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同时也在彼岸(外一首)
秋花不开在掌心。秋水同时
也在彼岸,做成金属的钩
天空虚晃一枪
为之倾倒的树木
被一群过往的人群
纷纷赶到涟漪的内心
再回身时,已是暮色苍茫
我就把握着这苍茫
寻找它最初的
叮嘱。瞬间从一片成熟的庄稼地
传来急促的呼唤
“啃我,啃我”
于是,放下肩头的锄
向着有炊烟升起的地方飞奔
原来的村庄,已经消失在
八月,以及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哀伤的
几曲
唢呐声中
秋天的色彩
黄色,是成熟的
紧紧包裹褪去壳之后的果核
好像担心它们会被充满恶念的
秋风扫去
似乎经不起稍微的摇晃
就能把肺腑里的
粮食,切开与围观的人群
那么,你必须将真实的
线条和消瘦的骨骼,与你的血液分别开来
哪些是红色的,哪些是灰色的
无法从土地里成熟的玉米,
红薯们。不是已经被城市烘烤在街边了吗
它们也将慢慢从泥土的边缘
回到小资的咀嚼
村野也会在拉长的景深中
越拉越小。最后在手指温柔的捏搓中
消失于无形。失传的观天识象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成为高端的预言
仅仅存在于城头的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