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只狐狸,我割开了它的脑袋
找到了法朗士
泰绮思以羸弱身体的呼喊出
巴甫努斯的朝圣之心
救赎出于义务必须引起怜悯和痛苦
巴甫努斯的归宿是泰绮思
泰绮思的起源是埃洛希姆的意识
四世纪裹上了绝望的爱和美丽的罪恶
没有哭泣的死亡证实了耶稣的救赎
镰刀形状的光芒被太阳射出
砍断了泰绮思的梦,也为她迎来了新的梦
摇曳生姿的前世
蛊惑了圣僧之心
诞下一朵有伤痕的花骨朵
我不喜欢这狐狸
它全身瘫痪
它的睡意和噩梦无影无踪
临死之际,还用爪子掐住我的喉咙
一只信天翁飞了过来
我用弹弓射杀了它
柯勒律治把它当做信徒
奉为神祗
如今就在我的手中,酣畅淋漓地流着血
他满怀爱心的描绘死尸
难以置信的痛苦从他心中迸发
一个少女般单调的信徒
荒诞无稽的吸收营养的幼虫
眼睛里那死囚的色彩
配以慈父的腔调
破了抱怨的权力
万物的哀伤在一艘船上委曲求全
信天翁的死,我甘之如饴
它的尸首我投放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中
看着它漂浮在上
被另一些路过的信天翁叼走了
我凿开了一只美洲豹的脑髓
莎士比亚涌现了
我阅读他
他以类似于书法的笔触混乱了人性
我想深入他的作品
可这样,我就太蔑视他了
我不接受悲剧
更不想自由地选择喜剧
我作为人类是完美的
灵魂的虚无媲美不了心灵的真实
伪宗教、恶神、永恒的惩罚
都是怀疑的产物、烂透的善
杀了这头美洲豹
得到了那得不到的毒药
并且相信
我接着杀了一只雄鹰,切开了它的脑壳
但丁和弥尔顿出来了
他们通过描写假设的地狱
不断证明灵魂的存在
那些证据很好
结果却是坏的
婴儿对一切生活规律一无所知
生命的伟大更是无从知晓
叙述地狱和天堂
靠着虚幻破解生命密码
不如花费一生的时间解读婴儿的眼泪
阴沉的故弄玄虚者
是他们生下了中世纪的幽灵
把《圣经》当做赞歌
用虚荣养成了人性瞥视人间事物的习惯
认为控制本性是美德
恶魔附身的残酷
唾弃各种上帝
野蛮民族的行为遏制不了他们心中的野性
雄鹰的脑壳我扔在一旁
把绵羊的头剁开来
听到雨果朗诵着《为众人祈祷》
渴望讲述悲天悯人
却凝聚不了慈悲
世界的悲惨在平等里歧视
邪恶沼泽地上那群垂死的淫荡之人
是地狱喜剧里流下血泪的鬼魂
他就像撒旦的模仿者
为众生举行了绿色环保的葬礼
羊肉鲜美
头颅炖汤
它原先是吃素的
供养着一群荤食
眼镜蛇从我身边爬过
我一刀往它的脑袋扎下去
喷出的鲜血中藏着埃斯库罗斯
“是天神,是凡人,还是半神?”
肉体上的黑暗被天神接受
精神上的黑暗迫使人类就范
还有一个另有用意
芳香的溃疡
奉承着神圣的公理
冰冷的背后隐藏了跨世纪的饕餮
不合时宜的亵渎
埋葬在可笑的犹豫中
眼镜蛇身体的冰凉
足以慰藉太阳在我墓碑上残留的热
几千年的腐尸仍旧是腐尸
几千年的悲痛仍是这种悲痛
守候着的秃鹫
将我杀死的,都叼走了
永远的新世纪警察走到我身旁
有无数的怀疑
看着我身心的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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