追着几只与前面几只不同样式的大鸟。村人哪敢再抬头看究竟?都四散逃进室内的门后、床底、大柜等各个可以藏人的地方,祠堂里的冬至活动自然也没法进行了。也就是㨘把鼻涕的时间,天上的滚雷就往南边五云圩的方向响去了。就在不少村人刚刚从藏身的地方探出头时,那滚雷一样的响声不但从村口响了回来,还夹杂爆豆子和放连串冲天炮的声音。突然,来了一个让整个村子都摇晃起来的炸响,接着是一声“啾——”的长音往祠堂对面的山背后响去。有胆子大的人蹑出屋子,看见一只“火鸟”,拖着一股长长的黑烟,往华屋排的山后掉了下去。那名外国军官听完华其藩的介绍,与中国军官对视了一下,中国军官有点果断地对外国军官说:“将军,我们还是尽快去目的地吧!”。那将军点了点头。中国军官举手拍了拍边上的一个后生肩头 ,命令道:“走!你带我们往火鸟掉下的地方去,找到那只火鸟。”。这个被指定带队的后生名叫华典祜,当年虽然已二十挂零,心里却只打鼓,但他知道,服从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华典祜带着这支寻火鸟的队伍翻过华屋排的后山,刚到一个叫蓑衣仚的地方,老远就能看见一片烧毁的林地还在冒烟,而且中央还翻起了一大块已经烧黑了的新土。这时,华典祜被中国军官制止了脚步,叫他停下,并安排了一个小兵守着他。华典祜虽然不能向前,但这队军人在烧毁区域翻找、掩埋什么,包括一个外国军人不时举着手上的盒子向地下“咔嚓咔嚓”等的举动,还是看得清楚的。临近傍晚,这支军队才让华典祜带路返回。吓了个半死的华典祜被准许回到华氏祠堂里去,这才脸上重现了人色。见到华典祜平安回来,又见这支队伍并没什么恶意,华氏祠堂和村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而村人看到的,这支队伍空手来,也空手去,只是表情比来时更加肃穆。祠堂里的华典祜向众人夸耀说:那个在蓑衣仚山上守着他的小兵告诉他,出事的不是大鸟,是一架战斗机。第二天,华典祜带了不少村民爬上蓑衣仚看现场,其中发现了一砣“锡”。后来,有不少村民找来各种工具、采取各种办法,将那砣“锡”支解回家,请打锡匠铸成洗脸的脸盆。这种脸盆直到大跃进年代的大炼钢铁时期后才消失。据笔者考证:被日机击落在蓑衣仚这架飞机应该是“飞虎队”的鲨鱼头P-40战斗机,这架飞机于1943年12月25日来自遂川砂子岭机场;这天,陈纳德的“飞虎队”有13架飞机从遂川砂子岭机场起飞,迎战自北向南飞来的22架日本飞机;这支来千丈寻找被击落飞机队伍中的将军,就是身高1.77米、时年27岁的“飞虎队”少将司令官陈纳德。
“一块金牌闪闪亮”,的确是一枚金牌,这枚金牌的全称叫“2019年第七届世界军人运动会冠军金牌”,金牌的得主,是来于南田村老屋下组的海军女陆战队员李顺,李顺时年23岁。在第七届世界军运会上,海军首次组队参赛的中国海军五项队派出5男3女的“最强水兵军团”,最终包揽了全部6枚金牌。李顺是3名女队员之一,她和另两名队友默契配合,一举夺得女子团体、女子障碍接力两枚金牌, 李顺以3分22秒6的成绩夺得女子组航海技术单项第一。
五云的事物
尽管在浩瀚的文字记录史上鲜见五云的点点滴滴,但经笔者仔细查阅,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比如,在宋代庄绰的《鸡肋编》中,就有这么一段记载:余尝至彼,去(本作距。——恶人谷珠楼哈哈儿注)州(赣州。宋时称虔州。——笔者注)五十里,宿于南田(五云镇南田村。——笔者注),吏卒吿以持钱市物不售,问市人何故?则云“宣政、政和是上皇无道钱,此中不使。”竟不肯用。其无礼不循法度盖天性,亦山水风气致然也。庄绰在南宋初,到江西任安抚制置使司参谋官时,曾来过赣州,而南昌至赣州的陆路官道(现尚存一小段。——笔者注)一进入赣州地界后,唯一的官道就贯穿了南田村的南北全境,并且,南田村至赣州的距离就是五十多里。当年的庄绰到南田村就天黑了,只好住宿于南田。当晚,庄绰派随从到附近购买日常用品,但南田人对随从说,你手上这钱是宋徽宗当皇帝时造的,宋徽宗在我们南田人眼中是无道之君,所以,这昏君造的钱在南田是没有用的!可以想象,宋时的南田人竟敢抵制人民币在村中的流通,其政治背景、经济背景、社会背景是何等的了得!就是现在的南田人,也无不承认南田老屋下李氏祖上的辉煌霸气。
1985年,我刚进入当时的五云乡人民政府,就接到赣县文化馆的一个任务,要我去查一查五云的6大宝贝:上丹村星星有一穴元代古墓、日红村小岭有一块明朝钱模、上丹村社员背有一只唐时九龙杯、赣江村毕屋有一座皇帝授勋墓、上丹村陈屋有一套《昭明文选》、上丹村西坑尾有两棵黄荆树。可惜的是,至今,元代古墓、明朝钱模、唐时九龙杯,毫无线索;皇帝授勋墓是座重修墓,最近,也由于赣粤大运河五云码头的修建,要进行再次迁移;当年,我的确在上丹村陈屋的一个老人手上看到了《昭明文选》,笔者认定为宋明道刻本,只是才剩余七本,这七本也已霉变、虫蛀得比较厉害。由于老人不肯出手这些残本,加上他后人的没落,这些残本肯定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再说这两棵黄荆树。在开篇的传说中已经提及了它们。三十多年前,我去菩提山下的西坑尾查考时,溪沟东侧的这棵罕较小,就在山路边,高约20米上下,粗是一个人合抱不过来的。较大的长在溪沟西侧的树丛中,难于近人,主躯干为单蔸双枝,高约30米、粗约3人合抱。据《本草》记载:黄荆树为马鞭草科植物,系灌木或小乔木,高2~5m。俗话说:只见黄荆长,不见黄荆板。说的是人们虽然能看见黄荆树年年生长,却不能见到黄荆成为一颗树,更看不到黄荆树的木板。但黄荆树有小叶荆、疏序黄荆、白毛黄荆、拟黄荆、荆条、山牡荆等变种,其中,山牡荆一般高为4-12米。2006年,经赣县林业局考证,西坑尾的这两棵黄荆树为山牡荆,树龄为510年,是国家一级古树。类似于这种规模和年头的山牡荆,2006年10月18日,江西省永丰县林业工作者在西石马镇层山村发现了一棵,长在村子中央,树龄逾千年,需四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胸5.2米,高约25米,被确定为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另外,2017年11月19日,重庆丰都县南天湖镇三汇居委会发现超300年黄荆树,高约15米,干径148厘米,两个分枝最大的干径117厘米,最小的也有114厘米,初步估算树龄超过300年,在丰都县实属罕见。
虽然五云的6大宝贝,只有两棵黄荆树了,但后来,笔者又发现了两大宝贝:奇叶、古书。
菩提山中有一种奇特的树叶,到了春夏温湿季节的夜间,就会发出亮光。但这种亮光只能在远处才能得见,近前就消失了。菩提山的阔叶林几乎为原始状态,密度是很大的,如果是地下矿物质发出的光,是不可能穿透树叶的。据笔者猜测,这可能是某种树或者树叶含磷较高,在一定的条件下,其中的磷就会发出光来。树叶会发出磷光,可是一种独特的植物奇观。
危旧土坯房改造中,在南田村老屋下组发现了一箱古书,看情形,这家主人也是首次发现家中还有这么一箱子东西。但是主人并不肯让工作人员细看。从主人搬迁书箱过程中掉下的一本《康熙字典》和一本《南康县志》来看,这两本都是很有价值的古籍。《康熙字典》是木板封面封底、牛皮绳装订,这种高规格包装的《康熙字典》,并且木板和牛皮绳均还非常完好,笔者还属未闻首见,所以认为这应该是1716年至1889年间,多用于内廷赏赐用的珍贵版本;从《南康县志》中的字体、排版和印制情况来推断,可能是清康熙四十九年(1710)刊本,如果是这种刊本,就已经列入了由中国科学院图书馆选编的1992年版《稀见中国地方志汇刊》,全国有200个地方志列入该书,其中江西有24地列入、24地中赣州有9地列入,《南康县志》为其中之一。
五云的传说、五云的名人和五云的事物难于言尽,在此,只能再补说一些第一,以“一言以蔽之”。新中国成立后:赣县第一个公社团委就是五云公社团委,这个团委为全县基层团组织机构的建立、运作起到了示范作用;蓬村村丝毛坑是赣县农业学大寨的第一面旗子,其中的油茶就是农业学大寨的主要产物,油茶生产至今仍然是蓬村村乃至五云镇农产品市场的拳头产品;上丹村樟树坪组是赣州第一个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经济实体点,这个不到100亩的沙甜柚基地,却对整个五云、甚至全赣州的果业发展起到了深远的作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五云民间科技能人创办了全省第一个民间菇类研究所,这个现在虽然不存在了的机构,却对省内外食用菌的推广作出了巨大贡献;赣粤大运河千里赣江第一码头就座落在五云镇的赣江村赣江西岸,这个兼具生态、经济、战略意义于一体的码头,毫无疑问,将成为聚集五云人气的强烈磁场;2021年,由人民日报社人民网主办的2021乡村振兴大会在山东省淄博市举行,大会公布了在全国范围内评优征集产生的80个2021乡村振兴示范案例,自然资源部推荐的“因地制宜,重点突破,全面推进夏潭村振兴实现可持续发展”乡村振兴案例榜上有名,夏潭村成为自然资源部在全国对口支援单位中上版的乡村振兴第一村,那么夏潭村是不是名符其实?这篇文字开头说过,在百度输入“五云”,差不多翻第2页就没记录了,但是,如果输入“夏潭村”,翻10个页面也是翻不完的!
就要收笔时,菩提山下祥云湖乡村旅游景点一个朋友发来几张白鹭的图片:一行白鹭好像回到家似的,在800亩水面上游戏。这里距赣江隔着9公里大山呢,从前,五云这样个“内陆湖”是没见过白鹭的。笔者想,这是吉祥如意的标记,也是天人合一的象征。看着照片上蓝天碧水间的这群精灵,就像五线谱上的“蝌蚪”,更像这篇文字的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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